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
月下花前,床帳內人影成雙纏綿,不時從中泄出幾聲急喘。
“危衡……”應封誥使不上力,手中卻緊緊攥著身上人的衣袂。
危衡額角滲汗,眉頭緊鎖,輕輕拉扯應封誥揪著自己衣服的手:“應卿,你蠱毒發作了,先放手,我去給你做清心咒。”
但此時應封誥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被天外天的人襲擊那天玄暉先前給的解藥就已經丟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過藥。算算時間也有個把月了。
之前一直沒發作也許是昏迷的原因,這次發作的格外強烈。
應封誥本能地想靠近身上那個微微發涼的人來緩解自己的燥熱,信引亂飄危衡也隱忍的很艱難。
他可是從一百七十多年前就沒有用藥來壓製潮期了,撐到現在可以說全靠他那堅定的意誌力。
但在應封誥麵前,這份意誌力似乎也不管用了。墨蘭的香氣隨著呼吸浸入心脾,本能驅使他占有身下的人。危衡知道,現在的應封誥一定不會拒絕他。
危衡一咬牙,指尖點下應封誥手上穴位,頓時應封誥的手無力鬆開。危衡立馬翻下床去,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些。
他連忙著手準備清心咒,在應封誥沉睡的這些日子,危衡除了每時每刻地守旁照看,其他時間也用來練習清心咒。
如今終於有了成效,煉製丹藥是來不及了。危衡取一符紙,筆走龍蛇,眨眼間繪下符文。
危衡回到榻前,將清心符貼在應封誥胸口,念以心法,注入乾離內息。金光一片,符紙消散,符文像是烙印顯現在應封誥胸口處,幾息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出一會兒,應封誥便逐漸安靜下來,身上灼燙的溫度也緩緩降了下來。
危衡鬆了口氣,如果清心符沒用,就隻能靠他臨時結契了。
看著應封誥沉沉睡去,危衡點上一隻香,中和屋內濃鬱的信引氣,隨後也給自己繪了幅清心咒用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這才上榻將應封誥圈外懷緩緩闔眼。
次日一大早,危衡仍舊準時去了德文閣。看應封誥睡得沉,便沒有叫醒他。
來接人的付公公一看隻有危衡一個人出來了,就知道玉狐又沒起,但他也不多問。畢竟對解讀預言有用的隻有危衡一個人,玉狐即便是跟去了也沒用,還白白吃了他們好些點心。
等應封誥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日上三竿。應封誥一翻身,旁邊空蕩蕩的,床褥也是涼的,看來是早就走了。
應封誥打著哈欠爬起來,他摸了摸??胸口,沒有符文。他還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也包括自己纏著危衡不放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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