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淩槿有些不敢看季辭，不知道是因為了解季辭的八卦太多，還是單純不想知道他和顧清寒昨晚的一戰，整整一天都在避免和他發生眼神交流。

    季辭顯然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到中午午休的時候，他實在憋不住了，問道：“小姑娘，你怎了？”

    淩槿不知道他那聲小姑娘喊的是自己，感覺到他直勾勾地盯了自己半天，才抬起頭，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小姑娘指的是誰，一時之間有些害臊，支支吾吾地回答：“沒……沒什。”

    前排的許菁菁和賈詡生回過頭來，眼散發著狂熱的八卦之光：“大佬，聽說你殺過人？”

    淩槿臉色一變，擔心地看了一眼前作的兩位，挺佩服他倆的求知欲和勇氣。

    季辭臉色陰沉下來，自動忽視掉了前排的兩人，拉著淩槿就去了走廊:”你也聽說了？“

    季辭是真的生氣了，捏的她手腕生疼，淩槿不想承認，但又不能騙他，隻好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季辭看她一手握著手腕，連忙看了看，才知道自己剛才一不注意用力過猛，女孩白皙的手腕上多了幾個泛紅的指印，季辭又生氣又心疼，心中怒火消去了大半，歎了一口氣，不置可否地走了。

    淩槿不明所以地站在那兒，許菁菁和賈詡生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番。

    許菁菁問：“槿槿，你沒事吧？”

    淩槿搖了搖頭，看著季辭的座位，季辭複雜地盯著他們看，神色有些僵硬。

    淩槿回了座位，什也沒說，季辭看都沒看她一眼，好像什都沒發生的樣子，下課後，淩槿偷偷在季辭的書桌上塞了張紙條：“對不起。”

    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第二節課上課的時候，季辭桌麵上的小紙條已經不見了，季辭仍然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反應，那句對不起有如石沉大海一般。

    季辭還是和往常一樣，和男生打打鬧鬧，和女生說說笑笑，唯獨對淩槿異常冷淡。

    不少跟季辭關係比較鐵的哥們還時不時打趣他幾句："最近你怎不護著你同桌了？”

    淩槿每逢聽到這時，總是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斜眼注視著季辭，季辭聽到這，也不接話，隻是淺淺笑了笑。

    兩人這冷戰了兩三天，淩槿實在是忍不住了，放學後偷偷跟在季辭後麵，季辭明知她跟著自己，卻隻是裝成不知道的樣子。

    淩槿跑了過去，輕輕拽了拽季辭的書包帶。

    季辭冷冷地轉了過來，看著她，女孩眼眶泛紅，臉顯得軟乎乎的，像隻可愛的小貓。

    “對不起”

    季辭一撇嘴，沒好氣地甩開了淩槿抓著書包帶的手，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