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達等人的一輪火箭過後。 兩黃旗的營地徹底亂了起來,一個個大吼大叫。 “什人!?” “我刀呢!?” “你**穿的是我的盔甲!” “你穿我的啊!” “你**才多高!你的盔甲我穿的上!?” “別**叫喚了,帳篷著了!” 不單單是帳篷著了,瓦克達已經帶著人衝進營地,見人就砍。 兩人加起來一共十八個牛錄,相對於兩黃旗的十五個牛錄其實人數並沒有太大優勢。但有心算無心,打的對方措手不及。 瓦克達帶人進去衝殺,邁達禮就帶人在營地外來回巡弋,隻要是逃出來的,一律斬殺。 等兩黃旗的人回過神來,發現不對勁了,這穿衣打扮,分明都是自己人! “誰派你們來的?不對!你不是鑲紅旗的嗎?” 回應他的是兜頭的一刀。 瓦克達帶人一邊殺人,一邊放火,把原本就混亂的營地徹底攪了個翻天覆地。 小書亭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原本試圖組織抵抗的梅勒額真也率眾往外逃去! “為什!?為什要殺自己人!” “代善!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此時營地地人已經都知道突襲的是自己人了,淒厲的尖叫伴著火光在夜空回蕩。 兩名衝出去的梅勒額真也被抓了起來。 “貝子,怎處理?” “全部殺了!不留一個活口!”瓦克達冷酷地說道。 “瓦克達!你個畜生!是不是代善派你們來的?早知道你們狼子野心,沒想到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你們不得好死!” 瓦克達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鮮血噴湧而出,賤了他一臉。 “不是說了嗎?全部殺了!再敢不聽命令,連你一塊砍了!”瓦克達對著眼前的士兵吼叫道,火光映照著他臉上的鮮血,顯得整個人分外猙獰。 士兵嚇得一哆嗦,他從沒見過如此可怕的瓦克達。 半個時辰後,一切平靜了下來。 原本喜氣洋洋地去迎接黃台吉歸來的兩黃旗將士燒死的燒死,砍死的砍死,提前去那邊等候黃台吉去了。 “還有沒有活口?”瓦克達策馬繞了一周後問道。 “沒有了!” 邁達禮看著凶神惡煞的瓦克達,輕聲回答道。他覺得此時的瓦克達已經不像人了,更像魔鬼。 邁達禮想的很對,對權力的欲望讓瓦克達瘋狂了。他隻知道要把這些黃台吉的人全部殺死,讓自己的阿瑪登上汗位,而自己,登上大汗的寶座也指日可待! 至於這些人是不是同袍,是不是同胞,已經無所謂了。 礙著他的都是絆腳石。 “留一部分人!把所有屍體全部扔進火堆!其他人,跟我回城!”瓦克達下達了回城的命令。明日一早,就是他父親宣布登上汗位的時候了!他要回去見證這光輝時刻的到來! 赫圖阿拉城外,瓦克達回城的必經之路上。伍響正和阿濟格站在一起,看著一隊人馬拿著鐵鍬挖坑。 “這小東西有用嗎?他們可是有幾千人呢!”阿濟格看著明軍手拿著的圓滾滾的東西,忍不住問道。 “放心吧,別看它小,蘊藏著大能量。”伍響笑眯眯地問道。 “炸藥包不用了?” “不要著急,暫時用不上。” 現在他們埋的都是地雷。這個時期的地雷已經很先進了,燃發、拉發、絆發、機發都有。甚至還有子母雷。朱由檢命人在戚繼光的地雷上加以改造,把麵的火藥全部換成了tnt,並且在麵加上了鋼珠,鐵渣等物。聽聞朱可貞要搞事情,特地命人趕製了五百枚送了過來,有拉發的,有壓發的。此時剛好派上用場。 挖坑埋雷,一直忙活了小半夜。 一切準備就緒,伍響的對講機傳來了屬下的匯報。 “瓦克達回來了。” “各單位注意,等瓦克達的士兵全部進入雷區之後,聽我號令,拉響地雷。” “收到!” “貝勒,讓你的人隱藏起來,不要發出動靜,把瓦克達嚇跑了我可不負責!”伍響對身邊的阿濟格說道。 阿濟格點了點頭,帶著人隱藏了起來。 瓦克達一夜未睡,但依舊精神奕奕,今天將是他阿瑪的大日子。他一馬當先,策馬疾馳在最前頭。 天邊此時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借著清晨的第一縷光,他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的小樹林。