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比賽,馮璐璐和陳慶斌發揮失誤,雙人組無緣前三。
馮璐璐做撚轉的時候砸到了搭檔的肩膀,冰刀還把他手臂劃了道很長的口子,當場血染冰麵,場麵看起來比秦姝那次還要殘忍。
不過倆人沒傷著腰和腿骨,算是一大幸事。
一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對馮璐璐發起抱怨和責怪,追著賽事截屏發表評論,然而教練看得一清二楚,是陳慶斌沒有接好女伴。
不過馮璐璐倒也沒有在意網友指責,她和陳慶斌戰友情可是很深的,開記者會時出麵解釋了一下,立刻下場去盯著陳慶斌上藥。
這場總決賽,另一個讓人驚喜的就是男單選手琴修鶴。
他贏了米國師兄和大鵝瓦連京,衛冕了決賽冠軍。
大家都看出了少年的不容易,因為每次比賽,這仨人的分數都咬得很緊,稍微一個小疏忽就被另外倆人追上。
在秦姝的記憶,琴修鶴是從明年的世青開始嶄露頭角,這是要提前起飛嗎?
秦姝從所有成績出來之後就在想一個問題——索契之後冬奧加入了花滑團體賽的項目,按照華國目前的成績,如果冰舞組的再努努力,是不是能期待一下冬奧領獎台上的第二塊金牌?
也就是其他人聽不到她的心聲,否則都會笑她想的太遠。
很多商家和媒體朋友們都在感歎,哪個品牌商要是共同投資了這倆人,那不就賺翻了?
也有提議讓他倆聯手冰演的,門票賣得肯定很快,世界範圍的效果怎樣無法預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能打破華國體育頻道曆史收視率,華國市場可是個巨大的蛋糕,就看誰有魄力切出第一刀了。
“怎樣?”
ga彩排的時候,刀問了琴修鶴一句。
雖然琴修鶴的行程實際不受他控製,但從名義上來說他還是琴修鶴的帶隊教練,他會適時送出體貼的關懷。
刀剛才瀏覽了一下國外的網站,發現國際友人對少年的評價依然不怎好。
國內冰迷的情緒倒是舒緩下來,但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表達喜愛,畢竟琴修鶴每次在國外訓練完,轉過頭立刻代表國內參賽,使得該選手身份上有一種很強的割裂感。
小琴當然知道刀指什,很平靜地回答說:“做我喜歡的,就這簡單……哦,對了教練,你和秦姝說了嗎?”
“嗯?哦!……抱歉抱歉。”刀先是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對方問什之後,一拍腦袋不好意思笑了笑:“前段時間我實在太忙,要不等排練完了你親自跟她說,呃,或者我們現在一起去。”
“不用了,她在和謝爾蓋教練練習。”
……
冰麵上聚集了很多選手。
那種熱鬧是比賽時沒有的,秦姝穿了個小裙子,和謝爾蓋站在人群中,兩個人依靠著不熟練的英語交流。
彩排進行得很快。
教堂的鍾聲敲了十下,表演滑正式開始。
賽方沒有讓秦姝壓軸,而是延續了比賽的順序,把秦姝安排在第一位。
這個決定,瞬間把觀眾的情緒點爆。
尤其舞台中間亮起兩處交錯的十字形燈光,其中一道籠罩謝爾蓋的時候。
彩排時冰場內有些昏暗,好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呢,等他們看清那個身影,全部都沸騰了,舉起雙手,宣泄著對曾經一哥熱烈而奔放的感情。
謝爾蓋,是一段傳奇的曆史,是60時代的男單巔峰,是他們的蓋神。
如今,他在萬千觀眾的注視下,重新站上了冰麵。
他穿著一身黑色連體考斯滕,數千枚亮片點綴在黑色綢緞上,交織出璀璨的星光,後腦勺還是一如既往紮了個小揪揪。
隻是這往冰上一立,就顯出了狂野的力量感。
秦姝的表演服也是黑色,裙擺層層疊疊,上身鏤空,她頭發燙了個大卷,有幾縷垂在胸前,後麵的頭發編織了一個麥穗妝的辮子,白色的冰鞋像是白色戰靴,將那雙腿襯得筆直修長。
音樂前奏響起,開頭就是一段男高音的合唱——他們表演滑選曲是雄渾壯闊的《布蘭詩歌》。
震撼的喊,婉轉的詠歎,兩個人踩著這段曲子,大一字滑到冰場兩端,麵向對方,來了一個勾手三周跳。
“thatquotquotssocool!”
現場除了掌聲,就是讚歎,這種別具一格的“雙人滑”,甚至比有些同台競技還要振奮人心。
通過這次表演,大家還發現了少女隱藏更深的技術。
秦姝在平常的比賽中,肢體動作雖然比其他選手多,但也沒那放得開。
如今她與謝爾蓋同在舞台,簡直像個小魔女,踩著或低或高的男女合唱,步法迅速變幻,每一次落腳還都能滑出精準的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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