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最初。
我們相遇的時候。
你也是對我抱有期待的吧,、訓練家?
意識到本該乖巧的待在儀器內,一如既往等待著所有檢查項目結束的露力麗不見了的時候。
小霞剛從背包拿出以往常備的,用以安撫好動粘人的年幼精靈的特製奶嘴。
在最初的慌張過後。
聽著大木博士有條不紊的安排目前能騰的出手的工作人員們調來監控視頻,內心惶恐難安的訓練家,近乎失態的叫出影像出現的精靈的名號。
“怎會——妙蛙種子!?”
那綠色皮膚上的花紋如此熟悉。
正是當年一同旅行的同伴赤所收服的精靈搭檔,印象中再成熟穩重不過的草係精靈性格包容,十分的好相處,又怎會?
然而監視器中清晰地昭示了一切。
草係精靈微笑著衝半透明儀器內的露力麗叫了幾聲,用藤鞭輕柔的在已然放鬆下來,明顯不設防,甚至樂見其成的年幼精靈身上纏繞幾圈。
在用睡眠粉放倒了意識到情況而趕來組織的工作人員和小健之後,載著麵露笑意,叫聲歡快的露力麗跑出了研究所。
‘到底是什情況啊!’
不得不承認看到‘罪魁禍首’真麵目的時候多多少少有放下心來的小霞,在身旁同樣震驚於事情發展的大木博士久違的講出川柳式冷笑話——‘所謂跨越種族的羈絆,意外的如此美好。’的時候一如既往地尬笑著不知如何回應。
‘啊,他們倆都是男孩子啊博士。’不知不覺也偏了題的小霞在心中如此吐槽著。
接著在現場恐怕唯一腦回路正常的青藤蛇的伸手拉扯提醒下,終於意識到——“對了!無論如何先找到他們才行啊,博士,麻煩你調出研究所外的監控攝像給我看看吧!”
在看完所有的攝像頭拍下的影像後,拒絕了博士派人一起尋找的好意的訓練家並非逞強‘如果說,妙蛙種子特地叫出了那個家夥來同露力麗接觸的話,那我應該知道它想做什了。’
‘真是——一如既往地體貼啊,妙蛙種子。’沿著印象它們最後出現在影像中的方位追去,已然察覺到什的小霞,心情頗為複雜的抿起了唇。
“那青藤蛇,就拜托你在這等我們回來了哦,等待會兒露力麗做完檢查,我們就回家。”臨走前留下這句話的訓練家露出了分外複雜的神情,承諾般的鄭重其事。
“青塔”
被暫時的留在大木博士身邊的草係精靈,沉默的閉目養神。
耐心的等待他所信任的訓練家的回歸。
而另一頭。
已經被妙蛙種子牽引著來到樹林深處的露力麗,則略有些警惕的看著被妙蛙種子呼喚而來的,有些陌生的精靈。
那是屬於那個總是有意無意出現在小霞身邊的家夥的精靈。
是在那個呆鴨子口中,粘人的要死(嘎嘎嘎——和你有的一拚。)的菊草葉,進化而來的,無比眷戀自己訓練家的精靈。
已然是一隻成熟的月桂葉的草係精靈,微微低下視線,看向剛從妙蛙種子背上下來的年幼精靈,歪了歪頭。
微笑著使用了香甜氣息。
令人舒適的芬芳,隨著月桂葉身軀有規律的搖擺而向四周散發開來,不自覺的吸引了一些嗅覺靈敏的精靈圍繞過來。
逐漸放鬆下來的露力麗,看了眼溫和的用藤鞭將一顆樹果遞到他眼前的月桂葉,最終還是在一旁妙蛙種子鼓勵的眼神中,遲疑著接了下來。
‘嚕嚦嚦——(好甜~)’
年幼的精靈被甚少接觸的美味徹底征服。
由於身體緣故向來被訓練家精心喂養的露力麗,所吃的每一餐都經過精確地計算與衡量,在不影響它體內藥效發揮的情況下,如何汲取充足的養分,曾經相當的讓所有關心著它身體的人苦惱著。
在破殼之初就被診斷出患有罕見病症的年幼精靈生性要強。
然而諷刺的是,雖然它的確擁有較高的戰鬥天賦,但卻恰恰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健康體魄,離開水源超過兩個小時就會不由自主的表現出呼吸困難這樣的狀況的露力麗,曾經在一次同訓練家的外出野餐中休克。
它永遠也忘不了那時的情景。
醒來後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向來開朗帶笑的訓練家哭腫了的雙眼。沒日沒夜的守在它的身邊的疲憊,使得她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
但是在察覺到它醒來的那一刻——
那雙略微暗淡的碧波般的眼,便如一朝照見三尺微光似的。
灑滿了細碎的,令人不自覺心醉動容的關懷與愛意。
被輕柔的抱入懷中的年幼精靈,尚不覺得自己的體質如何如何,因為它知道,不管發生什事——它的訓練師永遠會和他在一起這一點,隻有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改變!
但是
“貝麗貝麗?”
(你是在想你的訓練師嘛,小家夥?)
不知什時候靠過來的草係精靈,一邊慢吞吞的咀嚼著樹果,一邊絲毫不顯含糊的向它發問。
它這才恍惚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什時候,已經坐在一堆陌生精靈間安然發起呆來。
將露力麗想到了什後,一瞬間黯淡下來的眸看的分明。
曾經對自家訓練師執著的那般轟轟烈烈的月桂葉,慢條斯理的完成將口中剩餘的果肉咀嚼吞咽的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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