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把書本都收到課桌麵, 轉頭問許暖:“快考試了,你緊不緊張啊?”
許暖一門心思並不在此,搖搖頭,“不緊張。”
“哈哈哈哈, 你就硬撐吧, 我看你整個臉色都不好了, 緊張成這樣你還嘴硬。”胡星揶揄道。
許暖沒理他,隻低著頭, 沉默思考。
“說實話, 我有點緊張。”胡星靠近她,小聲說:“要是考得還不如你,周峙和陸樂安肯定又要笑話我了。”
許暖:“……”
許暖淡淡道:“你放心,你這次肯定會考過我。”
“為什?”胡星追問,“哦,我知道了,你對自己的成績很有自知之明是不是?”
許暖並不回答他。
等到考試開始,胡星才知道許暖說的話是什意思。
許暖她做到一半,竟然直接提前交卷了。
胡星明明看到她的試卷上麵還有一大半是空的, 難道這些題目許暖都不會做?不是吧?
趁著許暖回課桌拿東西的時候,胡星小聲問她:“你搞什鬼啊,這快就交卷了?”
許暖沒吭聲,隻從課桌拿出照相機, 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許暖出了教室, 捧著照相機, 一直守在校門口。
直到整個考試結束,學生們陸陸續續從校門口走出去。
許暖站在隱蔽的地方,一眼瞧見人群中許和靜的身影。
許和靜平時回家, 身邊總要跟著一堆人,即便不是跟著周峙、陸樂安他們,也會跟著同班的同學,這次卻是獨自一人。
許暖瞧著她的身影,默默移動腳步,跟了過去。
不出所料,許和靜這次並沒有走常回家的那條路,她拐了一個彎,走到昌平路上一條小巷子。
巷子,一個身著舊藍褂的男人正等著她。
許暖躲在暗處,遠遠看著,男人大概170左右的身高。
許暖眸色一沉,揚起照相機,對著巷子按下快門。
這個年代的照相機,按一下快門會發出哢嚓的聲響,她不敢走太近,隻遠遠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照片,許暖看見兩人還在巷子爭論著什,而她離得太遠,聽不真切。
許暖觀察一下周圍錯綜排開的圍牆,往外麵繞了一點路,走到離他們隻有一牆之隔的地方。
她靜下心,聽見牆那邊許和靜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不行,我沒有那多錢!”
“你沒有,你家肯定有。我不管你用什辦法,如果弄不到,我就把一切告訴你現在的父母。”男人聲音帶著威脅。
許和靜壓著怒氣,“那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不然我怎湊錢?”
“那行,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在這見。要是沒看到錢,那你就別怪我說出真相。”
話音一落,巷子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男人走了。
許暖聽到這幾句關鍵的話,連忙去照相館將照片洗了出來。
第二天連考試都顧不上考,坐了班車趕到郊區,把照片遞給奶奶薑安嫻確認。
“奶奶,你看,你認識照片上這個男人嗎?”
薑安嫻拿起照片仔細看了看,頓時一驚,“這、這不就是當初那個搶你的男人?怎回事,他怎和許和靜站在一起?難道……”
薑安嫻心下一震,握住許暖的手,“這照片你哪來的?”
許暖得到奶奶薑安嫻的確認後,沒有多留,轉身要走。
薑安嫻也起身跟她走,邊收拾著東西邊說:“看來你查到了些線索,我也要去城一趟。”
許暖按住她,“奶奶,你現在不用去,過兩天之後再去。”
“為什?”薑安嫻一愣,想到什,問道:“這事你告訴你爸媽了嗎?”
許暖搖搖頭。
薑安嫻沉靜地盯著許暖,停下手中的動作。
她不知道許暖要做什,但她能察覺到,許暖已經有自己的計劃與安排。
“那好,我過兩天再去。”
——
許和靜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好覺,今天頂著沉重的眼皮考完模擬考試,一回家便躺在床上休息。
黎映蓉以為許和靜因為考試考累了的緣故,特意去買了一隻雞給她熬湯補身體。
許和靜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怎也睡不著。
她還想著昨天那個男人的話。
男人一開口便要一千。
一千塊啊,她哪去弄這多錢?
借口補習費或者買資料的費用像黎映蓉開口要?
不行,那頂多幾十塊錢,離一千塊差得遠呢。
許和靜煩死了。
明明她的母親去世前跟她說過,說什許暖不會找過來,沒人知道當初的事情,現在好了,不僅許暖回來了,還突然冒出一個當年的知情者。
她母親到底是怎搞的,去世之前就不能把當年的事情解決好嗎?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當年的人竟然還跑過來威脅她,朝她要錢,簡直荒唐。
許和靜心一萬個不樂意,這一千塊錢,她一分都不想掏。
可是,要是不掏的話,這個男人就要把當年的事情都說出來。
當年的一切都是她母親串通好的,故意讓人搶了孩子,要是這一切讓黎映蓉和許文瑞知道,她們肯定接受不了,到時候她會被趕出去嗎?
許和靜越想越煩躁,這個男人怎會突然冒出來?
要是他沒有冒出來,她還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許家過好日子。反正現在許暖已經搬去學校了,根本妨礙不到她,家黎映蓉和許文瑞也照樣對她很好。
等等,許暖?
想到許暖,許和靜莫名記起那次報紙的事情,莫非那個男人就是看了報紙才會冒出來的嗎?
許和靜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報紙上的內容,是許暖親自向記者揭露的吧。
或許這一開始就是許暖的陰謀,許暖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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