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來對麵的輸出,說實話,喬宋是有些失望的。
剛剛表現得那趾高氣昂,還以為說什也得對線個幾回合,沒成想一句話就打發了,所以何必想不開來找罵。
旁邊消了聲,喬宋也沒再揪著不放。
慌亂中,稍微緩過神的秦麗娜感覺心像是貓抓般難受,借著彎腰提起購物袋的動作,她又閃躲著不確定地看了喬宋一眼。
這一眼徹底將她心的僥幸澆滅,熟悉的眉眼,眉角的紅痣,秦麗娜已經可以確定身邊的男孩就是她二十年前扔掉的那個孩子。
他不是在花木縣?
怎會來京城。
無數的疑問在秦麗娜腦中呼嘯而過,但其中最擔心的莫過於這孩子的出現是湊巧,還是有人發現他的身世了。
秦麗娜緊張的掌心冒汗,粗重的呼吸暴露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不大的雨棚下,她提著購物袋躲到了離喬宋最遠的地方,兩人涇渭分明,喬宋隻當對方是害怕了,沒有再分一絲目光。
雨停前,每分每秒對秦麗娜來說,都是煎熬。
直到喬宋見雨勢變小先行離開,秦麗娜才得以喘息,她看著喬宋的背影,見他離開的方向和自己的住處正好相反,才勉強感到少許的心安。
心七上八下的秦麗娜此時也等不住了,難得沒有挑揀車型,拎著購物袋攔下一輛普通的出租車,回到顧立遠給她買的小別墅。
進屋後,也顧不上換鞋。
從通訊錄翻出將近兩個月都沒有聯係號碼,立刻撥過去。
鈴聲響了幾下,對麵接通。
“麗麗,有事?媽媽正搓麻將,不急的話你一會兒再打過來。”秦母開了免提,手上繼續摸牌。
秦麗娜煩死了,說了多少遍她已經改名了,不叫秦麗那個土了吧唧的名字,叫秦麗娜,可秦母就是記不住。
“媽,都什時候了!你還搓麻將。”秦麗娜今天沒心思和秦母扯別的,開門見山道,“我問你,你之前不是說那個孩子在江城?”
秦母手一抖,摸的牌掉在了麻將桌上,她趕忙拿起手機,關掉免提,捂著聽筒對牌友說:“這局算我的。”
然後慌忙跑到棋牌室外,貼近聽筒小聲道:“你不是知道他考到江城上大學去了?怎突然又提起?”
“這都多少年了。”秦麗娜心煩,“我在京市遇到他了。”
“什?!”秦母聽罷也是一慌。
“你趕快在找人去打聽打聽,了解下他的近況,別是顧家發現什最好,不然咱倆都沒好日子過。”
秦麗娜說完,也不等秦母再說什,直接摁掉電話,她靠在玄關的牆壁上,想到顧立遠怎就這巧說他今天不來了,忍不住心慌意亂。
回到酒店的喬宋並不知道,自己的出現讓一個對他來說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變得戰戰兢兢,更不知道這個陌生人就是他血緣關係上所謂的生母。
喬勇和宋美芝從不會刻意隱瞞孩子們的身世,因為在福利院長大,不管怎樣掩飾都無法編造出完美的謊言,所以他們通常會選擇一種孩子們能夠接受的方式在成長的過程中讓他們慢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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