過了前麵那片林子就到了! 他心潮澎湃,再次揮動了馬鞭。 當他踏進林子的一瞬間,隱隱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頭繚繞。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安靜一些,和往常並沒有什不同。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林子的邊緣,出了這片林子,再有四五就到赫圖阿拉了。 “聽我號令。三、二、一,拉!” 轟隆! 隱藏在兩邊的士兵躲在防爆盾後拉響了地雷,瓦克達一點反應都機會都沒有,連人帶馬,全部炸上了天。 接著不斷有地雷被拉響,成片成片的士兵被炸死。 邁達禮更倒黴,被受驚的戰馬甩了下來,剛到掉落在一顆地雷旁邊,被直接炸成幾截。一時間,爆炸聲、慘叫聲,不絕於耳。雷區內僥幸活下來的的士兵慌不擇路,紛紛往四周逃竄,但又迎麵碰上早已蓄勢待發的正白旗士兵。或被射死,或被砍死。還有人拚命向前逃去,等出了樹林的範圍,以為安全了,結果踩著腳下的壓發地雷又是一頓炸。 阿濟格躲在伍響的身邊,看著場內的情形,嚇得嘴角直抽抽。 他聽說過這玩意兒,但威力有這大嗎? 還要啥炸藥包? “估計差不多了,讓你的人清掃戰場吧。可別留活口。”一刻鍾後,伍響看該響的都響了,該炸的也都炸了,就對身邊有些魂不守舍的阿濟格說道。 此時的天,已完全大亮,阿濟格的人小心翼翼地來到雷區,看到的是堪比人間煉獄的場麵。滿地都是殘肢,有的人僥幸未死,但也滿是血洞。正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等清理完戰場,基本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明人研究的都是些什玩意兒!? 代善一夜沒睡,激動的。他在等瓦克達回來,若是那邊順利。近日,他就要登基稱汗。 眼看天已大亮,代善有些疑惑。這個點了,該回來了。 瓦克達沒回來,碩托來了,還帶著兵。 “碩托!你幹啥什?想死?” 代善冷冷的看著自己從來沒喜歡過的兒子,大聲斥道。 “阿瑪,你不能當大汗!”碩托輕輕搖了搖頭,臉色無悲也無喜。直到此時,他的這個阿瑪也沒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 “你怎知道?你瘋了!我當大汗你的地位不是更高嗎?” “更高?是更快的死才對吧!你有把我當作你自己的兒子嗎?這大的事兒我沒有權利知道嗎?”碩托憤怒地吼叫著,似乎是在發泄什。 “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你為什帶著鑲白旗的兵?多爾袞呢?讓他來見我!” “你馬上就能見到他了,不過你要跟我走一趟。” “你反了!” “把大貝勒帶走,除大貝勒之外,反抗的全部殺死!” 代善震驚了,看著陌生人一般的兒子,良久,緩緩開口道。 “都放下兵器。我跟他們走!” “貝勒爺,不行啊!不能跟他們走!”親兵頭子焦急地說道。 “打得過嗎?”代善回頭看了他一眼,親兵頭子閉上了嘴。 “得罪了。”兩個士兵走過來,把代善押了出去,塞進了馬車。由一隊士兵押送著來往多爾袞的住處走去。 碩托命人控製了代善的府邸,隨即跟著一起來到了多爾袞的住處。 “多爾袞,你什意思?”麵對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弟,代善沒有任何懼意。他從來沒把多爾袞三兄弟放在心上,畢竟他和他們額娘的故事也夠寫本書了。 “沒什意思,就是想請二哥支持我登上汗位!”多爾袞笑了笑,事到如今也不藏著掖著了。 “就憑你?做夢吧!” “二哥是認不清形勢啊。我會做夢,我手下的兩白旗可不會做夢啊。眼下的赫圖阿拉,還有人能阻止我嗎?” “隨你怎說,我是不會同意的。” “哈哈,你是在等瓦克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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