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前一日皇帝派來的人將丞相府裝飾的喜慶至極。
若非許牧極力攔著,皇帝都打算直接出宮住在丞相府。
盯著滿是紅綢的丞相府林薑神色自若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院的那顆已經枯萎了的桃花樹愣了愣神隨後似是想到了什眸色微暗。
來尋林薑的紀菀見此蹦躂過去一把勾住林薑的脖子:“怎啦?莫不是明日就要嫁了今日怕了不成?”
林薑輕笑著搖頭,抬眸看向紀菀:“怎會?紀姐姐何出此言?”
紀菀打量著默然的似不是她成婚一般的林薑輕歎了口氣岔開了話題:“那你在想什?”
“我在想,要是爹爹看得到就好了。”
紀菀啞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慰林薑才合適,倒是林薑見紀菀僵在那連忙笑著開口:“我隻是想想罷了,紀姐姐莫要覺得我不高興。”
另一邊
丞相府房頂
許清揉了揉眉宇看著身側盤腿坐在房頂隱於夜色中的人有些難以言喻。
老一輩人說成婚之前新婚夫婦不得見麵,起初許黟倒也遵守規矩守的挺好。
可是今日不知出了哪門子蛾子這人一個時辰之前死乞白賴的非得來看看林薑。
原以為他們二人會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去
然後……
他被他這個寶貝弟弟拽著跳上了丞相府的房頂。
許清咂舌:“你是來看林薑的?”
許黟:“不然呢?”
許清挑眉:“那你蹲房頂上跟做賊一般做什?”
許黟:“不然呢?”
許清有些無奈:“許黟你能不能說些我聽得懂的話來敷衍我?”
許黟側頭看見許清明顯有些生氣的神色,將目光重新挪回到林薑的身上才幽幽開口:“不是你們同我說成婚前我們二人不可見麵的嘛?”
“這是你蹲這的理由!?”許清有些不可置信,他不信許黟無緣無故會這聽話。
許黟抿嘴微頓:“隻是其一”
“那其二呢?”
回應許清是長久的沉默,許清剛想開口繼續調侃許黟隻是看向許黟的時候卻發現後者盯著林薑神色複雜。
順著許黟的目光看過去,許清立於月色之下始終背對著他們二人
想起剛剛林薑說的話,許清到了嘴邊的疑問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許清就提醒過許黟,而後者每次都打著哈哈將事情敷衍而過。
剛打算開口許清發現林薑轉過身抬頭盯著他們所在的位置一時間有些慌張可乍一抬頭卻看見許黟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似乎絲毫不怕林薑看到。
南寧端著一盤子糕點走進來的時候目光也是先一步停在了房頂之上,隨後收回目光輕聲開口:“姑娘瞧什呢?”
“突然想起那時候爹爹曾經帶我在房頂上看星星來著,可我這眼睛不爭氣夜若是深了便什都看不到。”
“小姐不必著急,好好將身子養好總能看到的…”
林薑將目光收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房頂上有人可是因著夜色已深她看不清楚。
“阿寧,房頂上可有人?”
南寧很鎮定的抬頭掃了一眼二人隨後再度看向林薑:“姑娘想什呢?這可是丞相府陛下給您派的親兵可還在外邊呢誰能翻牆進來啊?”
林薑聞言點頭:“說的也是,是我多心了。”
眼瞧著主仆二人進了臥房之後許清才壓低聲音詢問:“她看不見?”
許黟微楞搖頭:“隻是夜不怎看得清楚罷了。”
“你何時知道的?”
“她來北坪的第一年就知道了,當時因著些事情好奇便在夜坐在她園中的那棵樹上,許是因為她不適應後半夜的時候出來盯著我那處看了許久我也才聽到她那個小丫鬟說起這事。”
許清回味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隨後抬手戳了戳許黟的脊背:“你小子大半夜蹲樹上偷窺人家作甚?”
許黟:……
被許黟盯著許清有些不自然,知道前者不想多說他自然不會硬追著問。
打量了一下這院落中一副喜慶模樣,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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