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打著什心思,作為母親的長孫皇後又豈會不知?
隻是如今這個情況,如果李泰能就藩,洮州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
在這一點兒上,她倒是和李泰有著同樣的想法。
同樣是東宮,大明一係的官員聽聞李愔要就藩的消息時,一個個倒是一臉的竊喜。
對於李愔這家夥,他們本來就看不慣。
不是說李愔給他們製造了多大的麻煩,而是被李愔惡心到了。
如今李愔落得這步田地,他們怎可能不高興。
王德全更是興奮地說道:“如今我們這邊也都準備好了,就等殿下的意思了。
隻要殿下那邊同意,我們這邊立馬就能動起來了。
如今又有活字印刷的工藝,想要站在輿論的頂端,還真不是什難事兒。”
一聽王德全這話,房遺愛頓時就來精神了,今兒他休沐,倒也沒有出去。
“還別說,這段時間我還真找人了解了不少東西,到時候放在我們自己的邸報上,讓天下人都看看,嘿嘿,想著,我都激動。”
“啥隱秘?說來聽聽?”一聽房遺愛這說,眾人頓時都來精神了。
他們知道房遺愛這家夥,就喜歡搜集一些八卦,也不知道這家夥哪兒來的渠道,這會兒一個個也是期待不已。
“不急不急。”房遺愛擺了擺手,說道,“等我們的邸報出來後,大家都知道的,這會兒著什急?”
一聽他這話,眾人恨不得掐死他,不過大家他也知道,這家夥就這點兒惡趣味,要是真表現得怎樣怎樣,這家夥隻會更膨脹。
沒人搭理他,房遺愛頓時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而同一時間,雅礱江畔,李承乾正在看王德全等人的聯名奏疏。
一邊看,李承乾一邊滿意地點著頭,對於自己的這些臣子,他如今是愈發的滿意了。
“不錯,如今我大明的官員也開始動腦子了。”李承乾笑道,“如此也好,控製輿論,對於我們的未來而言,的確是件好事兒。
不過他們還是想得太過簡單了。
傳旨,即日起,陳平安加官大明日報總編撰。
讓他當官,他不願意,做做學問,總是那多推辭吧?
另外,王德全加官大明日報副總編撰……”
李承乾想得自然要比王德全他們更加周到,這倒不是說他就比王德全等人更聰明,而是因為後世的種種,讓他對此更加通透一些。
不說別的,穿越之前韓劇他是沒少看的。
韓劇,那些高官不就是把持著輿論,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般想著,李承乾是愈發的滿意。
同時又在桌案上奮筆疾書。
既然要把持輿論的方向,做輿論的掌舵人,他自然要把大明日報的體係做出來。
過了良久,李承乾這才放下筆,抬起頭說道:“另外將這些東西也一並交給陳定安,想必他看過這些以後,定然不會繼續推辭。”
對於陳定安這個人,李承乾還是極有好感的。
雖然出身不高,但做事兒也好,做人也罷,的確沒得挑。
尤其是能在大唐急流勇退的果斷,更是讓李承乾高看了幾眼。
袁公公聞言,當即躬身道:“奴婢這就去安排。”
自從上次,李承乾拒絕了他的一些想法後,他這段時間是真沒閑著,當然,這也讓他得到了更大的權力。
這段時間的他,真可謂是春風得意。
而就在李承乾的旨意傳到日月山的時候,正如李承乾所預料的那般,陳定安一開始是拒絕的。
一直到他打開了李承乾的那封書信後,這才一臉的激動了起來。
作為昔年的洮源縣令,也算是一個讀書人,隻是仔細研究了一番,就摸清楚了這麵的門道。
也正是在這個大前提下,陳定安才拱了拱手,說道:“老臣領旨謝恩。”
領了旨意,陳定安當即就找到了工部,按照李承乾的旨意,工部要在數日之內,為大明日報修建一座公廨。
想必這會兒,工部也已經接到旨意了。
“恭喜陳編撰了。”一見陳定安上門,伊原錫便拱手笑道
。
對於陳定安,他當然不陌生,不說陳定安當年便是洮源縣令,就說其子,如今更是大明學堂的學正,他自家幾個孩子,如今都在大明學堂,就這個關係,他也不會陌生。
“伊尚書說笑了。”陳定安謙虛道,“下官也不過是得殿下賞識,才有此機遇罷了。
和伊尚書自然是不能比的。”
他廝混官場多年,尤其是底層官場,說話做事兒方麵,自然帶著幾分謹慎。
“陳編撰說笑了。”伊原錫笑道,“如今陳氏一門,在我大明雖然罕有身居高位者,但真要說起來,那可是一個賽一個的清貴。
整個大明,如陳氏一門的清貴世家,倒是找不出第二個來。”
他這話倒是不假。
大明發展到如今,還真就沒清貴世家能和陳氏相比的。
陳定安笑了笑,也沒多言,他當初不願意出仕,雖然有剛剛從大唐辭官的原因,但更重要的也是不想陳氏一門太過於高調。
沒有底蘊的時候,低調的發展就是他們唯一的路。
對此,陳定安這些年早就琢磨出門道來了。
見陳定安不願多言,伊原錫也就不再就這個話題展開,當即笑道:“陳編撰今日來得正是時候,本官這邊倒是準備了幾個公廨,不知陳編撰有什想法沒……”
說著,他就帶著陳定安走出了工部衙門。
陳定安對於大明的公廨,自然是滿意的。
大明如今的朝堂雖然極為精簡,但作為工部尚書的伊原錫卻是知道,隨著大明的日益發展,未來的朝廷各個衙門隻會越來越多。
早在兩年之前,在請示了李承乾後,伊原錫便下令工部修建了諸多的公廨。
一來隻要有工程,就能養活更多的百姓,
二來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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