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跑出西餐廳,尤之之才發現下雨了,和上個月的飄雪不同,這次的春雨,綿綿的,很柔和。
瞧,世事變化就是這快,上月飄雪,這月卻落雨。
前一刻,她的心還是一片陰霾,而現在卻充滿了甜蜜,那噗通噗通的心跳,感覺一切就像做夢。
雖然夏逸人在餐廳結賬,估計是注意到外麵下雨,遠遠的,還沒過來,就先開了車鎖。
尤之之沒客氣,開了車門口就躲進去。扯著安全帶正要扣的時候,駕駛室一沉,是夏逸挺拔的身軀上車、落鎖又熟練的發動車子。
也是直到現在,她才有心情觀察四周。
車內空間很大,認不出車牌,隻感覺控製方向盤的他,酷斃了!
“跑什?”車子駛上外環,夏逸撇了一眼,“害羞了?”
不提不要緊,一提尤之之又感覺雙頰熱了,“哪有……”出口的聲音全是嬌嗔,那圈住她右手無名指的鑽戒,更是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她不懂鑽,瞧著這大顆,問他,“很貴吧。”
“嗯!”夏逸意味深長的,“用你後半生換來的,能不貴?”
尤之之,“……”好像是這個理。“沒害羞,剛才跑什?”他不罷休的追問。
“我……”尤之之犯難了,這時車子咯吱一聲停下。窗打開,頭頂上方有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時不時的還有幾滴雨水滑落。“又不熱,你開窗做什?”
她有些不懂,就算要開也是車窗,怎就成了窗?
得不到回應,轉頭看向夏逸的時候,尤之之才發現車子停的位置,不是去婚慶店的路,更不是回區的方向。
“為什要停在這?車子壞了?”她問,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除去寬廣的外環路,就剩下昏暗的路燈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夏逸卻是緊了緊方向盤,“想知道?”
透過後視鏡,他看見她點頭,也看見這樣美麗的她,尤之之今晚穿得簡單,很普通的長袖恤,不是貼身的那種,鬆鬆垮垮的很肥大。
巧妙的是,她在腰間係了個疙瘩,下麵配的又是修身的鉛筆褲。
站直了走,蠻腰一點也不露,但彎腰或是坐下就另議。
那蔥段般的腰,白得紮眼也令人噴血至極。
“之之!”他沙啞的叫她。原本夏逸不想這樣猴急,可他所有的計劃,仿佛被她那樣毫無章法的求婚給打亂了。
想都不想的,他熄火、傾身靠過去,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撫她耳畔的秀發,“知不知道,你這樣迫不及待的往車跑,很容易引人遐想。”
“呃?”他目光太熱,尤之之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到他問,“不想在餐廳親吻,所以才跑進車?”
尤之之怔怔的點頭,“逸哥……”
為什,麵對這樣熱切的他,她不敢直視,又想逃?
隻是夏逸哪會讓她再逃?
手指捏著她軟軟的耳珠,順著下顎處的線條,就扣住她的下巴。
是那種尖尖的,很精巧的下巴。
唇色因為沒塗抹任何東西,略幹。雖然不是水潤到讓人一親芳澤,卻有一種想潤它的衝動,唇-瓣還因為驚訝,微微的張開,帶著一種邀請的暗示。
凝視的片刻,他清楚的看見了她的緊張。
夏逸壞笑道,“也對,在車親吻,才不怕擦槍走火!”
著,他緩緩的靠近。
那一寸寸靠近的容顏,慢慢的清晰,也一點點近得尤之之的呼吸,加快再加快。
“你…你想做什?”尤之之已經蒙圈了的腦袋,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樣白-癡地問。
“你猜!”夏逸側扭著身,捏著她下巴的手也不知道在何時,改為輕捧她臉頰,另一隻手,則是順著手腕一路向上,在灼灼的對視中攀到她的肩膀。
細滑的觸覺,讓夏逸腦海一下閃出,那夜她輕扯肩帶的影子。
手上的動作,就禁不住的尋找那細細的彈力帶。
隔著恤衫,他手指勾起來,輕輕彈了兩下。
異樣的錯覺,在尤之之心底濺起了漣漪。等到她把擦槍走火和四周的環境聯合在一起,意識到將要發生什的時候,唇已經被吻住。
冷風一吹,她抖的同時,窗也跟著合攏。
劈啪啦的雨點,也在這時很有節奏的敲打著車頂。
恤是怎被推高的,她完全沒了印象,隻覺著肩胛骨微疼,跟著某個地方瞬疼……
結束的一瞬,她感覺那來自際的閃電,透過車頂敲在了她頭皮上,全身都是麻的,盡管體力已經透支,尤之之還是挪動著,想坐回副駕駛。
結果腰間一緊,聽到夏逸,“別動!”
剛才激烈,讓他全身出了汗,也微微喘氣,“就這樣坐著,別動!”
一下子,尤之之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你這樣,會被交警查的!”
那有開車還抱人的法?
