“師尊剛剛什都沒聽到!”
然而看著祈懷月羞憤交加的模樣,諸承淵臉上的冰霜之色少見得慢慢化開,竟然露出了些許溫和笑意。
“好,我剛剛什都沒聽到。”
諸承淵將少年輕輕按回自己的懷抱之中。
然而感覺到少年清淺卻平和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頸,劍尊垂首,還是克製不住地輕輕捧著祈懷月的手腕,他一寸寸沿指尖吻上少年雪白柔軟手腕,開始慢慢消淡的緋紅痕跡。
外界端方冷淡的觀淵劍尊,此刻眼中是一片濃重得幾乎抹不開的暗色。
他的懷月,他的小九,總是那的好,好到即使他清楚自己本性為魔,也不舍得讓這份魔色沾染他的少年半分。
隻要——
他的懷月,此生都不與他分離。
祈懷月原本對師尊的親吻還有幾分害怕,可感覺到師尊隻是規矩地親親,他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因為被連著折騰了好幾次,忍不住再生出了一點困意。
隻是這一次,他輕輕握住了師尊的手,聲音軟乎中帶著點撒嬌般的困意。
“師尊和我一起睡。”
與祈懷月做了世上的極樂之事,諸承淵此刻清醒得沒有半點困意,隻是看著祈懷月一眨一眨不舍得完全合上的烏黑水光眼瞳,他的胸膛仿佛被安進了一顆柔軟的小心髒。
這一刻,即使祈懷月說想要他的性命,諸承淵也想將這世上最珍貴的一切寶物,包括自己的心髒一並放到祈懷月身前。
“好。”
待到祈懷月身上最後的一點紅痕消散,諸承淵輕輕抱起自己懷中沉睡的柔軟寶物。
劍尊溫柔地烘幹少年身上的水痕,將祈懷月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諸承淵貼著少年的麵頰,少有睡意的劍尊終於擁有了平生以來少見的安寧夢境。
……
祈懷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師尊竟然沒有先他一步睡醒,所以他少見地看到了師尊的睡顏。
師尊不像他一樣總是睡得和八爪魚一樣不安分,劍尊的睡覺姿態簡直是堪比古籍最標準睡姿一樣安靜平和。
沒有人敢在清醒時分,做出直視修真界第一人冰冷凜冽的威儀麵容的冒犯之舉,就連祈懷月也不敢像現在一樣這細細掃過師尊的眉眼,端詳師尊的麵孔。
可當睡顏安寧的觀淵劍尊消減了睜眼時讓人戰栗敬畏的沉重威壓時,祈懷月發覺,師尊的姿容絕不遜色於修真界所謂以姿容聞名的任何一位修者。
此刻的師尊模樣,祈懷月隻能想到風光霽月,如雲間仙君,與人間格格不入一般一樣的形容。
師尊真好看。
祈懷月像個後知後覺才慢慢開竅的懷春少年,看著師尊的臉,陷入喜滋滋的仿佛被一張五百萬彩票碰瓷的快樂中。
隻是猝不及防間,“睡美人”睜開眼,祈懷月對上師尊黑沉如山海的目光,他頓時被嚇得清醒了過來。
“師尊,早,早啊。”
祈懷月有一點點心虛,他不敢承認自己剛剛像個癡漢看著師尊的行為。
諸承淵此刻的心情無比安寧,因為他的夢境,出現了祈懷月披著一襲紅衣,與他結成道侶的喜宴場景,此刻即使感覺到少年的些許心虛,他也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沉默多思。
劍尊輕輕吻了吻少年明亮的眉眼。
“懷月,早。”
隻是再極力克製著心中蠢蠢欲動的貪念,諸承淵還是低聲問出了他心中湧動的念頭。
“小九,婚宴……可以再提前些時候嗎?”
祈懷月心虛間,下意識對師尊的什問題都想答應下來。
“好……”
然而等反映過來劍尊問的是什的時候,祈懷月問。
“師尊想提前到什時候?”
諸承淵沉默了一會兒,少年柔軟積極的回答,讓他的理智慢慢回籠。
想著迎親要準備的諸多大禮與流程,劍尊輕輕撫摸著祈懷月柔順如同綢緞般的墨發,借此壓下心中急躁的情緒。
“還需要一月。”
他不想過於倉促地舉行他與懷月的大禮,他與小九的大禮,會有無數人見證。
哪怕祈懷月不在意這些繁瑣之儀,諸承淵也不想讓天下任何人猜度他可能對迎娶祈懷月有一絲一毫的輕慢。
祈懷月現在也想明白了,反正他和師尊的喜宴都是要舉行的,隻要能讓他師尊開心,他也不介意再提前些十天半個月。
祈懷月十分幹脆地答應下來。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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