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霽雲醒來的時候看了一下窗外，看到了茶葉主題的雕塑品，已經到了。

    穆霖希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沒有動，隻是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淩霽雲打開手機相機，轉換攝像頭對著穆霖希拍了張照片。

    因為拐彎，太陽換了方向照射，淩霽雲擋著窗外的陽光，穆霖希的臉被曬到了一半。

    淩霽雲感受到肩膀壓著的頭動了，就聽見穆霖希用疲憊的聲音說：“到了嗎？”

    淩霽雲說：“到了。”

    穆霖希摁著太陽穴，他覺得頭有點疼。

    “頭疼嗎？”

    “嗯，昨晚睡晚了。”回去之後就要開始模擬考，穆霖希想著把帶回去的題練一下，就寫晚了。

    “昨晚十二點半不是說睡了嗎？”

    “後麵看錯題看晚了一點，一點多睡的。”穆霖希摁了摁太陽穴，清醒了一些。

    “你昨晚數學不是一百二十多？”

    “啊。”穆霖希笑了。

    穆霖希昨晚寫的題還算可以，寫得很輕鬆，還給淩霽雲講題了。

    五點多，大家基本上都來了，都帶著家拿來的吃的分享，飯菜甜點水果的味道很濃。

    他們聚在一起吃淩霽雲帶來的月餅和檸檬鴨爪。

    淩霽雲把老媽做的月餅分給他們。王以悅和覃嬋傾收下之後，彩虹都吹出來了。都是學生，怎樣的真心都會被開心收下。

    淩霽雲也收到了她們做的相冊，是給老媽的，麵印了當時拍的很多照片，還寫下了其他同學的名字和性格，方便老媽回憶。

    相冊做得也很漂亮，貼有很多膠帶和貼紙。

    淩霽雲有些感動，對於她們來說和老媽並沒有很深的羈絆，說：“謝謝，我媽肯定很喜歡。”

    “喜歡就行，也謝謝阿姨的月餅。”兩個人說話特別像，說話的語氣都能感受到感情很好。

    晚點講話之後，小高在教室交代了一些明天考試的事情。

    她說座位是高二學期開始就開始坐的，大家基本沒換過同桌，說最好換一次。

    平時也是自己選同桌坐，但大家都樂意照舊坐，隻偶爾變動。

    “霖希，你要和淩霽雲坐嗎？”陳鋒從前排扔了張紙條給邵梓，他接過來邊打開邊問穆霖希。

    班上基本都在隔空喊話或者飛紙打商量。

    “陳鋒紙上說咱倆他都行，你是想和淩霽雲還是他？”邵梓其實也無所謂，就問了一聲穆霖希。

    他說:“你和陳鋒吧。”

    穆霖希發了會呆轉過去，看淩霽雲在寫卷子，用筆敲淩霽雲的桌麵，說：“一起坐嗎？”

    淩霽雲半驚訝半露著喜悅說：“好啊。”

    淩霽雲有些高興，一是太久都是一個人坐了，二是想和穆霖希一起坐。

    他有點怕自己單下來，就找點事情給自己做，顯得人雲淡風輕，滿不在意。

    “怎一點不著急的樣子？”穆霖希笑他。

    淩霽雲被戳破了心思說：“你這是往傷口上戳。”

    穆霖希笑著說：“沒戳。”

    邵梓把紙條扔過去之後，就轉過來說：“到時候我們可以換成前後桌或者並排，不然我不習慣。”

    淩霽雲的桌子在這兩個月挪了不少位置，從在穆霖希這邊，逐漸變成在他們兩張桌子中間，現在他們就一人占著一邊說話。

    淩霽雲說：“行啊。”

    這兩天考試，穆霖希每次複習，都被拽著休息，晚自習課間總被拉出去買零食。考前也被念叨著之前測試的分數，淩霽雲為他的成績憂來想去。

    考完上晚自習的時候，各個科目都發回了試卷答案。

    這次題目沒有上次難，有難度的題目不多，大家普遍都考得不錯。

    淩霽雲訂正完錯題之後，看著穆霖希給邵梓講題目。看他們停下來，他敲了敲穆霖希的椅背。

    穆霖希轉過身，“怎了？”

    “怎樣？”

    “要是沒考好會怎樣？”穆霖希問。

    淩霽雲說：“那也沒辦法唄。”

    其實他也挺怕，無論怎樣還是沒有改變。穆霖希說：“這兩天你比誰都像我爸，沒考好不生氣？”

    淩霽雲踹了一腳他的凳子，笑著說：“滾，生屁啊。”

    穆霖希轉過去拿了卷子給淩霽雲看，淩霽雲看著上麵的標注，各個科目的客觀題得分率都很高。

    淩霽雲老氣橫秋地說：“考出來了，你有書念了。”

    穆霖希聽見這發言，說：“滿意了吧？”

    邵梓說：“我和你說，他把數學最後一題解出來了，我看著題隻記得寫過，但依舊是不認識。”

    最後的壓軸題，在之前的卷子做過類似的，他們都做了錯題，還一起解過題目。邵梓接著又問：“淩霽雲，你解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