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這些人都偷偷摸摸地挖出了自己家的金子。用箱子裝起來,放到馬車上拉著去了銀行。 至於為什不告訴別人? 環球銀行的銀子不夠了怎辦? 可這個世界上壓根是沒有秘密的。 環球銀行開業已經鬧得人盡皆知,畢竟整個京城的勳貴齊聚一堂的場麵不多見。何況這些人從環球銀行回來又都拉著馬車往環球銀行跑去,有心人稍一打聽,便知道怎回事兒了。 一時間,銀行的大廳擠滿了人,大都是各家的管事。門口的馬車更是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最後沒辦法,內城兵馬司全部出動,到現場維持秩序。 此時正是中午飯點。排隊的人是又餓又熱,還因為插隊打了起來。 都他媽是伯爵,你憑啥插我前麵? 要是看到爵位低的,對不起,請插我後麵。 於是本該是一場有素質、講秩序的排隊,變成了爵位大比拚。 銀行大廳,兩個大堂經理正拿著傳單向排隊的人講解銀行的政策。 而櫃台前,成國公朱純臣正笑眯眯地看著櫃台的櫃員。大多數人都是派管家前來,可他偏不。他就要知道他的錢是怎沒的。用他的話說,這錢是他一點點掙回來的,他要親自把他送走。 “小妹妹,也就是說我這一萬兩黃金可以兌換十萬兩銀子,如果銀子不帶走,存一年的死期每月還能漲三厘的利息?” “是的公爺,您這十萬兩銀子一年可以漲三千六百兩銀子的利息。” “那要是急用錢怎辦?” “可以隨時取走,但利息就沒有了。” 朱純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還是有些擔憂,這多錢存在這,別像魏忠賢那次一樣被當豬宰了。櫃員像是看出了朱純臣心中所想,嫣然一笑道: “公爺,這有個傳單你可以看一下。為保護顧客隱私,到我們銀行存錢,分為記名和不記名兩種。記名的就是隻能本人才能過來取,不記名的誰都能過來取。” 實際上朱由檢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上次龐氏騙局把這些家夥宰疼了,若是再實行實名製的話,這些人誰敢來存錢? 朱純臣聽了眼前一亮,這個好。 扭頭離開了櫃台,看的櫃員一愣一愣的。 他不存了,找個人過來存個不記名的。別到時候又被當豬宰。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漸漸黑了下來。 眼看都亥時了,外麵依然排著長長的隊伍。 李掌櫃一看不行,這樣下去今晚別打算睡覺了。 於是到後麵請示徐應元,徐應元想了想問: “準備的銀子還剩多少?” “還剩不到六十萬兩。” 朱由檢準備了五百萬兩白銀用來兌換,本想著有人兌點,有人存點,五百萬兩足夠了。可沒想到龐氏騙局的後遺症顯露出來了。 替他們保管錢還漲利息,一時間竟然讓他們有些不敢存了,怕打了水漂。 除了極少一部分之外,絕大多數都選擇直接兌換。 至於存款,先觀望觀望再說吧。 而這部分存款的,反而是普通百姓和一般商販居多,因為他沒上次沒被宰。 “你出去看一下,現在還在排隊的正常兌換,新來的就別再給他們兌了。” “是!” 李掌櫃到外麵一看。 好家夥,還有好幾十呢,並且還在增加。 他趕快上前大聲解釋了幾句,拜托內城兵馬司的人攔一下。 就這,等所有人都結束兌換也快到子時了。 幾個櫃員是又累又餓,哈欠連連,從中午到現在,她們連一口水都沒顧上喝。 中城兵馬司的就更鬱悶了,他們站了一天,累成狗了。 徐應元從屋走了出來,來到李掌櫃身邊嘀咕了幾句。 李掌櫃連連點頭,對櫃台的幾個櫃員和大堂經理笑著說: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得會兒下班的時候一人十兩銀子的獎金。” 說完,又走了出去。這時中城兵馬司的人也都準備回去了,看見李掌櫃走來一個個靜靜地看著他。 “各位軍爺今日辛苦了,這是我們環球銀行的一些心意。大家切莫推辭!” 領頭的是一個副指揮,叫孟懷良,聞言故作不愉地推辭道: “李掌櫃,你這是幹什?我們兵馬司這是職責所在,怎能收你的好處。” “唉~孟將軍此言差矣,這哪是什好處。這是給各位軍爺的高溫補貼。” “高溫補貼?” 孟懷良笑了笑,這說法倒是新穎。索性不再推辭,接過了李掌櫃手中的銀票,瞟了一眼。 大手筆! 每人至少十兩銀子。 孟懷良的臉簡直變成了一朵花,他身後的手下們看著這朵花,也都變成了花。 皆大歡喜。 第二天,徐應元來到了軍校匯報銀行開業的情況。 “也就是說五百萬兩白銀就剩三十三萬兩了?” “是的萬歲,大家都很熱情。” “存這少?” “這、大家好像對存錢不太熱情。” 朱由檢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兌換了四百六十七萬兩白銀,也就是四十六萬七千兩黃金。 可隻存了幾萬兩銀子。 難不成上次被割怕了? 朱由檢揮手打發了徐應元,給係統發了個消息。 “金子回收價多少錢一克?” “二百五。” “......” “純度不高。” “明白了。” 一兩37.5克,四十六萬七千兩就是克。 一克250,就是。 並夕夕商城銀子5塊一克,這些錢可以買兩銀子!去掉四百多萬的本錢,還有近兩千萬。 看來隻兌換一天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然引起大範圍的白銀貶值就不好收場了。 一天就能賺這多錢還是讓他很是興奮。 不過,這個興奮沒持續多久。 他收到了宣大總督王象乾的奏報,說是蒙古插漢部獲得一個情報。 由於一個多月前孫傳庭整治晉商,晉商在張家口與蒙古人的貿易停了下來。 與蒙古人的貿易停了下來,就沒人走私戰略物資去蒙古,而這些蒙古人其實就是科爾沁部,此時已經完全倒向了建奴。 建奴有聯合蒙古各部發兵征討插漢的動向。 虎墩兔一見這形勢,你明朝不是要讓我為你守衛關外?現在人家打來了,我自己扛不住,你得幫我。不然我就跑,你自己看著辦吧。 於是王象乾上疏請他裁決,到底是出兵還是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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