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唐戰不解,“殿下,此話何意?”
“唐家可有醫術大家?”夏書璟繼續說著唐戰聽不懂的話。
還是夏伯湊上去對著唐戰耳語一番。
“這不胡鬧嗎?”唐戰虎目大張,“殿下,小女年幼不懂事,請容卑職將小女帶回,定會嚴加管教。”
“鎮國公稍安勿躁,本王深夜拜訪,乃是應唐嬌嬌要求。消息帶到,夜深起風,本王回了。”夏書璟說完,卻也不管唐戰如何反應,轉身徑自離去。
唐戰身體微向前傾,講話太過急促而至聲音有些沙啞:“殿下,那小女…”
“本王自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多謝殿下,”唐戰清了清嗓而後抱拳,眼角餘光瞥見牆頭微顫的樹枝,低頭躬身,“唐家上下恭送殿下。”
夏書璟走後,自始至終都未講話的吳悠才語氣急促地問:“你們打什啞謎?嬌嬌怎辦?”
“殿下一言九鼎,不必擔心,”唐戰為吳悠披上披風,“起風了,我唐家說不得也要站隊。夜深天,夫人早些休息。”
吳悠有些擔憂地看向唐戰:“夫君”
“放心,唐家家訓,隻忠於皇上。”
同一時間,夏書璟大張旗鼓進出將軍府的消息被各方耳目傳出。
幾乎所有人都看不懂這位剛被賜婚、馬上封王的盲眼皇子,這番操作是為何意。
返回府中的夏書璟聽著暗衛帶來的消息。
“絕大部分暗哨是各家大臣的,無需在意,僅有一處,最終去向是煙雨樓。”
他停下了敲擊桌案的手指:“唐嬌嬌遇到的默影閣殺手也去了煙雨樓,這夏安城中的風花雪月之所,並非明麵上那簡單。”
“煙雨樓魚龍混雜,暗衛不敢跟的太緊,未能查明對方身份。”夏伯有些慚愧。
“無妨,人會跑,煙雨樓不會。”
“是。”
他站起身:“夏伯,唐嬌嬌呢?”
“應該還在鐵心那,”夏伯不解,“殿下,按照鎮國公的說法,她既不會醫術,為何要欺騙殿下。”
他搖了搖頭:“鎮國公太不了解他這個女兒。”
夏伯還是不解。
“一看便知,鐵心師傅可是對她讚不絕口。”
天色蒙亮,黎明咬破夜的唇,將那抹血跡留於天際。
夜起的風反而靜了下來,如小貓漫步般,消失的悄無聲息。
夏書璟和夏伯走在府中小路,夏伯忍不住先開口道:“殿下,夏安城中,怕是又要起議論聲了。”
他知其指夜訪將軍府一聲,並不在意:“由他們去,夏伯可是聽得到那打鐵聲?”
轉過下一個拐角,鐵匠鋪赫然出現在眼前,陣陣有節奏的打鐵聲從中傳出。
鐵匠鋪中,熱氣繚繞,唐嬌嬌那原本略顯寬鬆的衣服已經完全貼身,盡顯玲瓏身段。
她將被汗水打濕的發絲,往耳後攏了攏,甩了甩早已酸軟無力的胳膊,繼續敲打著。
金針的打造已接近尾聲,體力透支的她全身心都在金針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鐵匠鋪多出來兩人。
夏書璟還好,幾乎不能視物的他,隻能聽他人描述。
至於夏伯,和鐵心的反應沒差:“這,真的是唐家千金?”
看了一夜的鐵心已經麻木了:“是,而且一夜未停。我鐵心很少佩服女子,唐姑娘算一個。”
“呼…”敲打聲止,唐嬌嬌拄著鐵錘,深深地呼了口氣。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將麵前插滿金針的布包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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