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德下意識地看向一旁安穩坐在那的烏行空,卻在對方老神在在,並沒有半點替他們說話出手的跡象,不禁有些鬱悶。
李漁慢悠悠地掃了幾人一眼,轉身下了樓。
等李漁離去,鄭舒德忍不住道:“烏師兄,剛才......”
“你是想問我為什不出手幫你們?”
烏行空好似知道他要說什,直接出言打斷。
“不敢。”鄭舒德連忙低頭,不過他嘴說著不敢,一雙眼睛卻望著烏行空,似要看他想說什。
“剛才那人以掌作刀破開你的青木尺,可並非借用的至寶之力,而是憑著一股極其凝練的刀意,淩厲無匹。”
烏行空隨手放下手中的酒杯,平靜道:“這樣的人物,其刀道境界已經接近無法無念,得刀而忘我之境,在劍道中那就是接近劍心通明,就算是我,也是遠遠不及,更不會是此人的對手。”
鄭舒德不僅駭然色變,“什?!這怎可能......”
烏行空乃紫霞宗核心真傳,是從紫霞宗數千弟子中脫穎而出的天才,其劍道,天賦、根骨、悟性俱都極佳,有人仙之資。
連這樣的人,都自愧不如......
“更何況......”
烏行空起身,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這本就是褚聞自己惹出的麻煩,他若是有本事,就自己把場子找回來,我又不是他爹,無緣無故的,憑什要為他出手?”
說罷,留下瞠目結舌的鄭舒德,他已然下了樓,走在了大街上。
心卻泛起了一絲疑慮:
“剛才那股刀意,明明堂皇正大,淩厲無匹......為何會讓我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另一邊,李漁甩掉了幾個跟蹤在後麵的人影,並施展遁術,隱匿身形,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另一條街上。
一邊走,一邊暗暗忖道:
“大自在天魔刀好用是好用,就是容易暴露這是魔道神通的事實,好在剛才我隻催動了大自在天魔刀那股無物不斬的意蘊,並未展露出其核心那股深沉的魔性......那烏行空,應該不會察覺出來吧。”
不多時,他來到了一處偏僻之所,這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樓麵前。
樓房上掛著一隻牌匾,上麵書有“百草堂”三個字。
一股淡淡的丹香從門傳出,令人心神一清,心曠神怡。
他來到門前,尚未說話,麵傳出了一個渾厚沉悶的聲音:“本店近日關門歇業,閣下若有需要,改日再來吧。”
“是嗎?”
李漁笑了笑,施展傳音之術道:“那如果我有養魂木和蘊神丹這兩種東西,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
李漁話音一落,百草堂中陷入了死寂。
當啷!
忽然,麵麵前的房門洞開,一枚鐵印從中飛出,綻放出烏沉沉的光芒,其表麵禁製靈光交織,化為一座小山的虛影,壓力沉重如山,對著李漁當頭蓋下。
“鐵山印?”
李漁目光閃過一抹異色,手掌豎起,隱有一抹暗淡的紅光流轉,看似輕輕一劃,便劃破了小山虛影,掌刀餘勢不減,斬在了鐵印上。
嗤啦——
一聲刺耳的聲音,鐵印被斬出了一道白印。
斬完這一刀,李漁不再出手,負手而立,繼續傳音道:“歐陽鐵城,你若想讓你女兒死的話,盡管動手就是!”
百草堂內陷入了死寂,鐵印也倒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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