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出現在雲夢澤,是聽小仙娥說,整個天宮中,隻有雲夢澤的花兒開了。
小仙娥說,很多凡間的鮮花品類也在雲夢澤鋪天蓋地,爭芳鬥豔,還引來了許多的蜂蝶圍繞。
最近英招很忙。
因為他要不斷地往來天宮,用山上的仙植來替換已經枯死的。
而雲夢澤,卻不需要。
這綠樹成蔭,繁花似錦,蝶飛鳥鳴。
哪怕隻是路過,也會被院子地畫像吸引住。
天君站在雲夢澤的門口,看著漫步在花叢中談笑的男女,竟生出幾分豔羨來。
這是他,夢中無數次出現的場景吧。
夢中,玹姬帶著可言在藥房搗藥,而簌月卻懷著他的孩子依偎在他的懷撒嬌……
天君至尊,左擁右抱,那才是天神的日子。
他癡癡地望著歲奴的臉,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簌月,你的女兒……竟然與你這般相像!
可是,為何……你連上神天後都不想做,非要到那苦寒之地,去做個半妖的國主夫人呢?
你到底,嫁給了誰呢?
這些日子,這件事深深地折磨著他。
雖貴為天君,能得到這六界的尊崇。卻終究,沒有得到此生至愛。
妖王黑宸的話,就如同一把劍杵在心。拔不出,觸及會痛。
是啊,我有什資格,去過問她的婚配呢?雖然她沒有長壽,但是她也許是幸福的,不是嗎?
冬茴說,玹姬和可言的墓,被簌月轉移到了奴丘雪原上。
直到這時,天君才開始對那個苦寒之地有了好奇,和探尋的欲望。
他轉身,離開了雲夢澤。
聽說,今夜,嶽父將和這小丫頭同時進入太虛幻境。履行最後一個賭約。
不知,這女孩的心境,比起簌月,會怎樣呢?
天君走回勤政殿,卻見一女子鬼鬼祟祟地往天門結界處跑去。
那是禁地,是不允許靠近的。
“彩鳳,你要去哪兒?”
鳳凰公主渾身一抖,嚇得手的包袱掉落在地上。灑落一片。
天君走過去,彎腰撿起一樣東西。
“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這些東西?”
“姑父……我……我想下凡去玩一玩。”彩鳳揪著自己的裙擺。
天君看著她:
“去玩?跟你祖父可說過了?另外……
去玩的話,為什帶化屍蟲呢?你想殺誰?”
鳳凰公主支吾著說不出。
天君想到方才雲夢澤看到的畫麵,想起彩鳳與可吾的婚約。
“彩鳳,你帶了這多化屍蟲,你是想,屠了人家的部落?”
鳳凰公主趕忙擺手道:
“不是的,姑父,我隻是……想去殺幾個人,好把那妖女從七哥哥身邊調走。你想想,她的子民死了好幾個,她不得回去?”
想到彩鳳單純的心智,天君歎息了一聲。
“彩鳳,你貴為公主,不要想著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去達到目的。”
鳳凰公主心中不服,氣得跺腳道:
“怎不行?不是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嗎?
姑母恨那玹姬藥王,祖父就派我鳳族兩大長老去掘她的墳墓毀她的元神。死了的人都可以這幹,我為什不行?”
天君瞳孔一縮,驚道:
“你說什?你祖父派人去雪原挖玹妃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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