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聞言握著棋子的手微頓,忽然想起林薑初來北坪的那年。
小小一個著實顯得倔強的緊,隻是那眸色之間少了幾分孩子該有的單純。
彼時他們父子三人將這一切看在眼卻並不同林薑提及。
許黟同林薑的婚事起初父親也曾猶豫過,加上中間林薑病了幾次使得父親更加猶豫了。
應了這莊婚事日後林薑便要受著這分別擔憂之苦。
若是不應下……
收回思緒許清手中棋子落下許清那幾乎平和的聲音才傳了出來:“彼時她若入主東宮成了太子妃,太子覺得她又能活幾年?”
祁景啞然。
許清見狀揉了揉眉宇又補了一句:“當年陛下曾問過我父親,若是許黟不娶他就讓林薑成為太子妃那時候許黟說……左右都需她神思不寧不如讓她待在北坪至少自由。”
自由二字於林薑而言才更為重要。
良久沉默以後外間來了一小廝:“太子殿下,何太醫來了。”
祁景將棋子放回原位微微聳肩:“行了,去吧!”
許清頷首也不客氣領著太醫就一路回了侯府。
侯府
許牧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同自己說要出去遊玩的許清微微咂舌。
倘若不是那會子在府上見到了宮的何太醫他就真的信了。
“許清,你能不能少學一點你弟弟許黟撒謊的毛病?”
許清:……
“你爹我是被逼著留在京都養老的,何太醫那大一個人你打量你爹瞎啊!”
許清摸了摸後脖頸心想自家老爹就不能裝瞎嗎?
雖是這般想的,但是許清不敢這說。
許牧見狀翻了翻白眼:“許黟傷了?”
許清:“沒有…”
“那你要太醫做什?”
許牧心底有些不祥的預感眉頭微蹙聲音也明顯冷了下來:“薑兒出事了?”
許清稍加思索才開口:“許黟送來的信隻說北坪有人偷著給他送信說林薑不太舒爽,他擔心北坪的大夫不好軍中的又被他帶走了所以才讓我帶個太醫找個借口回去一趟。”
“所以……是薑兒病了!”
見許牧臉色不好許清也實在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隻是點了點頭算作默認。
許牧眉頭緊蹙卻說不出什重話最終也隻是揮了揮手:“滾滾滾!”
而此時
遠在北坪的紀菀因為私自給自家大哥送了信以後瞧著醒來了的林薑就一直很心虛。
為了不讓林薑察覺到紀菀果斷的選擇了躲著林薑。
而這一舉動再木萱看來反倒是有些欲蓋彌彰的滋味了。
木萱坐在床榻邊哄著林薑喝藥,瞧著林薑因怕苦一個勁的往後閃躲突然覺得她並非是受自家大哥安頓來陪著侯夫人而是在照顧個小妹妹。
“你怎生的這般怕吃藥?”
林薑蹙眉盯著木萱手的東西還是不自覺的往角落縮了縮。
“許是兒時吃怕了!”旋即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萱姐姐不吃行嗎?”
木萱瞧著眼前可憐兮兮的林薑有些不忍但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
木萱手下稍微用了點力氣就將虛弱的林薑拉扯住,固執的將湯藥遞過去示意後者喝下去。
林薑見著實躲不過便苦著張臉端過來一飲而盡,見人喝完木萱眼疾手快的往林薑嘴塞了一塊話梅才好些。
林薑依靠在床榻上四下瞧了一眼才開口:“這幾日怎的不見紀菀姐姐了?我記得自我病了以後紀菀姐姐跑的最勤快了。”
木萱聞言掩嘴笑了笑,想起紀菀那抹心虛的模樣有些無奈:“大抵是家中有事才不得空的吧?”
“木萱姐姐也照顧我時日久了,回去歇歇吧…”
“我何曾照顧你了,夜都是你的丫鬟再陪著你,我同紀菀也不過是白日來瞧瞧你罷了不必擔心。”
林薑見木萱不肯倒也不多說什隻是思前想後快一月也不見北疆一帶送來些信。
木萱瞧著林薑發呆有些為難摩挲著藥盞良久才開口:“你昏睡的時候二殿下來過。”
二殿下?
“二哥哥?”
木萱微微頷首:“說是有事順路來瞧瞧你還訓斥我和紀菀為何不將你病了的消息告知許侯爺。”
“二哥便是個直性子,木萱姐姐可莫要介意才好。”
隻是想到前邊那句話林薑眸光流轉有些疑惑。
有事?
她記得他們走之前二哥跟著簡大哥去了南邊,兩邊相隔這遠能有什事情是讓得他順路跑到這兒的?
莫非是北疆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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