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團棉絮飄起,蒙麵人劍鋒所至隻有一床架空的棉被,按照公主的安排,謝緯的床榻上空無一人。
遲疑的一那,一把石灰粉迎麵撲來,蒙麵刺客大叫“上當了”,一邊用手拍掉臉上的石灰粉,一邊轉身準備往回跑。
此時謝緯點亮蠟燭,阿童一躍而起踢飛了蒙麵人手中的利劍,一個家護用木棍狠狠打到蒙麵人脖頸,疼得蒙麵人嗷嗷直叫,直接跪到地上,嘴也吐出一個藥丸,另外一個家護拿過繩子,把蒙麵人捆了起來。
阿童拿過藥丸給謝緯看,謝緯大喊:“不好,這是毒藥!趕快摳出那個人嘴的藥丸!”但為時已晚,首先被網住的蒙麵人已經口吞毒藥自盡。
這時外麵的三個黑衣人也都被公主、胭脂和家兵們拿下,但是這三人在被擒獲的瞬間都已服毒自盡。
“掌燈,我要審一審刺客。”
...
家兵拿火把進屋,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謝緯審問,“大膽刺客!竟敢刺殺朝廷命官,你是何人?”
蒙麵人閉口不答,阿童急的上去一拳打到蒙麵人嘴上,嘴角瞬時流出鮮血,蒙麵人冷冷道:“要殺要剮隨便,我什都不會說!”
“不要打!”一個家兵拿來木棍準備擊打蒙麵人,謝緯及時喝停,並耐心勸導蒙麵人,“如果你現在招來,我可以從寬處理、保你一命!事到如今,你要想想家人、想想生你養你的父母,不要被他人蠱惑利用,望慎重考慮!”
蒙麵人閉上眼睛始終不說話。
謝緯等的不耐煩,想必這個人已經死了心、無可救藥,便怒斥道:“今天你不說,看你到了廷尉獄說不說,非要動刑才說嗎?”
蒙麵人仍無動於衷。
“阿童你差人通知廷尉監押入廷尉大牢!”
一個家護急匆匆來報:“郎君,外麵三個行刺人右臂上都刺有一條小青蛇,不知是何意?”
“小青蛇?”謝緯走近蒙麵人扒開其右臂,一條頭向上方,身體扭曲的小青蛇映入眼簾,“這是什?”
蒙麵人仍舊閉著眼睛,一陣冷笑。
“這些刺青代表什?他們究竟是什人?”謝緯陷入沉思。
...
翌日辰時,家護來報:“廷尉監李耀仁親自來看望郎君並帶人緝拿刺客。”
謝緯驚喜道,“快請進!”
廷尉監李耀仁一行人來到謝府院中,一眼看到長城公主,“公主也在!昨夜辛苦公主了!”
公主笑著回答:“我和謝禦史本是同僚,保護謝禦史是職責所在,沒有辛苦之說,煩廷尉監一大早來此,倒是辛勞!”
“不敢!下官份內之事,晚來一步,請公主包涵!”廷尉監李耀仁轉而對謝緯說,“謝禦史傷情如何?是否用藥?”
謝緯道謝:“謝謝使君!此傷未及筋骨,傷勢本就不重,已經用藥,幾日後便可痊愈。”
李耀仁:“如此便好!謝禦史要多多休息!”
謝緯:“這幾日,魏將軍命案可找到線索?”
李耀仁:“凶手狡詐,不但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連知情人都未曾找到,凶手就好像蒸發了一樣。”
謝緯:“一是凶手要飲酒,這種人比比皆是;二是翻牆上房不在話下,必是習武之人,建康城這類人也不在少數;三是凶手與魏將軍熟識,若魏將軍家人、親朋和同僚不能提供線索很難追蹤到凶手。”
李耀仁:“不隻魏將軍家人、親朋和同僚,凡是與其有過交往的全部問過,沒有任何線索,這些人談到還生道更是望望然去之,唯恐避之不及。”
長城公主:“凶手若再次犯案必會現形,隻是我們都不願意看到。”
李耀仁:“不管如何,這一次要感謝公主和謝禦史,至少對魏將軍家人有了交代!也未給朝廷抹黑!”
謝緯:“魏夫人後來沒再找過吧?”
李耀仁:“其夫君私下罪過還沒追究,她豈敢自討沒趣!我們沒有將她押入大牢審問還生道之事已經算是開恩了!”
長城公主:“一個婦人家甚是可憐!我看她不像有所隱瞞,否則不會主動報官!還是網開三麵吧!”
“是!請公主放心!下官會繼續暗查魏將軍命案凶手!”廷尉監李耀仁說完又吩咐,“嚴青、肅風聽令!今日就留下保護謝禦史。”
“遵命!”
“遵命!”
廷尉監李耀仁拱手道別,“請謝禦史安心養傷,不才告辭!”
...
廷尉監李耀仁把刺客帶走後,謝緯問公主:“小仙女若何料到他們昨天晚上要過來行刺?”
“我並未料到昨天晚上的行刺,隻是估計最近幾天他們會有行動,因為你現在有傷,等你好了他們連行刺的機會都沒有了!”公主坦然回答。
“公主料事如神,昨天幸虧有公主相助,才保得謝家周全!”謝夫人誇讚完公主又盛情邀請,“來屋坐!”
公主隨謝夫人來到中堂,“夫人客氣了!我本來還不準備離開,想在府上再叨擾一兩日,但嚴青、肅風來了,我晚上就不陪了,白日再過來!謝緯為國效力平時公務繁忙,今後可能少有陪伴夫人的時間,讓他這段時間好好陪陪你老人家!”
謝夫人感歎,“公主真是識大體、顧大局,我兒謝緯能有公主這樣的同僚,真的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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