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四皇子想找到孟貴妃要問個究竟,剛到門口便被孟貴妃的的人扣住了,哪兒都不許他們去。
孟貴妃心雖然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她向來聰明,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慌。
悄悄的讓人出宮找孟家人商量對策。
皇帝知道之後大發雷霆,暴跳如雷,厲聲責令人去追查背後散播謠言的人。
鬧的正凶時,太後來了建元殿。
皇帝凶神惡煞的喊打喊殺,說查不到背後散播謠言的人,便要曹公公提頭來見。
太後也不說攔他一攔,往那兒一坐什都不說。
原本喊得很凶的皇帝,一下就安靜下來了。
擺擺手,屏退左右。
殿門被輕輕帶上。
皇帝直接跪在了太後跟前,“母後,無論如何,那都是朕的血脈,她不敢……”
太後哪聽不出這話的意思。
這久以來,他不是完全不知情。
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為了那個女人?
太後忍不住笑了下:“她是不敢混淆皇室血脈,卻敢欺君。”
輕鬆的語氣,仿佛是在說午膳十分可口。
但“欺君”二字卻宛若咒語,重重敲在皇帝的心頭上。
昔年,許大將軍戰事失利,背負汙名,元後許氏不過是偷偷出宮一趟,去見了父母,便被扣上了欺君的帽子。
至今,許氏仍被“欺君”二字壓的抬不起頭。
往事湧上心頭。
可眼前的太後,還是那個慈眉善目的母後。
皇帝一下就慌了,“母後,朕……”
“哀家一直相信你是個賢明之君,便是許氏一族的事,也未曾過問過分毫。”
太後惋惜的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你若不想被天下人嘲笑,便該去琅琊將老六接回京吧。”
“那孩子在外頭那多年,也是時候回來了。”
太後一語雙關。
口中說的是琅琊的六皇子,心想的,是那個真正的元後許氏所生的嫡出皇子。
冒牌貨入京,他便是再能沉得住氣,也該有所動作了吧。
皇帝沉默了良久,最終點了點頭。
至於二皇子、四皇子,還有孟貴妃與長安公主要如何處置,太後未置一詞,讓皇帝自己看著辦。
若是有明旨還好說,看著辦,可就不好辦了。
思來想去。
皇帝心一橫,讓曹公公去傳了旨。
孟貴妃在自己宮沒等到孟家人的消息,等來的,是讓她在寢宮就地圈禁的旨意。
而二皇子、四皇子以及長安公主,都是皇家血脈。
皇帝晾了他們幾日之後,便讓兩位皇子暫時卸下手邊的事情,休息一陣,並且為他們賜了府邸,即日起出宮立府。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這是失寵了,而且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
至於長安公主,則由太後做主,挑了位三代簪纓的侯府世子,賜婚。
還有那位養在淮陽公主府的榮安縣主,也被認了回來,冊封為榮安公主。
在皇帝派人前去琅琊接回六皇子時,太後欽點了榮安公主負責一切事宜。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在這個風起雲湧的午後。
原定要“護送”沈月喬一行人回錦州的禁衛軍臨時撤回。
他們也索性收拾了行囊,在天黑之前,大搖大擺的出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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