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從未想過,有一,他手中握住的台球杆不僅僅是一根普通的木質棍狀物體,而是滿打滿算也要幾百來元的賭注。
“我,真的要第一個上場嗎?”蕭塵始終半信半疑,突如其來的順序安排讓他沒有一絲心理準備。
“放心吧,你忘了初中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嗎?田忌賽馬,用劣等馬浪費掉對方最好的優等馬,再讓接下來的兩場比賽穩賺不賠,這就是讓你首當其衝的作用。”
將煽風點火的李緣一把拽到身後,周鑫按住蕭塵的肩膀道,“別緊張,錢不是重點,最根本的核心是我想讓你融入到我們這個集體。相信我,讓你打頭陣是為了你好,無論你是挖坑也好,先拔頭籌也罷,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吧。”
蕭塵聽懂了周鑫的解釋,仔細琢磨以後,不禁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正如周鑫所,自己這個外來人要是放到後麵幾個出場,如果之前幾人的發揮穩定勝過了對手,自己贏了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輸了,恐怕這四年都會在自責中度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全盤考慮到前因後果,蕭塵逐漸放下了心中的自傲。
“或許,井底之蛙的人是我,高中第一又如何,能考進江城大學的,絕非等閑之輩。”
態度上的改變直接作用到了現實當中的舉動,蕭塵沒有再問其它的理由,接過周鑫手的球杆,直接走到了台球桌邊。
“蕭塵,你不自己挑選一根適合自己的球杆嗎?”李緣大聲問道。
“不用了,我看這一根,就挺好。”
完,蕭塵回頭看向了周鑫,後者也不出意料的微微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虎爺,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就緒了,現在可以比賽的規則了吧?”
正在和跟班耳語的虎爺望向周鑫,“年輕人,別著急嘛,我這邊還在安排著戰術呢。不過,你要想快點結束痛苦的話,我也樂於效勞。規則很簡單,你們四個,我們這邊也剛好四個,一對一的單挑,贏了就是擂主,繼續留在台上,輸的一方繼續安排下一名選手,直到四個人輪流輸光為止,你看如何?”
周鑫扭頭征求著大家的意見,在看到所有人點頭示意後,朝著虎爺道,“那成,就按照你的辦,我們已經安排了第一個上場的隊員,希望你們不要故意拖延時間。”
虎爺先是不解,隨後恍然大悟,“抱歉,倒是忘了你們的學生身份,太晚了,估計宿管不會同情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可憐蟲吧,哈哈哈。”
看到沒有人附和自己,無趣的虎爺右手一揮,身邊的跟班之一就挽著袖口來到了台球桌前。
“我叫輝,是我們這邊技術最差的一個,我想,你也和我一樣,屬於那種濫竽充數的貨色吧。”
站在最前麵的李緣剛想聲援,卻被周鑫伸手製止,“相信蕭塵,他的信心根本就不會被這些雕蟲技給動搖,你別忘了,第一次見麵,他的眼神。”
“打不打?”蕭塵一如既往的幹脆。
“切,木頭似的,真無聊。”
悻悻的輝正要開球,被一旁的台球老板一把拉住,“我,你們請了我來當裁判,不會是當擺設用的吧。這誰先開球,總要有個儀式才行吧。”
輝起身看了看虎爺,待注意到後者輕微地點頭後,才陰陽怪氣地道,“那你,怎決定誰先來。”
從口袋摸索著什,台球老板將亮閃閃的一元硬幣放在了手心上,“很簡單,猜正反,誰猜中了,誰就是第一杆。”
“那我選正,搞得第一杆就能弄出一血似的,你以為處女開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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