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幽山東麵,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洞府,洞府被大團大團紫藤花包圍著。尋常路過,會以為這隻是一處普通山景,實則這是扶幽山仙首容昭神君閉關之處。
這一日,以大弟子路鴻為首的八個弟子齊聚洞府外,恭迎師傅容昭神君出關。
隊伍有人小聲嘀咕:“我們把九師妹弄丟了,堇澄神君也不見蹤影,待會兒怎向師傅交代?”
另一個聲音擔憂地說:“堇澄神君不見了不打緊,以這位的修為難道還需我等操心不成?關鍵是九師妹,九師妹修為低,若是碰上什危險,可怎辦?”
站在隊伍最前頭的大弟子路鴻平日最是老成持重,此時也不免發愁道:“沒看護好九師妹,是我等過失。師傅出關後,我們要如實向師傅稟告,無論師傅怎責罰我們都行,重要的是要盡快把九師妹找回來。”
眾人說著話,紫藤花團中忽然發出沙沙輕響,像是一陣風吹過,原本像瀑布一樣垂墜而下的紫藤從中間分出一條縫,走出一位身著藍綠色錦袍,頭戴金冠,手持華麗羽扇的年輕神仙。
這人生得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比女仙還要貌美,且全身上下無論是發絲、配飾還是衣著,無一處不透露著精致,在男子之中算是頗為雅致講究。
眾弟子忙整頓好身形,齊刷刷行禮:“弟子恭迎師傅出關。”
“行了,我們扶幽山不講究這些虛禮,”容昭眼睛一掃眾人,笑著搖了搖羽扇,“怎不見荔兒,她又躲去哪修煉了?”
眾弟子麵上犯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最後還是大弟子路鴻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師傅,九師妹不見了。”
“不見了?”容昭收起羽扇,皺著眉頭道:“不見了是什意思?”
路鴻羞愧得低下頭:“弟子們奉師傅之命外出辦差。三日前,吾等從各處返回,卻不見九師妹。我們找遍了整個扶幽山,發現結界邊緣有一小處破損,並且在林中發現打鬥的痕跡,但是沒有找到九師妹。”
扶幽山原名浮幽山,是一座漂浮在半空中的仙山,山周圍遍布結界,進出唯一的路就是山門處一條天梯。但是在山內,容昭不設任何留影陣法,為的就是讓徒弟們過得隨心自在,所以山內發生了什,現在無人知曉。
“堇澄呢?那家夥從不外出,有他在,荔兒怎會失蹤?”
“弟子不敢過問堇澄神君去向。但是堇澄神君也不見了。”
“堇澄也不見了?”容昭看著徒弟們既擔憂又內疚的臉,不忍斥責,“先去荔兒房間看看。”
容昭走進簫荔的房間,看見桌上散亂著各種瓶瓶罐罐和製香工具,床上的被子還攤著沒有疊,屋子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也沒有外人闖入等意外發生的痕跡,就像是簫荔剛剛起床,沒來得及疊被子,出了屋子就再沒回來。
容昭朝桌上看了一遍,問道:“路鴻,三日前,是否是夜光曇開花的日子?”
路鴻想了想,答道:“弟子回山之時是白日,後山的夜光曇已經全部凋謝,算算時日,應該是三日前夜間開花。”
容昭隱約有了一點方向:“夜光曇在夜間開花,荔兒為了製香,去後山采夜光曇,再就沒回來過。”
“弟子們已經在後山找過,未發現九師妹,師傅可要親自去看看?”
“先去堇澄那。”
以容昭對堇澄的了解,堇澄沒事絕對不會出門。況且如今三界太平,堇澄這個戰神樂得清閑,更不會輕易離開扶幽山。
到了堇澄居住的院落,徒弟們不敢進堇澄房間搜尋,容昭可沒這個顧慮,他進了屋子檢查一遍,在桌上發現一封信,信中有人號稱是故人之子,約堇澄夜去後山見麵。
故人?容昭拿著這封信,覺得格外滑稽。堇澄從不和其他仙友往來,幾乎沒朋友,哪來什故人。
這封神秘的信,再加上夜光曇,都指向了後山,看來三天前的夜,有人闖入約堇澄見麵,荔兒定是恰好碰到,這才遭遇了什不測。
容昭接著在後山長夜光曇的那片山坡找到簫荔的腳印,又在林中看見堇澄與人打鬥時照雪劍所留下的痕跡。忍不住聯想,三日前,夜光曇開花的日子,忽然消失的人……
夜光曇每十年開一次花,每次開花的時候,扶幽山下封印的若虛幻境都會有少許靈力波動,偶爾會形成一個空間錯位,且空間錯位出現的地方是隨機的。但是這種情況已經幾百年沒有發生過了,難道這次會這湊巧?
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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