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說定了,以後你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我老婆子照顧你們吃喝拉撒。”
王金香這一想,渾身來了精神,又繞著仔細看了看。
牆麵抹了大白幹幹淨淨的特別清爽,房間,大的兩間屋都擺了張一米五的木架子床,再配了單人櫃。
小房間那或許是做書房的想法,打了一整麵牆的書架,在角落留了兩米長的書桌。
廚房是空的,什都沒有,客廳擺了個五鬥櫃和木頭沙發,算是基本設施都有了。
學校那應該是派人來打掃過,屋麵倒是幹幹淨淨的。
夏雨算著,“小房間再裝個單人床,那書架太占地方,書桌一起挪到客廳去。”
客廳的沙發靠牆放,其他位置正好安置書桌,能讓他們一起學習。
星際調查研究表明,學習需要一種氛圍感。
挪東西的時候,夏雨有點遺憾沒讓大嫂來,以至於他們幾個手上沒力氣的弱雞搬的還挺費事。
好在,順利挪完後,下午去把缺的單人床和鍋碗給補齊。
隻等把行李收拾來。
回去夏雨隻帶了奶奶,小嬸的東西都在宿舍,挪過去就行。
婆婆的行李她能幫著收,隻有奶奶的,不知道她要帶什。
夏雨的計劃,是走的悄無聲息,在她心上學不算是什大事。
偏偏離開的時候,大娘又不安分。
“娘你這就跟老二老三家的去縣享福了,有什好事也別忘了你家大兒子。”
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以往說話小小的聲音,這會還專門提高嗓門,引得隔壁禾花娘看過來。
王金香看她那嘴臉,是半點麵子不給留。
“別以為我不在家,你就能上天,我告訴你,每個月建軍發工資,我少收到一分錢,我就去隊部告你虐待我。”
“娘你說啥胡話!”
“雨,咱們走。”
“娘!你走了那生活費是不是得留下。”周桂琴還是開口了。
王金香涼涼地看她一眼,“還沒到月底,養殖廠食堂有飯,家還有米麵夠你們吃的。”
“這沒幾天就九月了。”
“那你到時候去縣找我要。”
“!”
這跟周桂琴想的不一樣!
可惜沒來得及再說,夏雨已經開著拖拉機走了。
隔壁禾花娘沒敢光明正大的聽,隱隱約約就聽見周桂琴要錢了。
咋回事?
她不懂,就時不時找人問上兩句。
沒兩天大隊就傳了個消息:麥建軍的媳婦為了從老人手麵摳錢,把老人都給氣走了!
事傳到老支書耳朵,還專門找麥建軍問了到底咋回事。
在監獄留下習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悶頭幹的麥建軍這才知道老娘原來是這走的。
那他媳婦還成天在耳邊念叨,老二老三攛掇著老娘去找照顧她們,就是偏心她們,不疼大房的人。
麥建軍氣的頭昏,卻還是硬忍到下班,才氣衝衝地回到家。
周桂琴瞧見他雙眼一亮,“建軍,這可咋辦,娘走的時候一分錢都沒留,家揭不開鍋了。”
麥建軍摔了脖子上掛的毛巾,怒氣騰騰,“還不都是你幹的好事!”
……
藏山大隊鬧的事,夏雨不知情。
明天是九月一日,籌辦了近一年的高中部,正式掛牌開班。
以為夏雨這個市中考狀元的存在,中升高的學生,原本打算轉去光華高中的學生,又有大半改變主意,留在了二中。
這讓二中高中部一片欣欣向榮。
夏雨就有點羞恥。
多大了,還被奶奶盯著背上小書包去上學。
於是她前腳離開家門,後腳就摘掉書包拎手,這才舒服些。
一行三個人步入同一間教室,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著實是這組合有點奇葩,看著能當老師的沈明玉,冷淡沉默的夏雨,最後才是班許多人熟悉的麥向紅。
有熟悉的同學還偷偷拉著麥向紅說:“你家人好厲害,都能送進學校來,門衛大爺都不讓我家人進。”
“……”
麥向紅斟酌著開口,“其實,她們也是來上學的。”
不過有點特殊,兩人來隻是適應一下學習環境,畢竟二娘是上過高中的人,隻是來補如今的新知識。
至於夏雨,如今在向紅眼那就是個神童!
明年二娘和嫂子都是要參加高考的人!
麥向紅說了這話,同學不信,他就直接祭出殺手。
“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我這種磁帶是哪買的嗎?就是我嫂……就是夏雨同學給的。”
“真的!”
同學立馬就信了,心還想著,等下課有時間一定要問問夏同學,還能不能買到那磁帶。
按理說他家條件也很好,也讓爸爸拖人問了,偏偏就是沒找到類似的。
“你聽說了沒,麥向紅的磁帶是夏同學送的!”
“真的嗎!”
以特別的渠道,夏雨的名聲在同學之間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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