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看著田綱吉對那位參議員說了些什,然後向他們這邊走來。四月一日早就注意到了雲雀恭彌的神色變化,此時也轉過身去。“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雲雀桑。”田綱吉率先開口,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正常。他看了眼四月一日,微笑道:“這位是?”
“認識的人。”雲雀恭彌回答,語氣聽不出情緒。四月一日站起身與田綱吉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四月一日君尋。”
簡單問候了幾句,田綱吉道了聲失陪,回到了參議員身邊。雲雀恭彌注視著他的背影,看著他與那人套,隨後落座,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半晌他收回視線,按了鈴,招來侍者點餐。
既然雲雀恭彌沒有開口,四月一日也就沒有主動開啟話題。這家店是很典型的意式餐廳,遵循餐前小食、前菜、主菜、配菜和甜點的順序。菜單詳細列出了每道菜品所用的食材,所以四月一日即使沒吃過意餐,也順利地完成了點單。將菜單交給侍者,四月一日抿了口贈送的檸檬水,開口道:“你對這很熟悉?”
雲雀恭彌剛才並沒有看菜單,隻對侍者說要今日例餐。雲雀恭彌凝視著桌上擺放的聖誕紅插花,淡淡道:“來過幾次。周五的例餐主菜是鱈魚天婦羅。”
“聽起來很美味。”
“不會倒胃口。”
“雲雀君的標準真是嚴格。”
餐前小食被送了過來,雲雀恭彌的是配有沙拉和多種醬料的熏魚片,四月一日的是夾有蘆筍和西芹的牛角麵包。他掰了一半給摩可拿,自己咬了一口,讚美道:“果然很美味。”
雲雀恭彌短暫地笑了一下,伸手將自己的盤子推到一口吞掉半個牛角麵包,開始盯著生魚片的摩可拿麵前。
“可以嗎?”摩可拿驚訝道。
“請便。”雲雀恭彌應道。摩可拿於是快樂地拿起了叉子,將兩片熏魚送進嘴。四月一日看了他一眼,什都沒有說。
很快侍者收走了盤子,端上了前菜。四月一日仍然將自己的兔肉牛肝菌意麵分了一半給摩可拿,雲雀恭彌則慢慢吃掉了那條坎塔布連鳳尾魚——雖然也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之後也並沒有好一點,到最後一道甜點時,雲雀恭彌直接把那份香草奶油蛋卷放到了摩可拿的麵前。不過此時摩可拿的表情已經不是快樂而是擔心。他走到雲雀恭彌手臂邊,拉了拉他的衣袖:“雲雀……”
雲雀恭彌對可愛的小動物——雖然摩可拿並不能被歸類到動物——一向相當有耐心。他捏了捏摩可拿的長耳朵,低聲說:“沒事。”
餐畢,雲雀恭彌結過賬,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田綱吉也正在看他,然後雲雀恭彌轉過身推門出去。四月一日單手抱著摩可拿,無聲地注視這一切。等他上了車,雲雀恭彌遞過來一枚橙色的寶石袖扣,低聲問:“怎樣才能找到他?”
此時還沒到八點,太陽的餘暉還未徹底消沉,四月一日看著掌中那枚仿佛由夕陽凝成的寶石,歎了口氣:“先回店。”
依舊是雲雀恭彌開車。臨海的公路在這個時段並不擁堵,成群的海鳥盤旋在海麵之上。沉默了一會兒,四月一日開口:“如果按你所說,田君的靈魂在四天前發生更替,且沒有被吞噬,可能也已經變得虛弱。”
“會對他造成什影響嗎?”
“會使他沒辦法與現在軀體的那個靈魂競爭控製權。”
雲雀恭彌掃了他一眼:“那怎辦?”
“所以你需要先將現在他軀體的靈魂驅逐出去。”
“該怎做?”
“借助彭格列指環的共鳴。”
雲雀恭彌沒有吭聲——四月一日比他想象得還要了解這一切,但他現在已經沒有餘裕感到驚訝了。
“與守護者的指環不同,大空的指環會在持有者的靈魂上留下烙印,所以靈魂的力量決定了指環的上限。”
“如果大空指環被激發到一定的程度,那家夥的靈魂會因為無法承受而被驅逐?”雲雀恭彌很快就理解了四月一日的意思。
“不,驅動指環需要靈魂,所以他不會被驅逐,但這意味著他的靈魂沒辦法再占據主動。”四月一日糾正。
“所以我需要激活大空指環,然後再讓他的靈魂回歸軀體?”
“就是如此。這是比較簡單的辦法。”
“複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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