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後老爸老媽出門逛街，穆霖航有朋友來找出門，穆霖希坐在沙發上看沒關的電視，像空了巢的人。

    快九點的時候，淩霽雲應該空下來了，給穆霖希打了電話過來。

    淩霽雲和他閑聊著:“你在家嗎？”

    穆霖希去拿了個蘋果，洗了吃。“嗯，他們出去了。”

    淩霽雲說:“對不起，現在走不開。”

    “又沒關係，”穆霖希又說，“就不是假的，你知道吧？不然會和你說的。”

    淩霽雲笑著說:“知道了。”

    穆霖希吃完蘋果之後回了房間，他打開書本夾著的試卷看題目。

    “你寫吧，我看著你。”淩霽雲說。

    穆霖希說:“家會在元旦來客人嗎？”

    淩霽雲說:“是表哥的孩子，在這邊玩，幫忙看一下。”

    穆霖希打開筆，在上麵寫題。淩霽雲看著他特別認真，就是算一道題不會把眼神給別人的那種認真，等算完了才看向鏡頭。

    溫和的眼眸又帶著淩厲。

    “哥哥，這是誰啊？”淩霽雲的大腿上爬上了一個小孩子，紮著雙馬尾，上麵夾著小蝴蝶結。

    淩霽雲躲了一下鏡頭，抱住她說:“這是哥哥很要好的人。”

    小朋友特別好奇，扒著手機說:“我想看看。”

    淩霽雲看著旁邊聊著天的老媽和外婆，還有舅媽們，摘掉耳機，調小音量把鏡頭給她看。

    穆霖希看著鏡頭的小孩，很可愛很活潑。

    “哥哥好。”

    穆霖希把聲音放下來說:“你好。”

    淩霽雲說:“太能鬧了，非要看。”

    “哥哥說他喜歡你。”小孩真是記住什就說什。

    穆霖希說:“哥哥說什了嗎？”

    “我問哥哥你是誰，哥哥說你是他要好的人。”小孩娓娓道來。

    淩霽雲笑著說:“好羞恥啊。”

    穆霖希看著他，“羞恥嗎？”

    小孩不太懂他們在說什，打斷了他們:“哥哥你怎不來玩？”

    穆霖希說:“哥哥在家。”

    “好吧。”小孩有點失落。

    “我們先別打擾哥哥啦，讓哥哥寫作業吧。”淩霽雲摟著她，讓她說再見。

    小孩甜甜地說了句:“哥哥再見。”

    穆霖希抬起手和她揮手，先掛了電話。

    “哥哥以後帶哥哥回來嗎？”她問淩霽雲。

    “帶啊，那個哥哥很重要。”淩霽雲讓她踩上腿站著。

    “哥哥看起來人很好。”

    “是很好，很會照顧人的情緒。”淩霽雲笑著說:“阿毓喜歡嗎？”

    小孩點點頭說:“喜歡的。”

    “哥哥等下給你小紅花。”淩霽雲把人舉起來，小孩咯咯笑。

    老媽看他們鬧著，就說:“你別摔著阿毓。”

    “抱著的。”

    快十一點的時候，小孩才願意回家睡覺。淩霽雲回房間之後不太適應，把手機充上電之後就打了視頻過去。

    穆霖希在洗漱，吐著泡沫抽了紙巾擦臉。

    “這是今天第幾個電話來著？”

    “不知道啊。”淩霽雲笑著說，提不起精神。

    “感覺身體被掏空了一樣，好累。”淩霽雲躺在床上。

    穆霖希說:“你一直看著小孩嗎？”

    淩霽雲說:“也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可能是因為這次回外婆家，原因不太一樣，不是因為太久沒來看看。

    “以後要一直在那邊嗎？”穆霖希問他。

    淩霽雲換成了趴著的姿勢，說:“也不是吧，可能時不時也會回奶奶和爺爺那。”

    “沒關係，我以後可以自己回去看你。”

    穆霖希說:“不是這個，我是想說你以後想回哪都可以回，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沒理由不尊重，你也可以和你媽說清楚時間。”

    淩霽雲說:“嗯，知道了，習慣了可能就好了。”

    穆霖希看著他。確實要學會習慣。

    穆霖希看了眼時間，還有十五分鍾就十二點了。他點進視頻軟件，分享給淩霽雲。

    “你看一下我給你分享的視頻。”

    淩霽雲點開，“是什？”

    穆霖希說:“你就往下看就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