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璿拆開手邊的奶茶吸了一口,緩了緩:“對,也是固原一中的呢。”
程淼放了些心:“那怎以前沒聽你說過”
施雨璿幹笑:“以前也不認識,是今年才認識的。”
“那挺好,以後回家有伴了,媽媽也放心了,到時候下飛機你這個朋友要是有時間,你可以喊她來家吃飯,你爸爸今天打算大展身手呢。”
“有機會一定。”
施雨璿心虛的眨眨眼,要是要老施知道她這個朋友是男的,別說領回家了,老施現在就得放下手邊一切工作,在固原那邊把宋清河的祖祖輩輩打聽一遍。
程淼看了一時間,暗道壞了,匆匆忙忙的說再見:“那媽媽不打攪你了,你趕緊去吃午飯吧。”
電話掛斷,施雨璿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讓她猜猜,應該是程女士又忘了排骨鍋還在火上。
施雨璿無聲笑笑,點了一個外賣。
十二點,施雨璿和宋清河準時會麵,一人拉著一個行李箱,施雨璿還單肩背了一個黑色的書包。
行李箱尺寸差距有點大,施雨璿錯愕:“你東西這少嗎?”
“就在家呆五天。”
施雨璿感覺膝蓋中了一箭,明明這句話是那平平無奇,她卻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宋清河側側頭:“你包裝的什”
“裝的充電器,學生證,紙巾什的。”
宋清河表示知道了,伸手從她肩膀上把包拽了下來,又趁著施雨璿出神把兩個人的行李箱換了一下。
手指和掌心一觸即分,最後就變成了施雨璿拉著宋清河那個輕的可有可無的行李箱,宋清河拉著她那些死命塞才勉強合上的行李箱,還有她的書包。
施雨璿剛張嘴,宋清河就把她的拒絕懟了回去。
“你也別想偷懶。”
合情合理,她看著手的小行李箱心一暖,忍不住笑。
下午兩點,飛機準時起飛,這是第一次施雨璿身邊坐著熟悉的人,她心情好的不得了,廢話多但句句有回應,宋清河照顧人很有一套,施雨璿渴了還沒張嘴,宋清河就已經把提前朝空姐要的水放在她麵前。
這簡直是她最爽的一次回家旅程,沒有沉重的行李,不用擔心在候機大廳睡著東西被偷拿,更不用怕著急的手忙腳亂,坐上回家的出租車,施雨璿心對宋清河的好感度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熟悉的景色動人心弦,施雨璿看了一會扭頭問宋清河:“你家在哪個位置”
宋清河:“在橋東。”
施雨璿驚喜:“我家也是!我家在朝陽西街,你呢”
宋清河:“南陽東路。”
施雨璿回憶了一下地圖,最後下定結論:“那你應該比我先下,哪個小區”
宋清河:“四季江南。”
小區名字一出,施雨璿傻了,司機也傻了,眼看著車子就狠狠的閃了一下。
半晌,施雨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道:“歐湊,宋清河,你瞞著大哥我當富二代。”
司機大哥一臉為難:“小兄弟,你們那個小區我靠近不了,隻能停在路口。”
宋清河淡淡:“沒事,路口放下我就行。”
司機大哥聳肩:“我都行。”
施雨璿摸摸下巴,暗道世事無常,四季江南是固原市的頂級小區,占地麵積極大但因為價格昂貴,這多年來隻住了兩三戶人家,中學時期的她經常問老施他什時候能變成億萬富翁讓她住進去,記得當時老施一臉深奧,告訴她說:“閨女,做夢最快。”
沒想到啊,幾年過去,其中一位億萬富翁之子居然就坐在她身邊。
施雨璿為宋清河擔憂:“小區那大,你要是從路口走進去得走上一兩個點吧,你不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讓他們接接你嗎?”
“他們很早離婚了,不住那。”
宋清河語氣平靜的聽不出任何為父母離婚而悲傷的感覺,但施雨璿卻實實在在的心疼了,她看過不少青春疼痛文學,瞬間腦補了一堆小宋清河可憐巴巴的樣子,本能的母愛泛濫讓她心疼壞了。
其實宋清河父母離婚也不算是秘密,像司機大哥就知道,從宋清河說到離婚這兩個字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他是哪位集團的公子哥。
大概十年前,固原市幾乎被一個名為宋和集團的公司壟斷了各行各業,正是巔峰時期,兩位領導人卻突然宣布離婚,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其它公司本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剛要翻身,沒想到宋和這兩位大佬直接分家,各自掌控一部分集團,分別向著南北方強勢擴張,逐漸把事業重心搬離了固原市,主動退出了鬥爭。
從那以後,固原市才恢複百花齊放,這幾年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些新興企業。
施雨璿當時還小,對這一切都不算了解,在她眼宋清河已經赫然一個沒人要的小可憐了。
宋清河對上她複雜的眼神有些不解,但也沒多解釋,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但與施雨璿想到恰恰相反,他爸媽當初分家是為了事業,感情其實還不錯,不在這住是因為他上大學除了寒暑假一般不回來,兩人幹脆就全身心投入工作,這個十一他本來也不想回來的,但施雨璿主動邀請,他沒理由拒絕。
就這樣,一個詭異的誤會在兩人中間誕生。
宋清河給施雨璿保證,他進小區會有人來接,施雨璿這才放他下車,不然真的有把他擄回家的想法。
他下車,施雨璿耷拉著腦袋,司機大哥從反光鏡看著她笑:“這心疼男朋友呢?沒必要啊,他家那有錢,可憐不著他。”
施雨璿搖搖頭,沒說話。
“對了,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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