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亂的第二年,二皇子裘聞自請守陵,並派人在皇陵的山腳處修建了一間禪房,方便禮佛禱告。
皇陵禪房
房內有一素衣公子頭戴木簪,跪於香案前。香案上有一通體鎏金的女佛,雙手合十,麵容安詳。
“殿下,華北故已歸都,隻怕江都舊案他已有所察覺。”一黑衣侍衛道
那公子緩緩睜開了眼,望向香案上的女佛,神情淡漠道:“連你都動不得他?”
那侍衛連忙跪地道:“屬下無能。”
“殿下,不必責怪岩盡,風雨閣一路護衛左右,派去的殺手死傷慘重。”玄品中步入房內。
裘聞朝那女佛俯首叩拜,而後起身道:“玄大人來了,今日怎有空來此?”
玄品中堪堪望向他背後的女佛,上前幾步道:“一切基本都在按我們的計劃行進,隻是沒想到風雨閣與宏鷹閣聯手,華北故安然返帝。”
“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位皇妹。”裘聞道
“鳳主一反常態,在朝堂上咄咄逼人,現下武庭閣、宏鷹閣皆支持她,華北故返帝更是控製了文棋閣的朝向。”玄品中道
“不論這件事是何等走向,都不會影響最後的結果。”裘聞淡淡一笑
“殿下放心,臣絕不會影響殿下的計劃。如有不測,臣自當舍命成全殿下。”玄品中語氣誠懇。
“玄大人何必這樣說,我絕不會舍棄您的,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
玄品中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總有一天,殿下要獨當一麵。隻是不知那時,臣還能不能常伴殿下左右。”裘聞表情動容,一時無言。
玄品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些年委屈殿下了,忘殿下能早日如願以償。”言罷,二人皆回身遙望那女金佛。
……
宏鷹閣
裘佳與英提邁入宏鷹閣,淵氏父子已在門口等候。
“殿下可要即刻提審他二人?”淵印江道
“不急,我帶了一些卷宗,你我先交換手中的信息再言此事。不過,還請長使派人去跟這二人說,我一會要提審他們,希望他們做好準備。”裘佳道
“臣遵命。”
宏文堂
“黃格仍在獄中伸冤,我讓人封了他的口,怕他再生事端。何應良除了喊冤,也是一問三不知,與初來時一樣。”
“不必封他的嘴,讓他喊吧。何大人倒是沉得住氣,隻是不知還能嘴硬到幾時。”裘佳淡淡一笑
“殿下如此篤定何大人有罪,想來是掌握了些線索。”淵柏夜道
“你覺得呢?”
淵柏夜沉默了一下開口道:“近幾日何大人的母親屢次到宏鷹閣鬧事,說何大人是無辜的,有什事衝她來,我覺其中有異。”
“今日可有來?”裘佳問
“還不曾,以往這個時候她已在門外哭訴了。先前我已派人在何府附近蹲守,若有異動會及時稟告。”淵柏夜答
裘佳點點頭:“你做的很好,希望何大人不要讓你的直覺失望。”
“殿下有何見解?”淵柏夜問。
裘佳喝了口茶,而後道:“何應良是水都人,六年前來了帝都,黎明之亂的第二年參加官考,一舉中榜入了匠織閣。他所作的《治水論》名動天下,言明三都洪澇之災,其意深遠,至今仍為學子們爭相模仿。”
“何大人才華斐然,陛下言其是百年難遇之英才。”淵印江道
裘佳看了淵印江一眼,然後笑道:“可是這樣的人為何之前在水都不出名呢,這樣憑空而起的英才放眼整個久輝,幾是沒有。”
“殿下懷疑他的才學有假?”淵印江問
裘佳搖了搖頭道:“我觀他這五年來的政績,可圈可點,想來不是無才之人。”
“殿下是懷疑,他的身份有假?”淵柏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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