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渠?!!”
祈懷月震驚地喊出不久前才見過的合歡宗宗主的名字。
而眼前男人緩緩跪下,雌雄莫辯的麵容上展露出恭敬的笑意。
“小主上既可以稱呼我為這個名字,也可以叫我巫盛珊。”
巫盛珊?!
這不是前任合歡宗之主,巫青渠母親的姓名嗎?
巫青渠與巫盛珊,難道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
那合歡宗所謂的舊宗主逝世,新宗主繼任,還有巫青渠在他們麵前表現出的草包無用之舉,又是藏了什心思?
“你……現在不是真身出現,因為我修習了你改進的合修功法,你才能進入我的夢境中?”
祈懷月一下想到了巫青渠之所以能避過師尊,找上他的原因。
而這既然是夢境,巫青渠自然不可能真正傷害他。
祈懷月略微冷靜下來。
“你大費周章找上我,到底想做什?”
而看著祈懷月警惕的模樣,男人臉上的笑容不變,像是一副不能卸下的麵具。
“小主上明見,我不敢在大能麵前展露真身,隻能在夢境中行動。尊上看管得小主上太嚴,我們隻能取巧用了此法,才能與小主上見麵。”
巫青渠話中的“我們”,還有“小主上”幾個詞語過於熟悉,祈懷月終於想起了自己的那股即視感來自何處。
“你和王武人一樣,都是極劍門的劍魂?”
緊接著,更恐怖的是,巫青渠在祈懷月麵前,竟然硬生生變幻成了王武人的麵容。
“沒想到小主人還記得我昆山劍,我真是三生有幸……”
看著巫青渠無異於換頭加精神分裂一樣的反應,如果不是在朦朧的夢境中,祈懷月這時都要被嚇得寒毛倒立了。
“王武人也是你?”
王武人恭恭敬敬地跪著,卻笑著說道。
“尊上搜捕我們的力道太大,我們百道劍魂又接了主上最後一道命令,不得已融為一體,讓小主人見笑了。”
祈懷月聽得眉頭直皺。
“什最後一道命令?還有,你們說的尊上不是我師尊嗎?為什又說接到了主上最後一道命令?”
王武人原本笑眯眯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極其認真了起來,他仔細和祈懷月解釋道。
“小主上自然是隻有小主上您一位的,可是我們的主上後來成了蒼尊上,又分成了謝尊上和諸尊上,謝尊上和諸尊上不合,我們極劍門接的隻有真正主上的命令。”
王武人說得說法極繞,祈懷月卻聽出了王武人說的三位尊上分別是蒼華封,謝越和,還有他的師尊。
“謝尊上,蒼尊上,還有主上殘魂,最後和諸尊上融為我們真正主上的時候,給我們下了最後一道命令,讓我們極劍門百道殘魂歸一,將極劍門真正融一的劍氣交到小主上手上。”
祈懷月聽著王武人的解釋,心中的疑惑好像少了一點,卻還是奇怪地問道。
“為什把你們交給我?現在我的師尊才是你們真正應該效忠的主上吧。”
王武人的笑容不變,仍然坦誠道。
“自然是方便讓您殺主上啊!”
有一個那,祈懷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讓我,殺我的師尊?”
王武人點頭,沒有絲毫波動地笑著說道。
“主上的最後一道命令,說是擔心您被之後的主上欺辱,所以讓我們極劍門成為您手上的最後一道劍。若是有一日諸主上欺辱了您,或是逼迫您做了您不願做的事情,藺主上可不想看見您重蹈萬年前的覆轍。所以如果到了那時,您與主上隻能活一個的話,那還是您殺了主上吧。”
祈懷月一時有些難以理解藺元魔,蒼華封,謝越和最後下達這道命令時,到底是怎樣的精神狀態。
千辛萬苦地將萬年前創建的強大劍魂勢力留給他,還不惜讓百道劍魂融一,就是為了——讓他以後殺他師尊?
這是什正常人能想到的解決爭端的方法啊?
但一想到他師尊前世做出的不惜自刎,藺元魔萬年前硬生生捅死自己,蒼華封一朝墮落為魔,謝越和損己不利人的種種操作,祈懷月突然覺得這道命令似乎又變得合理了起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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