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日耀穀主施法布置了一道幕牆擋住蝕骨鬼霧,一眾豢靈師輔助施為。
除了與之角力的三個鬼皇之外,更有數以百計的鬼王衝擊幕牆。
幕牆就像是被暴雨衝刷的布帛,隨時都有傾垮的可能。
低階豢靈師幫不上忙,手中持著各式各樣的兵刃,麵色寫滿了驚懼與疲憊。
擊殺了十數鬼王之後,鍾萊的興奮勁兒已經退卻,蹲在地上氣喘如牛,看著幕牆外狀若瘋魔的邪祟,心中不禁苦笑連連。
鍾萊嚐試過溝通冥王,隻可惜老爺子不買賬,老爺子當麵在九兒麵前威風凜凜,霸氣得不可一世。
如今再見九兒,老爺子恨不得挖個地縫藏起來,堂堂冥王竟然淪落到寄生到孫兒身上,若是出麵勸阻不得,又打不過對方,豈不尷尬致死。
更何況鍾老爺子對人鬼之爭並沒有人族那些執念,他的態度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九兒對鍾氏兄妹手下留情,其他兩位鬼皇可沒那那多顧慮,鍾萊自信但不自負,隻要那兩個鬼皇接近,他便遠遠遁走。
看著一邊倒的陣勢,鍾萊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身邊的鍾茴亦沒好到哪去,攝魂靈眸暗淡無光,嘴唇泛白。
玄陰之氣不比靈力,靈力沒了可以憑借靈漿快速恢複,玄陰之氣隻能從周圍的陰氣中汲取。
鍾萊一麵恢複自身玄陰之氣,一麵想著退路,令他納悶得是從陣外到陣中,這期間他一直在尋找著藺川,卻始終沒能尋到藺川的身影。
他第一時間將三燭辟邪陣的事情告知了七星之主,按理說七星之主早該派人前往守護,藺川也早該脫身了才是。
莫非七星之主沒有派人過去,還是藺川那邊出現了什變故,鍾萊無心戀戰,遂將心中想法告知了鍾茴。
鍾茴比他還著急呢,隻是礙於大敵當前,貿然抽身離開,定會引得東玄學宮那兩位注目,事後少不得在先生麵前編排。
“你去荒宅看看,我在這頂著!他倆再沒人性也不會刁難你一個姑娘。”鍾萊道。
他以為妹子還會推辭一番,沒想到鍾茴隻是點了下頭就轉身離開了,速度之快令其愕然。
鍾萊無聲的笑了笑:“有了情郎忘了兄長,至少囑咐我兩句…唉…女大不中留啊……”
穀中荒宅。
藺川緊張地盯著宅院中的紫色霧氣,他並不是畏懼慕容朧月,隻是擔心那霧氣會影響到三燭辟邪陣。
“看什呢?主人人家在這呢!”
突然,兩條修長的手臂從藺川頸後伸了出來,輕輕地環住他的脖子。
藺川心頭咯一下,她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竟然沒有察覺到一絲異動。
藺川眼睛瞟過兩條白皙的藕臂,慢慢延伸到一對柔荑,紫色尖銳的指甲輕輕地刮蹭著藺川的喉結。
曖昧是極度的曖昧,隻是藺川不敢想,亦不敢動,抽了抽嘴角道:“莫要忘了你剛剛的誓言,你知道鬼族被心誓反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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