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決定參加鋼琴比賽, 想了想,似乎要先練練手。
學校的鋼琴室隻有一架鋼琴,要使用還得向學校提出申請, 許暖寫了一封使用鋼琴室的申請書,交給方瑤瑤。
方瑤瑤是班級的文藝委員, 她看到許暖遞過來的申請書, 忍不住走到許暖麵前和她確認, “許暖,你還參加了鋼琴聯誼賽?”
“嗯, 怎,我不能參加?”許暖淡淡道。
方瑤瑤嗤笑,“許暖, 你要不還是把重心放在學習上吧,你不知道因為你一個人,拉低了我們班整體的平均水平嗎?”
許暖沒吭聲,一旁的胡星出聲道:“方瑤瑤,你怎這說話呢。”
方瑤瑤瞪了一眼胡星,“我怎說話了,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胡星聳聳肩, “當然不是實話, 就咱們班的平均水平,還有拉低的必要嗎?反正咱們班一直是最後一名。”
“你……”方瑤瑤冷笑,“咱們班就是因為有像你這樣的人,才永遠都沒有長進, 永遠是年紀最後一名。”
胡星被方瑤瑤逗笑了,“喲,你這有誌氣, 你發奮點脫離9班啊,每年期末考試之後都有一次調班,你要是覺得9班不好,看不起咱們這樣的人,不屑和我同班,那你倒是考好點申請轉班啊。”
方瑤瑤不甘示弱,“,我在說許暖,你跑出來替她出什頭,我讓她把重心放在學習上難道還說錯了?她考了倒數第一,還不允許人家說出事實?”
方瑤瑤和許暖早在寢室就結下了梁子,雖然是上下鋪的關係,但兩人互不待見。這次好不容易抓住許暖的小辮子,本想好好嘲諷一番,沒想到胡星卻跳出來圍護,這讓方瑤瑤心不爽。
胡星心更不爽,自從許暖考了倒數第一,周圍的同學總是拿這個明暗嘲笑她,許暖心大、不在意,胡星在一旁聽得多了,卻也上火。
他想起自己以前考得不好的時候,大家也是這樣嘲笑他,簡直狠狠地和許暖共情了。那些嘲笑許暖的話落到他耳中,仿佛和嘲笑他沒什兩樣。
許暖扯了扯胡星的衣服,示意他別爭了,胡星這時候正在氣頭上,怎肯罷休。
他推開許暖的手,朝方瑤瑤道:“許暖想參加鋼琴比賽就參加唄,你一個文藝委員,還管起人家的學習來了,學習委員都沒像你這樣多管閑事。”胡星撇撇嘴。
“你……”方瑤瑤被胡星氣死了,“你一個男的,嘴怎這碎,你就不能讓讓女生?”
“你一個女生,牙尖嘴利,還嘲諷人,為什要讓你?”胡星絲毫不讓步。
胡星嘴碎話又多,他懟人從來不看對方是男生還是女生。方瑤瑤也是厲害的主,吵架沒在怕的,和男生女生都吵過。兩人互相瞪著對方,站在教室後麵,互不相讓。
突然之間門,校長出現在教室後門。
胡星和方瑤瑤吵著吵著,發現教室一瞬間門安靜下來,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
兩人察覺到不對勁,目光慢慢轉向教室門邊,在看到校長身影的一霎那,兩人皆是腿一軟,站都站不穩。
胡星心直罵娘,這到底是哪個小兔崽子告狀告到校長那去了,他不過就和女生吵兩句嘴,又沒有動手,為什要把校長請來!
方瑤瑤心也害怕,她隻是和胡星爭了兩句而已,不會要被校長請到辦公室和談話吧?最後不會還要請家長吧?
兩人站在原地,心都非常害怕,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不料,校長隻是朝座位的許暖招手,“許暖,你跟我來趟辦公室。”
許暖不明所以,還是起身跟著校長出去。
等校長一走,胡星和方瑤瑤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原來校長不是來找他們的。剛才嚇得他們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胡星沒心情和方瑤瑤吵了,他坐回座位上思考,校長找許暖幹嘛,不會因為許暖考了倒數第一,校長把許暖叫到辦公室批評教育吧?
方瑤瑤也不想和胡星吵了,許暖考了最後一名,都被校長請去辦公室批評教育了,她還有什好吵的。
許暖跟在校長身後,也以為校長是找她聊這次考試成績的問題,畢竟全年級就她一個人分數低得離譜,屬實有點拖後腿。
許暖一路跟著校長走進辦公室,乖巧地站立著,已經做好聽教訓的準備。
沒想到校長看了她一眼,邀請道:“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
許暖站在辦公室,仿佛沒聽到校長的話,她上前一步,“校長,您剛才說?”
校長重複道:“明天晚上來我家一趟,家擺家宴,你過來吃個飯。”
許暖艱難地吞咽一下,問道:“校長,您家的家宴,請我過去,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她跟校長還沒熟到這個地步吧?
就算是和丁瑜生,也沒有熟悉到可以參加家宴的地步啊!
許暖覺得校長提出的這個請求,有點荒唐。
校長看她不理解,解釋道:“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我妹夫的意思。”
妹夫?
許暖更糊塗了,她可不認識校長的什妹夫。
校長繼續解釋:“你可能忘了吧,前陣子你把你家的事情登報,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後麵你又聯係警局抓捕了罪犯,這一樁十幾年前的案子破案了,讓我妹夫成功通過考評期,現在他升職了,家給他慶祝,他覺得是你幫了大忙,想請你過去吃個飯。”
許暖仔細聽完,這才大致明白了整個事情。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這些舉動,竟然無意間門幫到了別人。
許暖想了想,還是拒絕,“我做那些事的時候,其實本意並不是幫助你妹夫,隻是碰巧而已,這是我都沒有想過的事情,我還是不去領這個功勞了。”
校長一愣,隨即笑起來,眼流露出欣賞的目光,“不管是不是陰差陽錯,但你確確實實幫助到我妹夫,他請你過去吃飯,隻是簡單表達一下謝意,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包袱。”
校長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許暖實在找不出反駁之詞,隻得答應下來。
去吃飯倒是沒什,但是和陌生人一起吃飯,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許暖其實不太想去,隻是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她愁眉苦臉地回到教室,胡星見了,連忙湊近問道:“怎樣,是不是被校長狠狠批了一頓?”
許暖:“……”
她倒寧願是被校長狠狠批了一頓。
胡星見許暖不說話,以為是默認,便安慰她,“沒事,我以前也沒少被批評。批著批著就習慣了。”
許暖:“……”
胡星再次開口:“說真的,要不我勉為其難給你輔導一下吧,你這分數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許暖不耐煩地把胡星的腦袋推開,“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什是有用的?”胡星反問。
許暖想了想,“比如,哪可以借到鋼琴讓我練習。”
她猜測,學校申請借鋼琴室的人一定很多,她都不一定能申請到。
胡星一聽,拍拍胸膛,“這事我給你去打聽!”
胡星所謂的打聽,就是打算去問周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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