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道了聲謝,戴上口罩,遮住了那張精致到讓人炫目的臉。
但是即便這樣,她往那一站,那種氣質還是讓人一眼就注意到。
沈瓊拿著票走過來,她聲音很低沉,近乎偏中性:“十二點半的票,現在十一點五十了。在b區12號檢票口。”
幾人坐了一上午的車了,現在肚子空空的。
季蘊建議道:“要在這吃點東西嗎?時間應該夠的。”
沈瓊和郝三兩個人表示聽季蘊的就好。
一般車站的東西都貴的要死。
外麵兩塊錢的烤腸,他能賣十塊。
季蘊在車站挑了一家餛飩店,帶著他倆吃了餛飩。
上車之前,季蘊跟店主要了一個塑料袋子,以防止自己在車上想吐。
但當她係好安全帶,胃剛要有反胃的感覺的時候,身旁的沈瓊已經撩開了一點她的上衣,把上一個暈車貼撕下來,給她肚臍上貼了新的暈車貼。
季蘊:“額……”
沈瓊道:“暈車貼。”
聞言,季蘊眉眼彎成月牙:“謝謝沈姐。”
沈瓊偏過頭去,臉上沒有什表情:“分內之事而已。”
“二少爺讓我們照顧你,保護你的安全。”
季蘊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下午的時候汽車到站,三人本以為就到了目的地,結果並沒有。
這是一個小縣城,看上去很是破敗。
街上寫著賓館的牌子上,有一圈兒紅燈一閃一閃。一些低矮的門店,上麵有用手寫的飯店兩個字,怎看怎跟幹淨衛生沾不上邊。
季蘊拿出手機給王冰打電話,那邊說,他來接他們,還有五分鍾就到了。
王冰騎著三輪車來的,這是村為數不多的摩托三輪車。
行駛起來的時候吭哧吭哧響,似乎隨時要報廢。
看到季蘊三人,王冰一手開車,另一隻手揮動著,遠遠的就打招呼。
王冰原本是帝都人,後來上大學選擇了師範專業,畢業後就來這當了老師。
他說,他名字的那個冰字,是一片冰心在玉壺的意思。
車上鋪了幹草,季蘊上去直接坐在了幹草上,可能是褲子麵料太薄,坐上去有點紮屁股。
她動了動,改坐為蹲著。
沈瓊和郝三也一前一後上車。
郝三一上來,車直接被壓得下降了三公分。
沈瓊抬眼看郝三,憋著笑問:“郝哥,你多少斤啊?”
郝三擼了一把自己的板寸,有些難為情的說:“一百七吧。”
其實他身上的肥肉很少,都是腱子肉。一看就很有爆發力。
王冰啟動了三次,才發動了摩托三輪。
這車就像個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老人,前進的速度撐死了有三十邁。
王冰悠閑的哼著歌,開了一會兒後回頭道:“我去加油站加些油。”
……
差不多晚上五點,幾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兩排平房。第一排是教室,後麵一排是教師宿舍和食堂。
現在這個點,孩子們已經放學了。學校麵空空蕩蕩。
王冰笑眯眯的,顯然對於季蘊能來,他很開心:“我給你們留了飯。”
季蘊笑著說:“正好我們也餓肚子了。”
其實她坐了一天車,肚子難受的不行,不想吃任何東西。
跟著王冰到了第二排平房前,王冰端出了一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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