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皇莊附近溜達了一圈之後,溫翩然變得格外乖巧——
像一隻抱窩的小母雞,再也不敢亂跑了。
關於攪亂人家的棋局這件事,她也想過再給人把棋子擺回原位。
但是她就怕上次搗亂沒被抓住,這次改正反而被抓個正著。
不過隨著日子平靜地過去了兩天,溫翩然的膽子又肥了起來。
她那天可是帶著遮陽頭套的,不對,帷帽的,應該也沒人看清她是誰吧?
慢慢地,溫翩然就這樣放鬆了下來。
而另一邊。
“郡主,聽這附近的人說,那日曾看到一位年輕女郎曾進入過忘心亭,似乎還盯著棋子看了許久。不過那女郎用帷帽遮住了頭臉,他也不知那女郎長何模樣。”
壽郡王在一旁聽了,直接笑地說道:
“竟是個女郎,看來你家小七可以幫這個忙了。”
壽郡王口中的小七便是七公主,這京中的高門女子,還鮮少有七公主沒交往過的。
而當消息傳到七公主耳朵的時候,七公主的丫鬟微微有些好奇了。
“公主,那個女子不過是替郡主下了一步棋,有那重要嗎?為何咱家郡主和壽郡王一定要找到她呢?”
七公主聽聞此話笑了一聲。
“傻荔枝,能摻和進阿姐和壽郡王棋局的人,能是個凡人嗎?”
說罷七公主看了一眼手中剔透的玲瓏杯,眼眸低垂,神色不明:“況且我也很好奇,那個女郎是誰?”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溫翩然泡在溫泉池子情不自禁地連打四個打噴嚏,差點把鼻涕都打出來。
隨後她吸了吸鼻子,眉頭一皺:,這又是誰在罵她?
難道是她大早晨騎在牆頭偷吃樹上野棗的事情被四大媽媽發現了?
想到這,溫翩然無奈地吐出了一口氣,繼續讓自己癱坐在溫泉池子,忍不住仰天感慨人生。
還好自己心疼自己,沒少給自己補充蛋白質和維生素。
不然要真照四大媽媽那個整法,現在自己可能已經都餓死了。
不過這溫泉水倒真是管用,溫翩然無聊地用手撩撥著眼前的水麵,心想著。
怪不得上輩子人家遊泳健將個個個頂個的白。
別說泥肯定被泡掉了,她感覺自己一層皮都已經更新換代了。
就在溫翩然還想扯著祖父的虎皮拉著祖父的大旗再逍遙個十天半個月的時候,突然,侯府派人來接她來了。
“這是發生了什嗎?”溫翩然試探著問道
前來接她的媽媽口風卻嚴:“翩然小姐回府自然就知道了。”
被直接這樣頂撞回去,說實話,溫翩然是有點沒麵子的。
不過她更想知道的是,按說她和侯府這樣相互利用的關係,這個媽媽不應該對她這樣冷淡,直接給她沒臉呀。
究竟是發生了什超出自己預期的事呢?
就在溫翩然還想腆著臉繼續跟媽媽套話的時候,突然,一個肅穆威嚴的聲音從溫翩然身後傳來。
“那有什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見是老侯爺到了,那媽媽連忙跪倒在地,連忙往回找補:“啟稟老侯爺,沒,沒有。”
“那你還不有屁快放!”老侯爺一聲怒喝,連帶著馬車旁的侯府丫鬟仆婦都嚇得跪滿了一地。
而剛剛那個對溫翩然甩臉子的媽媽,此時早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後背。
她一邊懊惱自己竟忘了翩然小姐是最得老侯爺青眼的,一邊哆哆嗦嗦地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是,是,聽人說”
而聽了這媽媽的話,溫翩然才知道,原來那曾經最好弓馬騎射的七公主,最近竟然好起了棋來。
隻這幾天,七公主就已經連續邀請眾多高門小娘子前去下棋了。
想到這,溫翩然笑了。
看來侯府眾人都覺得自己隻有靠箭術才能得七公主青眼,卻不知道自己也跟著祖父學習這方圓之術呢。
所以,現在的她在侯府眾人的眼中,是已經注定沒什用的棄子了?
侯府這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做法,是不是有點太小家子氣了呢?
而老侯爺也是瞬間想到了這一點,不客氣地哼了一聲,隨即看向了溫翩然。
“跟我回去,給我好好教訓那群勢利眼一頓。”
“好。”溫翩然甜甜地笑道。
勢利眼這三個字可不是她說出來的,她隻是在回答這“跟我回去”這四個字而已。
就在溫翩然乘坐的馬車轆著往前跑的時候,此時的崇寧侯府內卻早已經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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