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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了,你這小丫頭看起來還有點不服氣?”
左參王阿哈木此時又看向了溫翩然,就連眼角的皺紋都帶著幾分強硬與老練。
而溫翩然現在哪還敢質疑什呀。
這可是親手把成儀郡主培養成草原戰神的人物,她可是抱大腿還來不及好嗎。
於是溫翩然一改剛剛的狀態,立刻又變得活躍諂媚起來。
“我怎敢不服氣您呢!”
“我還希望您能大發慈悲,教教我該怎練刀呢嘿嘿。”
而左參王聽了溫翩然這話,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轉頭跟沉穩站在一旁的成儀郡主說道:“看看這個小丫頭多上道,不比你當年腦袋瓜子靈光多了。”
“逮著個杆子就往上爬,比猴兒還精。”
而溫翩然一聽,這阿老爺子竟然拿自己跟成儀郡主比,立馬嚇得趕緊解釋。
“翩然就是那個小小的螢火,一踩就滅了,怎敢跟郡主相比呢嘿嘿。”
而左參王看著溫翩然這副厚著臉皮的樣子,也像是突然來了興致。
“你真的願意跟著我練武?”
溫翩然一刻都沒有遲疑立刻點頭。
而左參王莫名地笑了一聲:“那你可要做好,會死的準備。”
不知道為什,聽到了左參王這句話,溫翩然突然覺得,左參王好像是認真的。
所以,左參王不會真的要整死自己吧?
而一旁的七公主聽到了左參王所說,立刻變了臉色。她剛想告訴左參王,溫翩然是皇上派來的細作,就看她阿姐成儀郡主直接開了口。
“那溫家三娘子,就拜托給義父了。”
“阿姐,你為什讓那溫翩然接觸阿哈木大伯呢?她可是皇上的人。”
跟著成儀郡主進了主院,七公主忍不住向送自己過來的成儀郡主問道。
而成儀郡主在院中石桌旁坐下,接過了護衛烏娜遞過來的茶,隻是看著茶杯卻沒有喝。
那眼神沒有絲毫情感的波動,卻又像是泰山一般沉穩。
就在七公主等得有些焦急的時候,成儀郡主才開了口。
“小七,皇上不是我們的敵人。”
“可是您辛辛苦苦為他守邊疆,他卻總想著找人替代您,還各種監視您,這不是狼心狗肺是什。”
聽了七公主的話,成儀郡主眼神淡淡:“說明他是一個合格的帝王。”
“我也不是為他而守邊疆,我是為了天下黎民,是為了皇祖父。”
“所以,沒有什可委屈的。”
隨即成儀郡主又看向了七公主,微微一笑。
“倒是你,不許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溫家三娘是個上進的好孩子,你不許再欺負人家了。”
而七公主聽了,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心那是一點都不服氣。
至於成儀郡主,她到這時才把茶杯送到了自己的嘴邊,喝了下去。
抬頭間,她微微轉動眼眸看向了一個地方——幾息之前,那個房簷的角落還潛藏著一個人。
至於她與小七的對話,應該也被聽了個完全。
而第二天,等溫翩然去找左參王報道的時候,她終於相信了,這老爺子是真的能整死自己。
武師父是讓自己多多練習來形成下意識的本能,而左參王,絕對是更推崇靠受傷來快速激發她自己的潛能。
尤其溫翩然還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越是傷痛越能激發出她的血性和鬥誌。
半天下來,溫翩然是被仆婦抬回自己院子的。
第二日,溫翩然還是走著來,躺著回去。
當溫翩然要被仆婦們抬回去的時候,左參王突然轉身開口了。
“你休息一日吧。”畢竟今日傷得有點狠。
但是溫翩然雖麵如金紙,卻沒有答應下來。
結果第二日,她又來了。
看著溫翩然執著的樣子,左參王樂了。
“你這小丫頭看著圓滑,沒想到實則還是個強種。”
隨後左參王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罷,你要不是個強種我也看不上你。來吧,今日看你能抗住幾分。”
然後這次,溫翩然傷了脖子,離致命之處隻有幾寸。
看著包紮時溫翩然露出的痛苦表情,就算是鐵石心腸如左參王,不知為何也心軟了下來。
“這回你就真歇兩天吧。本王也累了,要歇兩天。”
因為敷了藥膏,溫翩然現在覺得輕鬆了一些,似乎回歸了理智。
聽到左參王的話,她也惜命地點了點頭。
溫翩然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側麵包裹的布帶,有些怔愣。
原來,瀕臨死亡竟是這種感覺。
說實話上輩子她死得太容易,她基本沒有任何感受。
而這一次,是她如此靠近死亡。
而且跟著左參王,她還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致命點在哪,隻要護住這些致命點,她相信自己未必沒有反殺之機。
而左參王看著溫翩然在消化積累著之前的比拚,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溫翩然,左參王難得地回憶起了從前。
然後左參王突然歎了口氣。
而溫翩然反應地也很快。
“師父,您怎了?”
是的,溫翩然這厚臉皮的人,怎可能不抓緊機會拜師,迅速跟左參王綁定呢。
而左參王隻是再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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