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u!我回來啦!”
18樓,特勤組辦公室大門口。著一身肮髒美式軍裝、臉上微微掛了彩的紅發男子給他麵前的黑西裝男人一個大熊抱。
被他抱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溯淵麵色鐵青說:“別叫我susu。”
“一周不見,如隔三秋。”allen笑道。
“我可是過了極其清淨的一周啊。”溯淵掙脫他說,“趕時間,先走了。”
allen跟在他身後問:“喂!你去哪啊?”
“醫護組的檢討會。”
“檢討會!?醫護組!?為什!?”
“上周五醫護組難民大暴動。”溯淵按了電梯門說。
“所以你去幫忙了?”
“因為內勤說你們把能打的都帶走了。”溯淵看向allen說,“南北戰爭的犯罪集團,結果如何?”
allen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跟著溯淵搭上電梯,滔滔不絕的抱怨說:“根本就沒有什犯罪集團,隻是原先追捕隊帶的人全是蠢材跟菜鳥,再加上那個犯人特別狡詐才老讓他逃走。了解情況之後我設了個陷阱,他馬上就跳進來了。多虧我們還帶了精英部隊,一點用處都沒有,剩下的時間都用來幫時轉部修理{間隙}了。”
“你臉上的傷是?”
“要回來的時候,他試圖逃脫,剛好我離他最近,直接和他打了一架。”
allen用電梯的鏡子不甚滿意的照著自己的臉說:“真是的,我要去討個除疤膏,不然我帥氣的臉蛋就毀了。”
溯淵說:“我正好要去醫護組找人。”
allen問:“你不是要去檢討會?還要去找誰?”
“叮——”電梯門開了,映入兩人眼簾的是那一頭在陽光反射之下波光粼粼的招牌銀發。
臨祈看向電梯的溯淵,打招呼說:“特勤,你時間正好。”
“不好,快遲到了。”溯淵看看手表說。他推了推呆愣在一旁的allen:“醫護組到了,出去。”
allen驚訝的瞪大眼睛說:“這不是那位空降……你什時候認識的他?”
而且兩人看著還挺熟絡。
“上星期。”溯淵說,“去拿你的除疤軟膏。”
allen可憐兮兮的說:“我不能一起嗎?”
“我巴不得不要去,你倒想去了。”溯淵趕他出電梯說,“快滾。”
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眼是allen又哀怨又心死又想八卦的神情。
臨祈問:“剛剛那位也是特勤?”
溯淵說:“嗯。”
“和你一起讓電梯給我的那位?”
“你記得啊?”
“他的火焰色頭發很顯眼。你不也記得?”
“你有資格說人家嗎……”
時空管理局內人種眾多,各式各樣的外貌都不甚稀奇,可擁有銀白發色的,隻此一家,絕無分號。
臨祈下意識的摸向自己柔軟的發絲說:“沒有。”
溯淵其實很想問他頭發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去染的。
說是染的,那顏色分布也太過均勻了些;若是天生的,也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遺傳,二是生病。
如果是第一種,臨祈卻有著標準的東方人麵孔,混血的可能性很小,也沒聽過哪個地方的人種是銀白色頭發的。
倘若是第二種……那就不一定了,他讓人感覺身體蠻虛弱的。
檢討會,顧名思義,就是局事後究責的會議,又被溯淵戲稱為:丟鍋大會。
他是真的很不想來參加,也有考慮途中偷跑,可局長大人就坐在他正對麵的中央主位上,想動都動不了。
臨祈就坐在他的右手邊位置,完全不像一個新人,語速語氣不慌不忙的向主桌上的雙巨頭——局長及審判官,報告事情的詳細經過。
當聽到他說他黑掉灑水係統那部分的時候,溯淵以為雙巨頭會責罰他,更為嚴重的,懲處他。
可審判官隻有在說到一半時打斷他的話,眼神銳利的問:“除了灑水係統,你有侵入別的地方嗎?”
臨祈坦然道:“並沒有。”
“那請你繼續。”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問話及調查之後,主桌上的兩人厘清了所有狀況,還替臨祈和溯淵各記一支小功、各自獲得一次額外的月假。
溯淵舉手發言說:“兩位長官,主要立功的不是我,不用給我這好的獎勵。”
審判官卻阻勸他說:“你完美的協助臨祈,也從難民手中救下了他,就虛心接受吧。”
局長說:“該獎勵的就要獎勵啊溯淵。
溯淵:“……我知道了。”
其實他是想說,他的月假還有將近三年份還沒放完……
褒獎時間結束後,就是懲罰時間了。
審判官說:“醫護組長和空管部長,站起身來。”
坐在溯淵後方,一名戴眼鏡的白袍中年女人移動她的椅子,用一種宛如患病多年的沙啞聲音說:“是……”
局長用筆指著醫護組長,麵容嚴肅說:“要不是因為有你們組的新人和特勤隊的協助,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後果多嚴重。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教導的新人一時疏忽忘了關上隔離室的大門!而你也沒有去檢查隔離室空氣安定劑的劑量!”
“非常抱歉……我會自己請辭組長的職位。”
審判官說:“再扣你半年份的年終。”
溯淵聽到臨祈倒吸一口氣,感覺他很心疼那些獎金。
他自言自語說:“組長的薪水是我的三倍餘多……而我立功的人竟然沒有加薪?”
“記小功會加20的年終。”溯淵提點他。
“真的嗎?!”
“小聲點。”
臨祈瞬間回複他平時冷淡刻薄的外在形象,差點令溯淵相信剛剛他那守財奴的傻嘴臉純粹隻是他在幻想。
那廂,主桌上的兩位長官已將炮火轉移別處。
接下來倒黴的人是空管部長,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發福男子。
局長依舊嚴肅狀說:“事發當下,你不先上報內勤而是選擇自行處理,處理的一塌胡塗就算了!你的下屬也沒提前通知醫護組要帶人回去!導致運輸進來的新難民和引發暴動的難民混攪在一起!這就算了!你到現在連總人數統計報表也沒上交給內勤組!位置坐久了糊塗了是嗎!工作不想做了!?”
臨祈一手撐在扶手上說:“局長還有這大的脾氣。”
溯淵:“噓!”
審判官一直盯著他倆呢。
局長怒聲道:“扣壓你今年年終還記你一大過!報表上交後自行請辭組長的位置!”
他看看審判官說:“可以?”
審判官:“行。”
局長喊道:“散會!”
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的溯淵,隻聽主桌那位又喊道:“臨祈跟溯淵留下!”
被莫名其妙點名的倆人:““……””
溯淵看著臨祈,眼底的意思是:‘你幹啥了?’
臨祈回他:‘我啥都沒幹。他叫的是我倆。’
方才還一副厲鬼凶樣的局長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時和藹可親的笑容,他對走向他的兩人說:“辛苦你們兩。”
溯淵禮數周全的說:“謝謝局長,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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