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檸樾睡了個大大的好覺,因為他被顧司塵摟了一整夜。
一早起來,屬於男人身上獨特的香氣沁了他一身,他睜眼沒見到顧司塵,臉上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盛檸樾今天心情好,在院子陪秦管家澆了花之後,就想繼續回去看那部劇。
顧司塵早上起來就在接電話,聽著像是孟歸在跟他商量休假後的工作安排,盛檸樾伸伸腰,正要回去,就看到鐵門外的一抹小身影。
孤零零,瑟瑟發抖的蜷在角落,髒兮兮的,一身白毛已經看不出本色,似乎是掉進了泥坑又爬出來的。
盛檸樾立刻打開門,不嫌髒的把它抱起來,摸摸它的長耳朵,輕聲問道:“小兔子,你怎這髒呀?”
秦管家笑著看他一眼,“可能是迷了路的小野兔,這附近常有。”
“噢,那我帶它去洗個澡好啦。”盛檸樾心眼好,抱著小兔子就回了臥房。
除了原本就心善之外,他對小兔子還有一份格外的好感。
因為顧司塵逗他時,也總說他是小兔子。
顧司塵在書房打電話,書房的位置剛好對著他們的臥房,盛檸樾出了電梯,一路抱著小兔子進門,路過書房,還偷偷看了顧司塵一眼。
小兔子一直都很安靜,隻用一雙紅眼睛四下觀察著,時不時就把下巴搭在盛檸樾的手腕上休息。
直到它看見了顧司塵,小兔子倏地挺直脊背,似乎連周身的絨毛都炸了起來。
盛檸樾才走到臥房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小兔子就一步從他懷竄出去,奔著書房跑走了。
“!”盛檸樾連忙掉頭來追,生怕它驚擾了顧司塵。
他們才剛剛和好,盛檸樾不想因為別的事在惹怒了他,盛檸樾幾步來到書房門前,那小兔子卻已經跳到了桌子上。
顧司塵聽到響聲,拿著手機回了下頭,眼前一個白影閃過,就蹭了男人一手背的泥。
盛檸樾捂了下嘴,忙抽出濕巾想去幫忙擦,顧司塵冷著臉看他,似乎再說:給我解釋解釋。
盛檸樾的目光還在小兔子身上,怕它繼續惹禍,隻好避開男人的冷眸,丟下一句“對不起”,就又去追兔子。
顧司塵厭惡的盯了一眼手背上的汙泥,垂著眼用濕巾狠狠抹掉了。
隻聽對麵一聲重重的門響,顧司塵挑了下眉,匆匆掛斷電話,回了臥房。
小兔子已經跑去了他們的床上,踏出一串淩亂的黑腳印,顧司塵有潔癖,看到這一幕,眼眸眯起,不善地看著一旁無措的盛檸樾。
顧司塵直接去了客房休息,盛檸樾追出來,卻被關在了門外。
隔著門板,盛檸樾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對著門縫小聲道:“對不起啊司塵,我一會兒就把它送走……”
盛檸樾還是抓著小兔子洗了個澡,吹幹它的毛,又喂了些胡蘿卜,才把它給放走了。
他沒叫傭人幫忙,自己換了新床單,把換下來的送去洗衣房後,不聲不響的回了臥房看劇。
好心情被弄得一團糟,他盯著一幀一幀的畫麵,思緒混亂不堪。
直到秦管家第八次來喊他吃飯,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看了一整天,窗外黑漆漆的,已經是晚上了。
盛檸樾出來時先去了客房,門依舊關著,他試探著輕敲兩下,“司塵,出來吃完飯了。”
無人回應。
他想直接進去,又怕繼續惹人生氣,隻好在接著敲了幾聲,屋內靜悄悄一片,盛檸樾有些納悶。
難道已經下去了?
他進了升降梯,快步來到餐廳,位置上空無一人,隻有秦管家在往桌子上端菜。
“少夫人,別太用功啦,你都看了一天了,眼睛還要不要,快來洗手吃晚飯。”秦管家對著他總是笑眯眯的。
盛檸樾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直到吃完,才問出一句,“司塵是不是還沒吃?”
“少爺出門了,剛走不久。”
“又出去了?”盛檸樾無聲的歎了口氣。
吃過飯,他窩在大廳的沙發上發了會呆,總覺得這屋子空蕩蕩的,他想給顧司塵打電話,又覺得自己像個事多的怨夫。
連續歎了幾聲之後,盛檸樾找出通訊錄,撥了孟歸的號碼。
他和孟歸不熟,結婚之後也沒聯係過,可他太怕顧司塵又不肯接他的電話,隻能硬著頭皮來問這個人了。
電話很快接通,孟歸待得地方似乎有些吵鬧。
“盛、盛先生,稍等一下。”幾秒後,對麵安靜了下來,孟歸出了酒吧,站在馬路邊道:“您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事嗎?”
雖然他猜到對方是為了顧司塵,但潛意識,還是不想主動提起。
“孟經紀,我就是想問問……”盛檸樾難以啟齒,但打都打了,“我想問問,司塵跟沒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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