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荔對那酒囊飯袋冷言冷語:“你是誰?”
飯袋用大拇指朝著自己,十分自豪:“爺乃是劉家莊少莊主,比這小白臉可強多了吧!”
酒樓的食都認得此人,卻敢怒不敢言。有食小聲道:“劉家莊莊主是本地首富,這是莊主長子劉瑞祥。”
接下來的話沒人敢說,簫荔都不用猜,無非劉瑞祥仗著家有幾分權勢,平日鬥雞走狗、欺男霸女的事估計沒少幹。簫荔覺得好笑,不過一個小鎮上破莊子的少莊主,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一隻井底之蛙罷了。
把人打一頓丟出去不是什大事,隻是堇澄又被說成小白臉,會不高興吧。蕭荔瞥了一眼堇澄,決定要幫堇澄找回場子。
蕭荔故意一臉癡迷地看著堇澄的側臉:“本姑娘就是愛他這張臉,論相貌論風度,沒人及得上他,本姑娘哪怕什都不做,每天就這樣看著,就心滿意足了。”
堇澄聽了非常配合,好氣度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其動作神態,更讓蕭荔表現得如癡如醉。
酒樓的食不敢附和,卻都忍不住點頭認同。劉瑞祥長得一副猥瑣樣,哪能和這位清雋的公子相提並論。
劉瑞祥被蕭荔忽視,又被周圍食用眼神鄙視,覺得丟了大臉,揮手示意手下一擁而上:“給這個小白臉點顏色,爺倒要瞧瞧,等他被揍得鼻青臉腫,還怎用這張臉招搖撞騙。”
堇澄倒是淡定,坐在原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蕭荔在那些家丁打手還沒碰到堇澄時,就擋在堇澄身前。她對付幾個普通人綽綽有餘,一腳一個把人都蹬飛。最後將見勢不對想要逃走的劉瑞祥掀翻在地,狠狠將他的臉踩在腳下。
周圍總算有人忍不住道:“劉瑞祥這次踢到鐵板,栽了!”
劉瑞祥見自己想調戲的貌美姑娘,此時像個女魔頭一樣惡狠狠,哪還有什旖旎心思,連忙討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女俠饒命啊!”
對這種人,蕭荔從不心慈手軟,冷笑道:“神魂顛倒、逍遙快活?我看你腳步虛浮、渾身無力,怕是有不舉之症。本姑娘勸你,還是先找個郎中治治你的隱疾吧!”
一個男人被說不舉,那是天大的羞恥,但是劉瑞祥已經顧不上臉麵,隻想快快逃離蕭荔的魔爪:“是是,女俠說的對,我這就去找郎中治病。”
塵埃落定,堇澄才站起來,走到蕭荔身旁拉住蕭荔的手,溫聲說:“荔兒,不要為不相幹的男人動氣,你眼有我一個就夠了。”
堇澄這幅茶茶氣的語氣,不僅把周圍看給看傻了,連簫荔自己也有點摸不著頭腦。簫荔想起,她剛與堇澄在幻境中重逢時,堇澄也是這樣性情大變。照這樣看,這是堇澄每次失憶後的後遺症,習慣就好。
簫荔把腳從人臉上抬起來,罵了聲“滾”,劉瑞祥爬走了。掌櫃的有眼力,主動給簫荔二人換了個雅座。
簫荔被堇澄拉著坐下,等掌櫃和小二走了,簫荔不動聲色地從堇澄掌心抽回手來,提醒自己,這不是幻境,與堇澄不能太親近。
簫荔想了想,還得哄哄這位尊神:“堇澄神君不必為這樣的人動氣。剛才弟子逾矩,也請神君勿要放在心上。”
“本君沒有生氣,”堇澄沒有解釋自己的反常行為,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剛才蕭荔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覺得十分受用。
堇澄又問道:“本君隻是好奇,你怎知道他外強中幹,身患隱疾?你不是凡界皇族的公主嗎,怎會懂這些?”
他在劉瑞祥身上看到了魔族的印記,此人體虛,便是因為這個印記。這種印記與魔氣不同,是被魔族當成獵物而烙印上的標記,簫荔初入魔道,還做不到這點,但不知簫荔看出什沒有。
簫荔不以為意:“他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這樣的人,我在凡界見得多了。”
看來蕭荔還看不到印記。堇澄沒有再深究,用完飯,陪著簫荔去采買各種物品。
不一會兒,簫荔兩隻手上就提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她心滿意足地領著堇澄去最後一個店鋪買薜荔籽。
兩人剛從店出來,隨即被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圍住。人群中分出一條道,從中走出一個富貴老爺。有個家丁跟在後麵小心翼翼道:“莊主,就是他們倆。”
“劉莊主?”簫荔以為又要打架,先將手上大包小包都收進乾坤袋,抱著手臂笑問:“來幫兒子出氣?”
劉莊主卻出人意料地行了個禮:“老朽是來給小兒賠罪的。”
簫荔與堇澄麵麵相覷,不知事情發生了什反轉。
劉莊主一見眼前這對男女氣度不凡,又見簫荔將東西都收進乾坤袋,就知道今天是遇見高人了,心中確定兒子的病是因為得罪高人而起,更加放低姿態:“小兒有眼不識泰山,請高人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
堇澄心道,來得還算快。
簫荔很防備:“我除了揍他一頓,其他什都沒幹,你可別想碰瓷兒。”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