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初歇之時,秋公子回到了風雨閣。他渾身濕透,幾縷頭發貼在臉上,混合著未幹的雨水,讓人看不清表情。閣中人看到他這個模樣,都十分詫異。秋公子頭也不回地往風雲堂走去。
“殿下,出事了。”秋公子推開風雲堂的門,氣喘籲籲地倚在門框上
裘佳看見他的模樣,幾乎要從位置上跳起來:“你怎這副樣子,快去收拾一下,免得感冒了。”
秋公子步入堂中,地上是他濕漉漉的腳印:“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昏迷不醒了,屋子燒了炭,沒開門窗,關得死死的,我們撞門才把門打開的。我已派人把他送去了最近的醫館,送去的時候已經沒有意識了,大夫說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醒過來腦子可能也不大中用了。”
裘佳皺了皺眉頭:“如此高明的殺人手法。四月份的帝都倒也是有些冷的,燒炭取暖不足為其,報官也查不出什,倒叫人無從下手了。隻是不知,是何人所為?”
“殿下,不好了,那夥天山人不見了。”英提從外麵急匆匆地跑進來
“怎就不見了?”
“我們的人原先在那守著,發現他們一直沒出現,窗戶也沒開過,也沒下來吃飯,覺得奇怪,便上去查看,發現人不見了,什東西都沒了。隻留下了他們前些天穿的那些天山衣服,但大多都被燒成灰燼了,隻剩下一些碎片。”
“他們原本就與久輝國的人沒什區別,換成我們國家的衣服逃跑也很難被人發現。如今脫去了天山的裝束,就更難找到了。”裘佳道
“我即刻派人前去追查。”秋公子道
“讓英提去,你先回去換身衣服。”
入夜
“殿下,送去查驗的兵器已經有了眉目,還請殿下過目。”秋公子道
“查驗的人如何說?”
“那劍外形上與武庭閣的別無二致,隻是質量遠不比上武庭閣的。”
“怎會如此?”
“一般來說送去給各閣的劍都是蓮山鐵礦的黑鐵做的,質量優良,武庭閣的劍更是精純。而我們的人買來的這批純度不夠,和閣中的劍相比要輕上許多。查驗的人說可能是匠織閣鍛造時沒造好,淘汰下來的。”
“這僅是猜測而已,沒有實證。如今沒有證據證明這些劍來源於武庭閣還是匠織閣,萬一匠織閣濫竽充數把這些質量不好的劍混在一起送去了武庭閣也說不準。”
秋公子一時無言,如今他們都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與武庭閣無關。武國公是武庭閣的長使,風雨閣向來與武庭閣交好。想要為他們脫罪,怕是不容易。
“請殿下決斷。”秋公子抬手行禮
裘佳起身,燭光在她的臉上晃動著,映出她淡淡的愁容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英提自門外而入,他步履匆匆,喘著氣道:“殿下,今日那夥人逃走時,我們在街上的暗線有注意到他們,他們是兩三人一起離開的,步履比較匆忙,他們身上穿的是久輝國的裝束,但麵容還是與常人有別,我們的人因此多看了幾眼。那一行人前後都往西方去了。”
“西方?西方有什特別之處嗎?”
“眼下還不知,我已經命人往那個方向去打探了,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裘佳點點頭,秋公子見她眉頭不展,便開口勸道:“殿下,已經很晚了,殿下不如早點休息,這有我和英提在,請殿下安心。”
“罷了,他們白天都能在我們的監視下悄無聲息地跑掉,想來絕非等閑之輩。想要找到他們絕非易事,現在就希望那昏迷的攤販醒過來,興許還能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你們也去休息吧,這件事急不來。”
“屬下遵命。”二人都退出了房中
裘佳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她哪有什睡意。眼下天山人行蹤未定,如何避人耳目聯係宏鷹閣,一樁樁一件件都未解決。風雨將至,孤掌難鳴,已經許久未有這種感覺了,隻是不知這是個開始還是結束?
第二日
“殿下”英提輕輕敲了敲風雲堂的門,想也不用想,殿下昨日宿在了這。其實鳳主府與風雨閣隻有一牆之隔,但是殿下忙碌時經常宿在風雲堂,昨日也不例外。
“進。”門內傳出了裘佳微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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