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準備走之後，淩霽雲在家和老爸碰了麵，也看見了那個阿姨，他和老爸打了招呼。

    老爸對他沒有和阿姨打招呼沒有表現異議，看他拿著行李就問他:“去你媽那嗎？”

    “嗯。”

    “要不要送你去？”老爸想要幫忙拿行李。

    淩霽雲拒絕說：“不用，我媽來接我。”

    老爸像是被傷了心，沒再說話。奶奶看兩方僵持著，拉著淩霽雲說:“先回去吧。”

    淩霽雲說:“那我回去了。”

    淩霽雲看了一眼他，對他說:“提前新年快樂，老爸。”

    淩霽雲還是不想這個自己喊了那多年老爸，喊了自己那多年弟弟的人難過，說好的都要好好的，那就從這一句開始慢慢釋懷，對彼此都有好處。

    老爸摸摸他的頭，才發現他又長大不少了，說:“新年快樂。”

    出門口的時候，那個阿姨塞給了他一個紅包，他推開，沒拒絕成功，隻好收下。

    “我走了啊，你們回去吧。”淩霽雲出了院子就讓爺爺奶奶回去了，還說著，“那阿姨看著挺麵善的。”

    兩個老人家聽見他後麵那句話就笑了，“還學會看人了。”

    “那你回去好好的啊。”奶奶對他說。

    “嗯，拜拜。”淩霽雲拉著小箱子回頭對他們揮手。

    “我看見你爸了。”穆霖希和他往外走著。

    淩霽雲說:“嗯，還有那個阿姨。”

    站在路口的時候，淩霽雲靠在穆霖希身上，穆霖希伸手摟著他的腰。

    “說好了要長肉啊。”他捏著淩霽雲的腰。

    淩霽雲受不住癢，笑著說:“知道了。”

    “好好學習。”穆霖希想著就幾天假期，沒什可叮囑的。

    “這話說的，保證不每天想你。”淩霽雲回他。

    除夕那天，穆霖希在家門口貼著對聯，穆淇在下麵看著齊不齊。

    “往左一點，啊，對，行了。”

    穆淇和他準備晚餐，今晚伯娘和伯伯會過來一起吃飯。團圓飯這個過年的儀式，告知著每一個人過年了，團圓了。

    “手上的紅繩是幹嘛的啊？”穆淇看著他手上的手串，不像是他平時會戴的東西。

    穆霖希平時不會解開，就說:“中秋猜燈謎贏的。”

    “還有另外一串吧。”穆淇看著缺了的口說。

    穆霖希對她不想有什隱瞞，“有，在別人手上。”

    穆淇笑著問他:“所以是談戀愛了嗎？”

    穆霖希說:“是談了。”

    “難怪總感覺你不太一樣了。”穆淇把盆的菜撈起來，她覺得穆霖希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了，陰雲散開，臉上就像是帶著太陽一樣，變得暖烘烘的。

    “同班的嗎？”穆淇好奇。

    穆霖希說:“嗯，是同班的。”

    “在一起多久了？”穆淇其實不太能想象到他和別人談戀愛的樣子，是清冷沉靜的，還是會像別人一樣喜歡拉手親密的，後者她會覺得有種不和諧感。

    “快三個月了吧。”

    算一算，時間不算太長，比起三年五年十年的戀愛，都很短，但慢慢攢著時間就會變長了，現在變成了三個月，再以後就會變成一年兩年，還有好多年。

    晚上年夜飯的時候，穆淇去喊了伯伯他們。穆霖希把湯端出去，做的是玉米排骨湯，放了幾塊冰糖，是淩霽雲會喜歡的味道。

    桌上的位置，九個人一個一個坐下，就把位置占滿了，穆霖希坐在穆淇旁邊。

    餐桌上都是家長短，店麵怎樣了，孩子念書怎樣了，這些都繞不開。

    兩個哥哥都念了研究生，伯伯說著以後賺錢的事情，他該休息的事情。

    “這個小的啊，念書懶，叫留在家看會書都不願意，問一句寫作業了嗎就發脾氣。”老媽是帶著調侃的語氣說的，伯娘笑著說他怎這樣，穆霖航也會不好意思地笑。

    伯伯又問穆淇工作的事情，就又和自家兒子連在一起，說也不知道念研究生出來的工作會怎樣，滿是憂愁，但隨後又說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也管不著了。

    穆淇說著自己工作的情況，說大哥他們怎也會比她好，學的專業又是熱門的。

    就像是帶著一層隔膜，穆霖希說不上話，顯得他很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