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不早說?什時候被帶走的?”總局有些著急地問。
“剛帶到審訊室就碰到了監視廳的人,我們沒敢反抗。”那兩個人回答說。
“什意思?”路白舟麵色鐵青地問。
“先放心,不會有什危險,我能給他帶出來,不過禁閉室有他的記憶,萬一有什他不能接受的,在禁閉室會過得很不舒服。”那總局轉頭從桌上拿了身份牌又道,“走,你跟著我去,放出來第一時間先帶他回你們局,監視廳的人不會離開總局。”
另一邊。
這一點光都沒有的禁閉室好像讓楊咩咩格外熟悉,就連讓他困惑了好久的傷疤竟還與這枷鎖契合了起來。
眼前不停地浮現著那團白色影子,楊咩咩用力地想要掙脫手腳上的枷鎖,可每動一下,那枷鎖都會勒得更緊。
“舟舟”楊咩咩拖著溫柔的嗓音喚著他的名字,身體不停地想要掙脫身後的鐵器,他好想向那團白色靠近,即使手腳快被勒的沒有知覺。
不知道與這枷鎖對抗了多久,楊咩咩已經沒有力氣抬頭,額前的碎發被汗打濕了,一縷縷地垂在眼前,他用僅剩的最後一絲意識強撐著自己,把那團白色映到自己眼睛,他知道這是路白舟。
所以他們真的不曾見過嗎?
多年前。
動物管理局。
“呦,我家祖宗出息了,動物管理局局長?”陳帆西裝革履地拿著把黑傘,笑得有些想讓人上去撓一爪,他抬手拿傘柄戳了戳楊咩咩口袋前的小吊牌,語氣調侃地說,“局長大人還隨不隨小的一起去引靈了?”
楊咩咩抬手把他的傘柄撥開,又極為傲慢地拍了拍傘柄碰到的地方,自始至終都沒正臉看他一眼地說,“去,誰說不去。”
“嘖,都是局長了還有空親自引靈?”陳帆倚靠在楊咩咩的工位前打趣道。
“走,少嗶嗶。”楊咩咩把傘拿手轉了轉,才抬眼看了看他。
“得。”陳帆笑了笑同他一起出門。
有些記不清什時候來的這邊,甚至也記不得為什來到這邊卻隻記得陳帆,也許這是他在世時候的主人,楊咩咩想。
可能剛來的時候記憶被遺漏了,時間久了就隻記得陳帆了。他常對陳帆說,不用想為什,過段時間我就把你也忘了。陳帆總是一臉委屈地罵他沒良心,還說自己好可憐,連死了都沒個說話的。
雖然經常不怎把那主人當回事,但也習慣了同他一起去引靈,即使還莫名其妙地成了他們動物管理局的局長。
陳宗,應該是自己覺得陳帆老叫他祖宗有些難以接受,所以僅取了一個宗字。
這邊大部分引靈都認識他們,畢竟有些特殊,還沒有哪隻引靈是有伴的。
每當人間風雲驟變之時,他們總是會撐傘而來,撫平驟息。
“江妍,女,四十五歲,死亡日期十二月五號,下午五點三十分。”陳帆把傘架到女人頭頂上,語氣淡淡地說,“肇事者將在明日上午被警察抓獲,三分鍾後救護車會來,你女兒會脫離危險,將來也是學業有成,她二十四歲的時候遇到另一半,過得還算幸福。走吧,這輩子你積了不少德,平淡地待上三年便能重新入輪回。”
那女人點了點頭沒說話,安靜的待在他身旁,在注意到陳帆肩膀上那隻黑貓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眼出事現場,語氣有些驚恐的道,“那隻小狗呢?是它剛剛救了我女兒”
陳帆愣了愣沒說話,隻看肩膀上那隻貓睜開眼站起身對陳帆說了句,“你話太多了。”
說完又從他肩膀上跳下來幻成人形,撐開傘走到死掉的哈士奇身旁愣了兩秒鍾,語氣有些懶懶地說,“無名,西伯利亞雪橇犬,五歲,死亡日期十二月五號,下午五點三十一分。”
話音落並沒有靈魂出現在他麵前,陳宗冷冷的朝下看了看,收起傘並用彎起來的傘柄伸到那隻哈士奇的屍體上,勾著它脖子上的項圈把它勾出來說,“生死有命,裝活能成功的話,要我有什用?”
那隻哈士奇被掛在空中,朝陳宗笑了笑說,“嘿嘿,第一次死,沒經驗,我裝的像不像?”
“”陳宗不禁嘴角往上抽了抽,第一次見死了都能這開心的狗子,“回去給你辦張卡?下次死的時候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辦卡有什福利嗎?比如下次死之前別這疼。”那隻哈士奇伸出後蹄子舔了舔上麵的血跡說,“我這隻蹄子是不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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