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陸川扔掉垃圾,和沈在麵對麵站在應急通道。
他靠著牆壁,雙手插兜,頭往左側偏了偏,視線在沈在身上打著圈。
“現在不裝了?”沈在冷笑道。
曾經他很崇拜白陸川,無論是從業務能力還是其他方麵,這人都值得讓人喜歡。可接觸下來他才發現,此人擅長變臉。
就像現在,將他拉到應急通道後,也不說話,就這看著他,看的他渾身發毛。
白陸川沒有理會沈在的語氣,他兩步上前,伸手勾著沈在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你到底想做什!”沈在被他弄得不太舒服,用力拍開白陸川的手。
搞什鬼,像在市場上選購東西一樣打量他,讓人難受得很。
“我看過你的選秀視頻,和現在差距有點大。”白陸川收回手,笑著說道。白皙的手背被沈在拍出了紅印子,看起來醒目得很。
沈在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人到底在打什啞謎?
“舞台妝會稍微有些誇張,而且我現在受傷了。”沈在說道。他受傷後沒太多心思打扮自己,公司考慮可以借此機會賣賣慘,平時也就沒怎上妝,所以看起來會比較憔悴。
白陸川聳了聳肩,湊近沈在的耳邊說道:“那以你現在的臉可勾引不到她了。”
說完,白陸川伸手摸了摸沈在的臉。不等他反應過來,轉身離開。
“你到底什意思?”沈在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始終不敢往那方麵細想。
可惜,他的腳傷未愈,即使現在脫離了輪椅,依舊拄著拐杖,根本追不上行動敏捷的白陸川。
晚上,等何琰光推開顧傾病房的門,病床已經被整理幹淨。純白的床單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刺目,令何琰光不得不回避眼神。
他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轉身回了病房。
這才是她的作風。
回到住處後,顧傾才給顧林均打了電話。
不是她不願意早點給父母報平安,李鶴亭已經給她和何琰光找了足夠完美的理由,沒必要畫蛇添足。
通話結束,門鈴恰好響了。
這時的李鶴亭正忙著處理事務,那門外隻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我猜你可能沒吃晚飯。”白陸川晃了晃飯盒。
方才思考問題時並不覺得餓,如今被人提醒,顧傾的肚子立馬發出抗議的聲音。
“進來吧。”顧傾最終還是妥協了。
記憶中白陸川廚藝不錯,很合她的口味。
“今晚播出第一期,我能留下來和你一起看嗎?”白陸川一邊擺著餐具,一邊請求道。
顧傾一愣,迷茫的看向白陸川。
“綜藝效果不錯,節目組也拉到了不少投資,電視台見熱度穩居不下,所以提前播放了我們的綜藝。”白陸川小聲說道。
拿起筷子,顧傾小聲道:“我興趣不大。”
白陸川早已猜到這個結果,點了點頭。
晚餐途中,兩人沒有太多對話。結束後,顧傾想到了安導的電影,就這樣錯過略微有些遺憾。
“你還想要什,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能提供的資源都可以。”
網絡上不少男嘉賓的粉絲都在讓她給他們哥哥資源,而顧傾是個怕麻煩的人,如果資源能夠解決問題,她並不介意用這個方法避免麻煩。
“沒有,我最近想休息。”白陸川搖頭。
顧傾打量了他幾分鍾,她所了解的白陸川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年365天,360天都在劇組。
現在看來那些爆料以訛傳訛,可信度也不高。
“適當休息,勞逸結合也好。”顧傾讚成的說道。
白陸川看著她說完這話,緊接著立刻翻出文件。
“傾姐,勞逸結合,”白陸川抽走文件,“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適合高強度工作。”白陸川將文件合攏放在桌子上,拿著帶來的飯盒走到門口。
他站在玄關處,始終沒有打開門,停留的時間過長,不知在想什。
顧傾盯著他的背影,抿著嘴唇。
“早點休息。”白陸川憋了半天,說完打開門。
等他離開,顧傾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堆文件沉思了十幾分鍾,最終起身走進了洗手間。
這些工作到也沒那緊急,可以緩緩。
第二天一大早,顧傾剛看完所有文件,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傾傾,趙東海的事兒你怎沒告訴我?”顧林均問道,他雖然很不滿,但卻舍不得對顧傾說重話,刻意壓製著語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和藹可親。
“是何董事長告訴您的?”顧傾一直知道李鶴亭是顧林均的人,可是昨天李鶴亭並未告知顧林均,那說明這件事他會隱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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