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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是一座古城,有著幾千年的曆史。隨著經濟建設的浪潮,寸土寸金的市區開始進行大力地改造,老舊的房子紛紛被拆,摩大樓拔地而起。
在中心商務圈之一福南路的附近,有這樣一棟房子,它站在一條三岔路的中央。道路交匯成了一個三角形,而這棟房子就坐落在這個三角形。
房子的周圍是厚厚的門牆,桂花樹枝遮蔽日地從牆伸了出來。不需要鐵絲網,卻能完全阻絕外界的視線。而房子的輪廓,隻能從桂花枝的縫隙中隱隱看見一星半點的眉目。
川流不息的車輛從房前的道路上經過,卻沒有多少人將目光投注到這個突兀的房子上。
偶爾有敏感的人注意到它,好奇地向麵張望,卻會沒來由地感覺到一股森然寒氣。抖抖肩,腦海中好像不曾出現過往窺視的念頭一般,繼續往前走去。
隻有我知道,這棟神秘的、和暗夜一樣漆黑的房子,會在淩晨的兩點五十四分亮起一盞燈。
那是一盞掛在大門外的紙燈,在黑暗中發出綠色的光。散出的光在地上形成一個光圈,光圈中隱隱出現一個黑暗的點。
隨著秒針的一點點劃過,黑暗中的點也慢慢放大,最終占滿了整個光圈。紙燈無風自動,像是在點頭,又像是在微笑。
歡迎,有客人來了。
來客裹在黑暗的袍子,靜靜地佇立在門前。
門緩慢拉開,門又緩慢關上。
鬧市的三點鍾,街上空空,隻有黑房子前麵的綠紙燈,無風自動。
一個麵目普通的年輕人,正坐在火爐前看書。他眉目平平,看上去卻很舒服,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門外傳來三下敲門聲,年輕人嘴邊露出一絲笑容,把書放在旁邊的桌案上,“進來吧。”
無聲無息地開了門,黑袍客人踏了進來,帶入一股寒氣,爐邊的火苗抖了抖,芯子隱隱透出一股綠色來。
“請坐。”年輕人緩聲道,站了起來,向客人走去。
客人卻不發一語,隻看向屋子正中的一個類似玻璃做的台子。黑袍遮住了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眼射出貪婪而又希冀的光。
台子麵有一顆蔚藍色的菱形水晶,正在以忽快忽慢的速度旋轉著,發出迷人的異彩。
年輕人也並不催他,靜靜地等著。
“你,能幫我?”客人的聲音終於響起,沙啞中帶著尖刻的聲音,有種不出的詭異。
年輕人笑笑,站到了客人的麵前,“你相信我,我就能幫你,幫你解脫。”
解脫這兩字一出口,黑袍人明顯被觸動了心腸。
人死亡是一種解脫,可誰知,那不過隻是肉體的解脫,而非靈魂的解脫。
“好,請你幫我。”
年輕人笑了笑,點點頭,“來台子這。”他把手放在藍色晶體的頂端,感受著晶體在手心的轉動,“把手放上來。”
黑袍人飄到了台子的前麵,手裹在袖子,放在了年輕人的手上。
兩人的手疊在了一起,年輕人伸出另一隻手,咬破中指,把血抹在了藍色的水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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