“我一直在合法駕駛!”夏逸一語雙關。
瞬時,尤之之不止臉紅,還火辣辣的燒得一團,“你你,你別這樣啦,會被人拍…拍到的。”
“怎,不喜歡?”他挑眉,感覺處於緊-致中的兄弟,再次蘇醒。不過混跡海城這多年,如果他連哪條路沒交警,又該怎樣躲避都不知道的話,真是白混了。
低頭,瞧著尤之之臉紅羞澀的樣子,夏逸扯過外套,罩在她肩膀上。
從外表來看,他隻不過抱著女友開車罷了,但實際是……
實際上,夏逸已經找足了理由,“老公離家才不到八個月,妻子就已經認不出,作為老公難道不該更多的袒露自己,好讓認不出的妻子,更熟悉自己?”
他得一板正經,兩人的姿勢又是這樣汙。
尤之之瞪眼,“混蛋啊!”
莫名的又想到了,他之前的那句‘哪個蛋混’,臉頰又是一熱,很想擺脫這樣的尷尬,卻是全身像散了架一樣,軟-綿綿的。
四目相對,她又在他那雙深褐色的眼眸,看到了明顯的……
“你你——”剛結束,這是精-蟲上身了嗎?
尤之之想抓狂,夏逸隻掃了一眼,然後一腳油門,車子瞬間飆起來的同時,她因為慣性,被擋在方向盤和某個人的懷,隻能緊摟著他脖頸。
身體又因為顛簸,來回的晃,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的變化。
憤怒下,她咬嘴咬向夏逸的胸膛,含糊的聲音從牙縫擠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
啊,誰能告訴她,明明是個嚴謹的醫生,怎會有如此邪惡的一麵?
萬一萬一中途被交警攔下,如果來句‘下車接受檢查’,看他該怎收場!!
“尤之之!”原本就已經到了奔潰的邊緣,她還這樣動來動去,“如果你不想,停車再來一次,那盡管動下去!!”
“明明是……啊!”車速一變,她因為慣性,再次繃緊。
這樣來來回回的加速和減速中,不出事才怪,特別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就在尤之之靠在夏逸懷,快到失去理智的時候,車子拐彎,駛進一處相對比較空曠的場地,從那隱隱閃爍的霓虹燈字體來看,像什馬場。
咯吱,車子霸王般的橫在院內,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新一輪的激烈已經再度開始……
後來結束,兩人真真正正的分開之後,是怎來到房間,她全程是迷糊的,渾渾噩噩的,倒是知道夏逸給她洗了澡,然後睡下。
期間就算她害羞,已經完全沒了反抗的力氣。
一種被鬼壓床的錯覺,想醒醒不來,想喊喊不出,瞧得夏逸別提多得意。
果然女人不聽話了,都是沒睡服!!
翌日清早,得到暫時釋放的夏逸,精神抖擻的下樓,在偌大的草坪上,圍著籬笆跑了一圈。
長跑結束,夏逸擦汗,回到父親在世前,親手搭建的二層洋樓,廚房有隔段時間補充過來的蔬菜和一些麵食。
他煮了粥,又簡單的弄了兩菜。
上午1點,把快要睡死的女人給弄起來。
飯後,尤之之差點沒被眼前的草坪給嚇到,“逸哥,這是哪兒?”
“怎,怕我把你賣了?”靠在梧桐樹下,夏逸指著遠處的楊樹林,“那一片,原來是馬場,是我父親-親手建起來的,他喜歡馬。的時候,這邊沒有其他的馬場,加之父親人緣不錯,每逢節假日,還是有不少過來遊玩的,後來就荒廢了。”
瞧著尤之之乖巧的模樣,夏逸揉了揉她的腦袋,“想不想騎馬?”
尤之之一怔,“還有?”
“還有兩匹!”曾經的這,他打算帶宋夏過來,隻是……,垂眸,他,“來,我帶你過去看。”
“……好!”盡管尤之之有點怕,還是被夏逸的熱情給感染,兩人七擰八拐的,最後來到一排長房子跟前,隨著嘶的一聲。
她看到在楊樹的盡頭,一匹有五六個她那般大的棕色馬,迎麵跑來。
“逸哥!”她驚呼一聲,想躲,奈何腰酸腿軟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的仰下去。
“心!”眼看馬蹄就要揚下來,夏逸飛快的吹了聲口哨,然後攬住尤之之的腰,等到她再站穩雙腳,已經和馬兒麵對麵。
瞬時,她又一驚,“不要!”
夏逸有點兒無奈,“不怕,它又不是毒蛇。”
“我…我第一次見。”瞧著馬,尤之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能,能摸嗎?”
之所以這樣問,她是想試著接納、並融入夏逸所喜歡的興趣中,哪會想,下一刻,就在雙-腿離地的一瞬,然後一抓一坐,竟然上了馬背!
“,逸哥……”她呼吸一緊,僵硬的坐著。
“很怕?”夏逸握著韁繩,矯健的身軀蹬著馬鞍,擠到了她身後,“抱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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