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反抗是有用的!
簡純昭喜出望外地捧著自己的臉。
他不是誰的寵物,更不是誰的玩具!
簡純昭雄赳赳氣昂昂地攥起拳頭。
不過剛才那個人……
叫什來著?
簡純昭苦惱地搜刮著空白的大腦。
名字不知道,但剛才方導叫過他大影帝,那就是說明,自己也可以叫他為大影帝。
簡純昭樂地把臉揉成一團。
太聰明了,他們茶杯犬的智商,果然在整個生物界都是一騎絕塵。
揉著揉著他的動作就頓了下來。
腳步聲。
簡純昭支棱起耳朵。
“沈少說要到前麵接應一名小少年。”
“……他會跟我們走嗎?沈少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告訴我們。”
“說是隻要跟他說今晚有大軟床睡就會跟我們走。”
“三歲小孩都不會上這種當吧……?”
大,大……大軟床!
簡純昭興奮地睜圓眼睛。
以前在樹屋,他就隻有一個木製的小吊床。
兩條手腕粗的藤蔓紮根在樹屋內,中間是由緊密的藤條編製出的搖籃,一張藤製吊床就那牢牢地懸滯在空中。
好看是好看,但既不軟又不彈,而且每次睡覺前都要爬那高的藤條……
這不是為難他們做狗勾的嗎?
“你好,我們……”
“是來接我的對不對!”簡純昭歡呼一聲,雀躍地蹦到兩人跟前,“我們什時候出發啊!”
兩人:“……?”
沈少果然料事如神。
兩人一路上聽著簡純昭層出不窮的“哇塞”,不禁覺得有些新奇。
他們隨著沈秋元進出過太多的名流圈,已經過了會直白表達出喜愛的階段,因為流露出無知會遭受鄙夷,所以不管遇到什,都必須裝出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
這就是成年人在社會中生存的手段。
“你多大?”一名助理回頭問道。
“十八。”簡純昭笑盈盈開口。
“這小啊。”另一名助理感慨一聲,“但是能攀上沈少這條大腿也值了。”
“注意言語。”旁邊的助理開口提醒,接著他將視線轉向簡純昭,“小朋友,你叫什名字?”
“簡純昭。”
車廂內輕鬆的氣氛戛然而止。
兩人麵麵相覷數秒,怔然了好半晌。
“怎了嗎?”簡純昭眨著雙無辜圓亮的眼睛。
“沒什,就是……沈少爺之前養的狗叫春朝,感覺你們兩個名字有點相似。”
“這樣啊……”簡純昭垮下肩膀。
“不會說話能不能閉上嘴?”負責開車的那名助理敏銳地察覺到了簡純昭低沉的情緒,忍不住低聲開口提醒,“你是無心,人家聽了還以為你在罵他是狗,沈少可從來沒對誰這上心過,他扭頭告個狀你飯碗可就沒了。”
“那個小簡我剛才說的話你千萬別——”
“好羨慕呀。”簡純昭由衷感慨道。
兩人:?
“大影帝人那好,長得又好看又有錢,做他的寵物狗肯定幸福死了!”簡純昭是真的羨慕。
兩人相視一眼,又別扭地錯開視線。
安頓好簡純昭後,兩人重新悶回車。
“對著這善良的一個孩子,我們會不會很不仁義?”
“拿錢做事,別想那多了。”
淩晨六點鍾。
沈秋元起床關掉鬧鍾。
接著走到浴室,將毛巾墊在洗手台上,提防濺出來的水會弄濕睡衣。
洗漱完畢又來到冰箱前,將麵包片放進麵包機,然後轉身煎蛋。
吃完再來一杯鮮榨蔬果汁,最後再做半小時的有氧運動。
這就是沈秋元的生活。
單調、規律、乏味。
七點五十九分,他已經穿戴整齊,靜靜地坐在了書桌前。
“嗡——”
八點整,閑置在桌麵上的手機響了。
沈秋元按下免提。
“昨晚我們送小簡回來的時候是晚上九點鍾。”
“十點整的時候,酒店來消息說他蹦壞了一張床墊。”
“十點一刻,小簡叫了一份烤鴨。”
“十點二十分,他讓服務員幫他打開電視,點播了一部《汪汪隊立大功》的動畫片。”
“十一點四十二分,他因為在浴缸玩泡泡磕到了腦袋。”
“十二點零一分,他溜出酒店,在外麵的泥坑處一個人玩了很久。”
……
沈秋元細抿一口咖啡。
早上八點,這是他一天內讀書的時間。
現在卻在這聽了十分鍾簡純昭的瑣事。
沈秋元二十八年來的作息規律被打亂了。
但心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糟糕。
他來到落地窗前,小幅度地晃動著手的咖啡杯。
少有的興致。
“就在剛剛……小簡去了方宇的片場。”
好心情戛然而止。
沈秋元語氣一沉:“誰帶過去的?”
電話那頭的助理有些猶豫:“您經常喂的那隻……牛頭梗。”
還不知道自己被監視的簡純昭,此刻正興奮異常地在片場等待方宇的來臨。
從昨晚開始他就因為即將拍電視而激動不已,不管怎消耗體力都精神得不行,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堪堪入睡。
簡純昭哼著歌,遠遠瞥見方宇那張熟悉的麵孔後,又激動地衝他用力揮手。
方宇笑容和善:“來得這早?”
簡純昭點頭如搗蒜:“我睡不著。”
“好好好,等會呢,你就跟這個造型師姐姐去換衣服。”方宇耐心地應著,“小簡今年應該不大吧?”
“十八歲。”
“哎喲那還真是小朋友,這個當哥哥的想關心你一下,你跟沈大影帝什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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