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幼離洗完澡出來後,躺在華宮的大床上懶散地翻了個身,還是家的床睡起來舒服。
從海島回來之後,陸宸淵可謂是情場得意,白天和楊琳糾纏不清,晚上和蘇錦嫿相愛相殺。
尹幼離本來吃瓜看戲圖個樂,但她怎也沒想到,自己和陸宸淵的牽連還遠沒有結束。
手機的信號小燈閃爍了一下,她點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視頻短信,她以為是陸宸淵又搞什惡作劇,便戴上耳機點開查看。
畫麵中的女人被布條沾著嘴,蒙上雙眼,雙手被鐐銬鎖著,接著傳來男人張狂的笑聲,一個男人用皮鞭發了狠般往她身上抽。
尹幼離睜大了眼睛,熟悉的恐懼從心底再度湧起,讓她渾身發抖。
男人們扯掉布條,無視女人的掙紮,開始灌藥□□。
視頻的尖叫與哀嚎刺痛耳膜,嚇得尹幼離一把扔開手機,那些被大腦遺忘的,衝擊感極強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
閃回般的片段,驚懼,憤怒,張惶,如同潮水席卷全身,那天她好像被綁到了這個房間,被灌藥,被……
不……
這不是真的……
劇烈的頭痛讓她暈了過去。
她做了個很長的夢。
小時候,媽媽帶她去教堂祈禱,與父親告別。
母親沒有要求她學醫,對她說去做你想做的事。
長大了,工作了,本以為平淡的生活會這一直下去,直到她在酒吧遇見了程楚。
她被老板娘叫去時還不太高興地抱怨“何姐,我說好了賣藝不賣身的”
“哎呀敬幾杯酒而已嘛,這位可是姐們兒求都求不來的大人物,陪好了我給你加錢!”
她被帶到程楚麵前,這個男人年輕英俊,有一種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矜貴和高高在上。
酒吧的姑娘們都是長得越漂亮脾氣越凶,他看起來就不好惹。
她不敢多說話,隻能悶頭給他倒酒。
他神色淡淡地,隨口問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尹幼離也沒放心上,沒想到下一次見麵的時候,程楚直接問要不要嫁給他,那語氣,好像篤定了她一定會嫁一樣。
她很想說,大哥,你真的很野很自信。
這一次,她記住了程楚的臉。
這場夢做了很久,但尹幼離終歸還是醒了。
——
夜深人靜。
華宮左側書房的燈還亮著。
麗姨邁著輕悄的步伐上了二樓,路過尹幼離臥房門口特意停步聽了一會兒麵的動靜,確認她已經睡下,才來到程楚書房門口。
“進來”
程楚看到她手的東西,麵色微沉,那是一份病曆。他接過病曆翻開一看,入院時間就在她離開晏京後的第三天,給出的病因是,腦部受到重擊而產生淤血,神經壓迫下極有可能出現失憶症狀。
麗姨麵色凝重,語氣擔憂“夫人房間有發現藥物,我查了下,是治療關於失憶症的……”
程楚眼中蔓延出一層寒意,撥通李特助的電話。
“程總”
“說結果”
“我問了雲科那邊,他們說並沒有安排員工培訓,倒是夫人請病假請了一個月,理由是腦部受傷”
程楚又問“哪家醫院”
“是蘭城的一家私人醫院,我聯係了那位姓白的醫生,夫人被送去時情況非常緊急,立即就安排了手術”
程楚聲音一沉,冷冰冰地問“同意書上家屬一欄是誰簽字?”
“……是小陸總”
“我要見他,去安排”
說完默默掛掉電話,程楚站著,雙手撐在桌麵,盯著病曆書一言不發,臉色陰晴難辨,看不出心思。
感覺到氣氛的低沉凝滯,麗姨也不敢再說話,怕惹毛了他,這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尹幼離在門外悄聲問道“程楚,你睡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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