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之上的祈懷月,自然聽到了高台上方占星門弟子們含著興奮和期待的八卦聲音。
作為被他們議論的當事人的祈懷月微微窘迫,他做夢也沒想到,修真界最神秘的宗門弟子,也會這愛談論八卦熱聞啊?!
而且這群弟子之中越傳越離譜的他和師尊虐戀崎嶇的愛情故事,披層皮完全可以成為集市上熱賣的話本子了吧?
祈懷月有種想自己堵住自己耳朵的窘迫。
而聽到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子們議論八卦的占星門門主,古易宸的臉色臉色也不太好看。
這群沒事淨給他惹禍的小兔崽子,真當占星門的護宗大陣能擋得住劍尊一劍啊?
“尊上見怪,這群弟子實在太不知尊卑,等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們。”
修為最高的觀淵劍尊反而是對眾人的議論之聲最平靜的一個,他不在乎外人如何議論他要娶弟子為妻之事,隻要不是對祈懷月的詆毀,他並不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
隻是捕捉到身邊之人染上了些許羞紅的耳垂,劍尊垂眸,沉黑眼眸中的劍意如同天地初誕的光芒一般,在無數弟子的重瞳中綻開。
“啊!!好痛!!!”
無數弟子原本興致勃勃地觀察著兩顆命星,甚至有著呼朋喚友,過來湊熱鬧的趨勢。
然而瞬息之間,他們的眼睛就被一顆命星周圍爆發出的光亮刺激得短暫失明。
大乘期修者的命星,並不是學了點皮毛之法的弟子們想窺視就可以隨意窺探的。
如果不是諸承淵刻意控製了靈則之力,這些剛剛窺探了他命星的弟子隻怕會橫屍當場。
而經過這一遭,將遠道而來的觀淵劍尊當成是尋常來訪,可以隨意議論的客人的占星門弟子們,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苦頭,終於對天下第一人的強勢與威懾有了一個再直觀不過的感受。
不用等旁人驅逐,還未完全恢複視力的他們就連忙從高台上紛紛撤回到宗門之內。
占星門門主也被諸承淵放開了靈則之力的舉動,刺激得微微目眩了一刻。
作為占星門門主,古易宸其實比底下的弟子,更好奇修真界第一人的命星。
不過牢記著宗門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不可窺視大能命星”的組訓,古易宸也隻是淺嚐輒止,所以短暫失明後,他比更多人都明白諸承淵的這個舉動,已經是手下留情。
又是一通告罪道歉後,古易宸忐忑地看向觀淵劍尊的神色。
諸承淵垂眸看向祈懷月,輕輕揉了揉小弟子柔軟的烏發。
“懷月,占星門的術法,也不止占星門一家獨占……”
若是他的小弟子不喜歡占星門,他們也可以再換一家占卜吉時。
而一旁聽到這番話的古易宸,此刻脊背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占星門雖說是修真界中最神秘而與世隔絕的宗門,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修習摘星術法的弟子,沒有過多自保之力,所以不敢對外開放。
他們宗門的陣法,甚至靈器丹藥,都是依靠天霄宗的庇護和交易才換來的、
如果他們惹怒了天霄宗,那無需觀淵劍尊親自動手,天霄宗降下的懲罰就足以讓脆弱的占星門分崩離析。
而古易宸也真正認清了,他應該致歉的不是觀淵劍尊,而是觀淵劍尊身邊這位容顏出眾的,傳聞中的劍尊道侶。
祈懷月還有點茫然高台上原本議論的弟子聲音為什變成了慘叫聲,他麵前的占星門門主為什又突然淚眼漣漣,他師尊又怎突然說出這句話。
直到聽到占星門門主委婉而真誠的歉意話語,祈懷月才終於從占星門門主遮遮掩掩的話語中,意識到他師尊剛剛做了什。
因為占星門的人魯莽窺探了師尊的命星,所以師尊給了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
聽到這番話,祈懷月無比擔憂地看向師尊。
“師尊,沒有感覺到有什不舒服的地方吧?”
他前世可是聽說過占星門的占卜命星之術,可能會對命星本人造成一定的不好影響。
原本祈懷月還沒那計較那些弟子的議論,一想到前世的傳聞和這種占星術法對師尊的影響,他開始有點生氣了。
而聽著祈懷月的關懷,諸承淵的神色微頓了頓,似乎遮掩著實情,不願讓他的小道侶擔憂,卻又顧慮著可能的影響,劍尊抱住少年的腰身,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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