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回到家就被章清給叫走,都沒來得及把年貨給卸車。
章清叫她,是為了合作的事。
“合什作?”
“廠第一批養殖的兔子,不是長毛兔,也是後期為了賣肉才改成肉兔的。”
夏雨想起來,第一批確實是長毛兔。
“有人看上兔毛了?”
“對,也不是別人,是村長。”
“?”
夏雨沒跟新村長接觸過,不了解。
章清解釋一番,“前段時間村長代表村子來看了廠子情況,瞧見了長毛兔,說有同學可以幫忙找銷路。”
夏雨重點卻不在這,“支書讓他來的?”
“瞧著不像。”
賀勝利和新村長殷傑也有眉眼官司。
支書那最開始還照顧新村長,就是還跟以前老支書半退那樣兩手包,新村長來也不是混日子的,雙方大大小小也爭了爭。
章清說:“殷村長不是村人,抓村事情也有困難。”
村麵的工作沒辦法推進,可不就要想辦法從其他方麵突破。
夏雨問了個不搭噶的問題,“叔公那邊的意思呢?”
她覺得,叔公肯定不會看著姓賀的獨大。
“有段日子沒見,最近在給孫子準備婚禮,不過村子風氣倒是難得統一。”
夏雨皺眉,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章清既然說統一,那表示對村長態度都一樣,她不信這麵沒叔公的意思。
“廠長,有句話我說過了你別怪。”章清見她糾結起來,猜到幾分。
“你說。”
“藏山村其實挺排外的。”
這是老村子宗族觀念太強的原因,他因為工作的原因在藏山村都會有這種感覺,更不說插手管理藏山村的新村長。
趕巧,夏雨這個時候抬起頭,從辦公室往外看,正好看見賀雲穿著一身藍色小襖朝她大娘跑去。
可不是排外。
原文中,去外麵上幾年學再回來的女主,最初都經曆過村人的針對。
夏雨看著賀雲消失在視線中,“不管支書和村長怎樣,手不準插進廠子,村長下次再問,就說兔毛的事情我們自己已經有了解決辦法。”
長毛兔的數量隻占了整體的十分之一,真外接銷路才尷尬,供應跟不上的,一次性生意不劃算,還要承村長的情。
夏雨想了想,“兔毛留了嗎?”
“還沒剪。”
“先剪一隻,我帶回家先琢磨琢磨。”
章清在外麵見識多,“其實有些大城市,會拿羊毛兔毛做衣裳。”
“這種手洗費力,對穿著環境也有要求。”
換言之,有錢人家才穿。
周遭的情況,就是縣城都是以耐磨耐髒為前提,其次才是好看。
大件不行,小件呢?
夏雨在腦子扒拉一圈,最終帶著兔毛回家都沒能定下來。
當天晚上臨睡覺時,才瞧見老婆婆送的禮物,還沒拆。
盒子打開,麵擺放著紙墨筆硯。
“!”
夏雨將盒子平放在腿上,摸著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花紋的四件,莫名感受到的蘊含的文化曆史。
她忽然想起來,文中世界有這最古老的曆史,數千年的長河內衍生出無數手藝。
兔毛,或許可以做毛筆。
如今的語文課還有要求練習毛筆字,教育如今又是國家重視的一麵。
沈明玉和麥穗正好洗漱完進屋,瞧見她手的東西,立馬雙眼一亮。
“你在哪買的?”
沈明玉湊近瞧,立馬認出這是手工作品,瞧見外盒想起夏雨下午收到的禮物。
“是公社婆婆送你的?”
“恩。”夏雨點點頭,“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
沈明玉回想老婆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文化人。”
可惜之前文化人不好過。
夏雨愛不釋手,“做這些肯定特別難。”
麥穗瞧見,“別的我不知道,那紙是糖廠甘蔗渣做的。”
夏雨:“?”
麥穗爬上床,坐夏雨身邊說:“之前有段時間大量榨汁,堆積的甘蔗渣特別多,不少都送給周遭的人喂狗喂雞,老婆婆也要了幾包,做了紙還送到廠來。”
夏雨有些明白老婆婆這禮物的意義了。
糖廠的出渣確實太高,其實這些渣也有許多用途。
夏雨覺得這塊應該正視起來。
隔天,夏雨親自把騾車送回公社後,先去了趟糖廠。
麥更正在準備和養殖場交換年終福利,見她還詫異,“怎又回來了。”
“廠子甘蔗渣每月能出多少?”
“可不少,如今兩條線砂糖一起出貨,被看砂糖一粒粒地怪小,廢甘蔗,廠之前的空地,現在全堆甘蔗渣了,幸好現在是冬天,在夏天得生不少蒼蠅。”
“不是說分出去?”
“冬天少有人養東西,再說咱們周遭就這些人。”
夏雨親眼去看了,麥更還在說:“我這次從臨海糖廠回來,正打算借鑒他們的一點,臨海糖廠那在製糖的過程中會多道濾泥程序,最終製造成水泥,大大減少了出渣率。”
臨海糖廠旗下,還有個水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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