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是一個圓形競技台,曾經本是一處貴族的處刑地,因為這一次有神野先生的參加,其附屬貴族加班加點完成了這做能容納五千人的圓形競技場。
會場不算太大,這樣的範圍施展鬼道,很輕易就能波及到觀眾。
但觀眾沒有介意這些,那也太看不起綱彌代家了。
上首三個座位。
其中一個是已經低調了幾十年的誌波家長女,誌波空鶴。
一個是代表死神一方的,死神九番隊隊長,靜靈廷通信總編輯,東仙要。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來。”空鶴微微仰起頭,聲音的厭煩不加掩飾。
“哦?這不是來見見熟人嘛,墮落的誌波家,說不定什時候被踢出五大貴族,就見不到了。”
神野雖然在反諷,但沒有動真火,至少沒有動殺心,因為大家都是五大貴族,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我可以容忍你,開個不輕不重的玩笑。
與其相比,這個瞎子。
神野厭煩的看在同樣老神在上坐在一邊的東仙要。
你又是什身份。
東仙要沒有寒暄,甚至沒有起身,表情一如往日陰沉,就坐在那,不知喜怒。
而雙方也在這個時候,雙方選手上場了。
戰鬥規則,很簡單,無差別戰鬥,認輸可以下台,直至最後一方所有人獲得勝利。
貴族方代表,空鶴,神野沒下場,羽生道三自然也沒出麵。
於是,十番隊副隊長鬆本亂菊便是這次上台的死神代表。
遠處空鶴的目光落在了道三的身上,而道三的白眉毛則也是一挑,姐弟四目相對,道三微微點頭。
時間彷佛回到了三個月前,那時的道三,笑容是那的靦腆,而眼前的道三,靦腆中還有自信。
看台上的神野見到這一幕,眼底更加厭惡。
不著急。
貴族一方,代表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綱彌代家分家末席,綱彌代時灘。
地位低,但有實力。
既可以展現綱彌代家的從容,又不會玷汙綱彌代家高貴的血脈。
和道三一樣,他也抬頭仰望看台,看向的卻是那位盲人隊長。
時灘嘴角露出略微有些邪意的微笑,他知道那位盲人隊長一定在“看”自己。
緊跟著他的目光又來到了羽生道三的身上。
他的目光更加凶悍,也更加殘忍。
曾經,東仙要最為珍視的友人,也是他綱彌代時灘的妻子,死在了他的手。
東仙自那時開始了他不幸的一生,哪怕現在他已經成為隊長,時灘也能感覺到他發自的痛苦。
觀看你的不幸,是我的幸運。
至少在時灘眼,東仙要不是敵人,是藝術品,是他綱彌代時灘親手塑造的藝術品。
羽生道三則不同。
他太幸運了。
在這個不幸的世界,不幸的時代,他的幸運如同來自深淵的魔鬼,撕咬著時灘。
綱彌代時灘從羽生道三崛起的那一天起就意識到自己的職責。
自己將化身成夢魔,將羽生道三拉進不幸的地獄。
就從他開始吧。
眼神從道三的身上移開,時灘貪欲的雙眼移到了眼前這個橘發美女的身上。
這除了邪念不摻雜任何其餘情緒的眼神讓亂菊的後頸一涼。
和別的目光不一樣,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眼神,不是垂涎自己的歐派,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但無論如何,這個眼神,讓人發自心底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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