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鹿鳴正在陪陽陽玩,突然就接到了他的調令。看到他的調令這快就被批複,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不對勁,真的太不對勁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路浣的通訊。譚鹿鳴接起了通訊,很快就聽到路浣交集的聲音:“老大,出事了!他們要對陽陽下手!”
譚鹿鳴眉心一跳,他問:“怎回事?”
譚鹿鳴的聲音還算穩定,這樣有力的聲音不由讓路浣想起了他在sp-0529號蟲造衛星打仗的那次。
那次譚鹿鳴率領小隊在異族隕石帶附近巡邏,突然發現sp-0529號蟲造衛星附近出現異樣。當時譚鹿鳴初生牛犢不怕虎,帶著手下的小隊就前往查探,結果倒黴的遇到了異族築巢。
當時譚鹿鳴不過帶著三十個手下,開一座小型戰艦,麵對虎視眈眈的異族,路浣當時覺得他可能要去見蟲神了。
然而,就在那樣危急的時刻,譚鹿鳴用那樣冷靜的話說:“別慌,聽我指揮。”
最後的結果是譚鹿鳴一躍成為蟲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將,獲得了每隻軍雌都夢寐以求的“飛翔者”勳章;路浣、周軒等都軍功加身,就是在那一次戰爭,路浣從路浣上尉變成了路浣少校。
路浣又想起了他和譚鹿鳴小時候的事。
路浣是一隻身世普通又不普通的蟲。他的雄父是一隻普通的雄蟲,他的雌父是一隻普通的雌蟲。雌父是雄父的雌侍,他隻是雄父眾多雌蟲兒子中普通的一位。
可是後來,他的雄父因病去世,這宣告這個因為雄蟲而組成的家庭徹底解散,他的雌父開始和他相依為命。
然而過了沒多久,他的雌父竟然“幸運”地被一隻雄蟲看上,那隻雄蟲“大發慈悲”地表示“不介意”他的雌父是一隻結過婚還生過孩子的雌蟲,願意“紆尊降貴”讓他的雌父當他的雌侍。
結過婚的雌蟲還能再嫁,對於很多雌蟲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於是他的雌父“感恩戴德”地成為了那隻雄蟲的雌侍,將他送到了福利院。
剛到福利院的路浣剛剛經曆了雄父重病身亡、雌父棄他而去的悲慘打擊,那段時間成了他一生中最自卑的時候。自卑孤僻的路浣不出意外地成為了福利院中那些囂張跋扈的小蟲崽欺負的對象。
就在路浣被欺負得很慘的時候,譚鹿鳴出現了,這隻/隻比他高一點點的小蟲崽像蟲神的化身一樣,剛剛降臨就救了路浣的一生。
從那以後,在譚鹿鳴的教導下,路浣成功地成為了福利院中最囂張的蟲崽,打遍天下無敵手——除了譚鹿鳴。
再然後,譚鹿鳴選擇從軍,路浣背著包袱顛顛地跟在譚鹿鳴的身後,說:“老大,你去哪我去哪,我一輩子跟著你。”
譚鹿鳴毫不留情地拆穿:“是讓我一輩子罩著你吧。”
被拆穿的路浣絲毫不心虛,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吹彩虹屁:“老大這厲害,罩著我還不是小菜一碟?”
自此,路浣跟著譚鹿鳴開啟了他的軍中一霸的生涯。
想到這些年中譚鹿鳴不論遇到什困難都能逢凶化吉,路浣忽然間就有了信息——雖然那些蟲真的很可惡,但他的老大一定能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這想著,路浣突然就來了信心:“老大,周軒招了,他說是趙安特批了你的調令,為了奪取陽陽的撫養權。”
“陽陽的撫養權?”譚鹿鳴簡直被氣笑了,“他們拿什爭?”
路浣深呼一口氣,說:“顧河峰。”
譚鹿鳴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見到譚鹿鳴冷得像極地冰川一樣的臉色,路途咽了咽口水:“周軒說,隻要老大你去了布洛陀星,顧河峰就會出來說他舍不得他的孩子去布洛陀星受苦,要求收回陽陽的撫養權。”
譚鹿鳴覺得自己的牙根都在發癢——他還沒把顧河峰怎樣呢,顧河峰不感激他也就算了,還敢來算計他?
現在,他們還敢對陽陽出手?
譚鹿鳴都不敢想象陽陽如果落到顧河峰手會怎樣,他死都不可能讓陽陽落到顧河峰的手中。
譚鹿鳴目光泛冷:“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解決,他們別想碰陽陽一下。對了,周軒怎會告訴你這些?”
路浣突然尷尬起來,他輕咳一聲,低下頭不敢說話。
譚鹿鳴頓時愣住了,半晌,他才問:“周軒怎樣了?”
見譚鹿鳴沒有責怪的意思,路浣突然就來了精神:“老大你放心,他就掉了一顆門牙,沒事的。被下屬揍掉了一顆門牙這丟臉的事周軒絕對不敢說出去,他不能拿我怎樣的。”
譚鹿鳴:“……”我是不是該誇誇你想得這周到。
譚鹿鳴覺得心累,他擺擺手,說:“你有分寸就好。”
路浣傻笑:“老大,我不打擾你了,你專心處理陽陽的事吧,需要我的時候直說就行。”
譚鹿鳴心累地掛斷了通訊,琢磨著要不要給周軒賠點醫藥費。
下一秒,譚鹿鳴就直接把這個想法扔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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