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這話怎就聽不懂了……

    華未央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他，他見了卻激動地逼近。

    氣息直撲而來，華未央感覺他握住了她的胳膊，還挺用力……

    “鳳尊姐姐，你是不是因為想避開我，不願見我，所以才一直不回來。”

    尼瑪……怎又回到這個問題來了，華未央無語地白眼，“你少自作多情。”

    蕭鬱離聽了更加用力的地捏華未央胳膊：

    “不是因為我，那是因為什？你不喜歡我嗎？”

    最後那一問，聲音特別委屈。

    明顯問話的人語氣不足，甚至可能心有了答案……

    華未央看著他一陣凝噎：

    你為什非要問這自虐的問題呢？以及，我到底哪值得你喜歡了？

    雖然一起華未央就有點察覺，但因為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便拒絕承認。

    但如今現實搬上了台麵，便要真心發問了。

    到底為什會喜歡她啊？放著世上那多人不喜歡你喜歡我是做什呀？

    做功德嗎？

    然而看著他受傷的表情，華未央心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然而蕭鬱離似乎不肯善罷甘休，追問：

    “你若是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

    看著他直白的眼神，華未央差點把某個名字脫口而出，但還是忍住冷聲道：

    “我誰都不喜歡。”

    “你撒謊。”

    他說得那斬釘截鐵，倒讓華未央心疑自己是不是哪露了餡。

    但她對自己表情的掌控向來自信，便又找回了一些底氣。

    然而這時候，卻又聽他突然來了一句——

    “你喜歡洛玉離。”

    轟——

    華未央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了。

    什情況？！

    他怎知道的？

    難道是這識海中還帶讀心功能不成？

    華未央看著他那雙暗流湧動的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心底的慌亂，對著他道：

    “是啊，洛仙尊人中龍鳳，天山中誰不欽慕？我自然也在其中。”

    華未央感覺到胳膊一陣巨痛，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被蕭鬱離猛得拉近。

    “不行，你不能喜歡他！”

    蕭鬱離那命令式的口吻讓華未央十分不爽，反問道：“我為什不能喜歡？”

    “我不許你喜歡別人，特別是洛玉離。”

    ……怎又開始霸總附體了？

    華未央心覺得驚奇，心頭又湧起新的疑惑——

    怎說到洛玉離的時候，蕭鬱離會有這樣的敵意。

    他們，明明是同一人，不是嗎……

    華未央又想到之前在識海幻境中看到的片段，那個場景，蕭鬱離應該是不在場才對。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蕭鬱離凶巴巴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怎不說話？你聽到了嗎？”

    華未央感覺自己被他的陰影籠罩著，或許是因為身處識海中的緣故，竟反抗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威壓。

    華未央暗暗抬眼，一對上他的眼神，語氣弱了些：

    “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蕭鬱離頓時發出一聲冷笑，像是不屑，像是鄙夷，像是在嘲諷這個執迷不悟的無知者。

    這讓華未央心更為惱火了，但這識海是他的地盤，不能和他來硬的。

    萬一惹火了他他將自己困在這怎辦？

    思及此，華未央便做出乞求的樣子，左臉寫著卑微，右臉寫著渺小，然後小聲問他：

    “你和洛玉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

    “你不是看見了嗎？洛玉離與掌門的對話。”

    華未央點點頭，“洛玉離說逆天之為，造生孽……這是什意思？”

    蕭鬱離麵色冷了下來，“是傀人……洛玉離，曾經也是我的一縷殘魂。他想用禁術複活你，此事被天山掌門得知，便讓洛玉離前來。”

    禁術……那不就是逆天嗎？！

    華未央感覺背脊有些發涼：

    “逆天而行，必降大禍，洛玉離還想來帶走你……不會是想殺了你吧？”

    蕭鬱離聽聞一愣隨後麵色稍微柔和了些。

    “那倒沒有……不過他要求掌門與我斷絕來往，將我作為棄兒收入天山。”

    雖然最後並沒有避禍成功，但似乎也可以理解？

    華未央看向他，他也望著華未央。

    “我起初也是這想的，我是因，鳳凰一族覆滅是果。”

    “但我也想過，是他一次次造訪，才引來魔族注意，因此，他才是起因。”

    華未央有些無法相信這些話竟是出自蕭鬱離口中，他這是在責怪洛玉離嗎？

    最先種下惡果的不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