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組那個白毛的,脾氣大醫術高。誰惹他不開心了他就不治誰,誰給他治過他就絕不會留後傷。”
“這是那空降的新人入職一星期後,職員們給予他的一致評價。”
新人培訓室內,百無聊賴的allen趴在桌子上說:“你就跟我去一趟二樓看看嘛。”
溯淵回道:“你已經吵了二十分鍾了,我還是一樣的話。沒傷沒病去那幹嘛,要去你自己去,我忙。”
“你忙還不是你自己搞的。”allen歎了口大氣,“內勤組的拜托別理就行,好好的月假你全拿來做向導、改試卷了。工作狂啊你?”
“在家閑著沒事,賺點加班費。”
“你就一孤家寡人,管理局的薪水還不夠你花啊?”
“夠啊。”
再度評完一個新人的考試分數,溯淵轉過身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而我有的是時間。”
allen聳聳肩:“行吧,老說不過你。”
“是說,你一個沒放假的怎比我還要悠哉?最近沒任務啊?”溯淵皮笑肉不笑的問。
allen回:“當然有啊,早上剛接到的。”
“你什時候出發?”
“嗯……大概一個小時後。”
“……”
溯淵怔住問:“這趕?”
事前會議不用開了?
“畢竟是求救令嘛。時轉部的現在在校對渦門,用好就出發。”
“求救令哪發的?”
“南北戰爭時期的am。追捕隊說有一組特別難搞的罪犯。”
難得的正經形態隻會出現在準備穿越時空的allen臉上。他又說:“他們的意思是,在期限之內光靠他們搞定不了。而最後期限……隻剩五天。”
“所以黃金時段全用完了。”溯淵呢喃道。
想了想,自己剛剛似乎漏了個很重要的關鍵詞。他睜大了眼,兩手不自覺地用力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澈響。
他說:“等等,你說一組?莫非是犯罪集團?”
allen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說:“去了才知道啊,誰知道追捕隊的有沒有手急打錯字呢。”
溯淵默然道:“不太可能吧……”
“我覺得有可能。”
“嗯?”
從哪可見?
“傳訊的好像是個菜鳥,他把內勤組的暗號忘了大半。”
“那你怎接到任務的?”
人事安排、調度支援是內勤組的主要工作,把內勤組的傳令暗號忘了,就等於執行任務的所有人都成了孤兒,這可比忘了情人的生日還要嚴重。
allen摸著下巴說:“他走了狗屎運,求救令直接打到局長那去了。”
“……”
人才啊。
思索一番後,溯淵對allen說:“既然這樣,需要我一起?”
人多力量大。
allen拒絕他說:“不用,你忙吧你的吧。追捕隊總隊長帶了批精英部隊,還有審判官親自隨行。”
溯淵不禁揚眉道:“審判官?那大爺跟去做什?”
“頑強不改,就地處刑。”
在管理局內,能定下罪犯刑責的隻有執法部,執法部唯有一名審判官,和局長兩人被稱為時空管理局的雙梁柱。
而在審判官底下還有五名執法官,他們被稱為“鐵五人”,平時鮮少會走出執法部,成天都關在部審問犯人。
順道一提,追捕隊是直屬於執法部的,內勤組則是直屬於局長。其他部門則以特勤組為首,依照程序行事。
【特勤a,如有聽到呼叫請速速前往時轉部——】
allen的傳訊馬上就來了。他笑笑說:“他們的效率提高很多啊。”
溯淵說:“走吧,我送你。”
時轉部是管理局人數最多的一個部門,他們的主樓層,是從八樓往上數,直到他們的目的地十五樓。新人培訓室則在大廳右手邊。兩人在等電梯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南北戰爭的曆史。
電梯門開之後,有人卻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喊道——“不好意思,能讓讓位置嗎?醫護組有急診。”
兩人心照不宣的,各自分散左右跨一大步讓出入口,與此同時,一名白衣青年火急火燎的衝進電梯。
動態視力極好的溯淵,注意到來人手速很快,過門的時候他順道將身份識別擦上掃描區,電梯頓時搖身一變成了天梯。
門關後,“叮咚——”一聲,抵達五樓診療區,整個過程用不著三秒。
allen指著關上的金屬門,張大了嘴說:“喂……你有看到嗎?”
那頭標誌性的發色,就算是在人種混雜的管理局內也鮮少人有,極難認錯。
銀發的白袍醫生。
無疑是那空降的新人!
allen興奮道:“終於見到人了,可惜我來不及看到他的臉啊!你有看到他正麵?”
溯淵說:“有。”
“你小子好樣的!局的眼力測驗年年第一不是白當的。他長什樣?”
溯淵回想著他方才的驚鴻一,對方低著頭沒注意到他,可他卻把那張臉看的一清二楚。
微微吊稍的丹鳳眼型、銀白的發色、蒼白的肌膚、冷冽刻薄的氣質。
還有心頭忽然湧上來的熟悉感。
溯淵不確定的說:“我好像曾經見過他。”
allen詫異:“啊?你認識他?”
“不。”他搖頭。
努力回想之後,他的記憶並不存在於與那張臉任何相符合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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