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腦袋再次被擰成一個球。
“囉嗦!”
段燼一腳將球踹了出去。
“球”咕嚕咕嚕滾遠、消散在空氣。
同一時間,他矮了一截的身體上、再次長出顆腦袋。
刀疤縱橫、猙獰交錯。
這位在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叱吒風雲的芝加哥黑手黨領導人很寬容、甚至稱得上好脾氣地笑了。
像任何一個不吝於對後輩大方提點的熱心前輩:
“你擰掉我的腦袋我頂多是麻煩了點、不會有一丁點事。但你們死亡幾率就更高不止一丁點。”
他臉上刀疤像菊花一樣咧開,堆成一個扭曲的圖騰。
“身為alcatra的王者——”
“總得有點王者該有的風範。”
“凡是alcatra的囚犯,不管願不願意,全得為我所用。”
“就算你們擰掉我的腦袋一百回、把我剁成肉餡——不出半分鍾,我也會完好無損地站在你們麵前。”
“——但alcatra中,就多了一個運氣不太好的倒黴囚犯。”
什什?
小貓瞳仁瞬間立成一條豎線、渾身毛都炸起、變成一隻橘色的球。
這個什卡邦的意思是說不管他受到什傷害alcatra中都會有一個囚犯替他承受一切?
即便他被擰掉腦袋、剁成肉餡都會有人替他去死?
這怎可能!?
“嗤。”
段燼冷嗤一聲。
“那就先讓我把你剁成肉泥試試!”
“???”
“不!不行!這可不行啊!”
小貓使出吃奶的勁、拚命跳到段燼肩頭,神情驚恐:
“段燼!你瘋了!”
“就算你活不長了但我還想長命百歲呢!”
“萬一下一個成了肉泥的就成了咱們怎辦!”
段燼蹙了下眉。
看小貓一眼——又看向虞黎。
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正坐在寬敞囚室內的單人椅上,安靜又乖巧、一言未發。
她這柔弱不管是變成肉泥還是掉顆腦袋一定都活不下去。
向來我行我素的段燼竟真的被小貓勸住了。
似乎早料到會有這樣一個結果,卡邦囂張地笑了。
語氣高高在上。
“所以——好孩子,告訴我——”
“你怎能窺探到我的未來?”
他很不屑:“像你們這樣自稱‘玩家’的囚犯我也見過不少。”
“你們很多都有——叫什?”
“天賦?”
“一些蹩腳的三流技能。”
“難道你的天賦是窺視未來?”
“這倒有點意思好孩子,告訴我,在未來你看到了什?”
“既然你聽說過我的名號——那就知道,向大名鼎鼎的芝加哥教父低頭沒什丟人的。來——”
虞黎的耐心終於耗盡、再也聽不下去了。
抬起頭,閃亮的眼直直刺進卡邦眼。
——那亮,叫他不自覺眯起了眼。
“你就這愛自說自話?”
虞黎小臉板得緊緊的、嗓音也混入冰渣。
“教父?”
“你長成這幅模樣怎也敢跟我攀親戚?”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知道羞愧兩個字該怎寫嗎?”
她語速快得驚人。
在副本作用下,簡短的漢語被同步直譯成英語。
聽在卡邦耳朵他嗎的跟連珠炮似的!
他花了足足半分鍾,才理解她說的是什意思。
但是她什意思???
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挑釁他???
“段燼。”
虞黎仰起頭,看向段燼,目光沉靜、語氣平和:
“給我擰掉他的腦袋。”
“”
“????”
“你、你是不是聽不懂”
他聲音很快啞了回去。
段燼速度很快。
快到她話音剛落,他腦袋就衝刺著、滾出二百米。
“”
“????”
盯著咕嚕咕嚕滾遠的腦袋,小貓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嗓子眼。
將聲音從頭擠出來:
“你你怎也跟段燼似的一點後果也不顧?!”
“萬一”
他們可就要死在這了!
“誰要為了‘萬一’就聽一個刀疤臉胡說八道?”虞黎理直氣壯。
30s後,卡邦的腦袋重新回到頸口——就聽見她這說。
“”
“????”
刀疤臉???
卡邦刀疤交錯的臉一下沉下去:“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
“給我閉嘴!”
下一秒——
甚至不等段燼動手,卡邦的腦袋再次咕嚕咕嚕——飛到二百米遠的位置。
“可惡。”
虞黎反而成了不高興的那一個:“我的檔位怎能有這種醜東西!”
重新長回腦袋的卡邦又多了一個新稱號。
“”
“????”
醜東西???
“你們這些該死的”
他發出短而急的一聲怒吼——卻毫無意外地截然而止。
刀疤縱橫的腦袋、再次進行全程二百米的拋物運動。
“怎一點狀況也搞不清楚?”
在下一回、虞黎將同樣的忠告送給重新長回腦袋的卡邦。
“現在,是你落到我們手了。”
“隻要我願意,你的腦袋就永遠是一顆球。”她說。
“”
“????”
“我——”
“———”
如此反複幾回之後。
聲名赫赫的芝加哥教父、alcatra之王認清形式。
“你們到底想怎樣!”
欺軟怕硬的小貓踴躍充當大小姐的發言貓:“把鑰匙交出來!要不你的腦袋還得飛!”
“你們也想要這個啊。”
卡邦懂了。
“既然我們各有所求、那就都是生意人。”
“這樣,你告訴我,未來究竟發生了——”
“——”一下。
他的腦袋再次飛了出去。
再次長回腦子的卡邦麵對的是虞黎憤怒、不耐、又委屈的眼。
“”
“????”
她他嗎還好意思委屈???
“刀疤臉!你長得醜就算了!還敢騙我!”
虞黎控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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