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熔看著這二人如此針鋒相對,竟然泛起了一絲笑意,尤其他現在對葉落紅有一種刮相看的感覺。
“你們怎會如此掐起來,你們可是同屬南鷂侯的,按理而言,該是同心同氣的,為何出現這樣的分歧,這不得不讓本王會想到,你們某人心中定然是鬼……”
如此一說,二人各自歸正,神態都很鎮定自若,一副堂堂正正的樣子。
“自你們歸投到本王帳下,本王對你們任何人,哪怕是南鷂侯、西鷲侯乃至綺萱夫人之人,本王都未曾對你們有過任何的懷疑與猜忌,如此看來,本王有些想得太開了太大度了,看來你們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盤。”
獨孤熔看了一眼葉落紅,笑道:“如此妖媚的女人,最是讓人琢磨不透,而且本王方才一言既出,你們表現出來的鎮定姿態著實有些反常,尤其是你赤練妖姬,按理而言,你是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出現如此嚴肅的狀態的,因為你骨子的媚是難以掩飾的,可是現在卻是如此冷冰如霜,這到是不得不讓本王對你產生懷疑。”
葉落紅此時嘴角一呶,媚態立現,但是神情還是很嚴肅地說道:“王上,此事關生死,我身為一個女人,心中自是怕死的,如此嚴肅的問題之下,我又不得把身子挺起來以明誌。”
獨孤熔輕輕擊了掌,表示讚同,然後看著柴寬說道:“如此說來,那便是你柴寬心中有鬼!”
最後兩個字說得直擊心扉,嚇得柴寬身子震了一下。
柴寬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他身子卻是挺著很正,向獨孤熔行禮恭敬說道:“小人對王上之忠心,天地可鑒,原本感念王上不棄納入麾下還委以重任,不曾想事情因為能力不濟而致使失利,我願意領受任何責罰,但是我對王上之盡忠之心,不由得折辱,請王上明鑒。”
說完,柴寬拜了下去。
獨孤熔此時似乎怒氣消了大半,神情也放鬆了,於是說道:“看來你們都是本王的忠心之才,你們各懷其才,本王自是知曉,至於此次失利,剛才燕將軍也說了,大體也不能將罪責全壓在你們身上,這樣,看你們一個個皆身傷在身,先各自回去,好好把傷養好!”
說著,獨孤熔竟然閉上了眼睛。
“王上,你不責罰我們嗎?如此寬綏我們,這可令我們心中惶恐啊!”
柴寬此時一臉的討罰之狀,態度極為中肯。
“不罰,眼下正是朝用人之際,本王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大施刑罰,寬容是一方麵,更希望你們在往下好好為梟城立功,為本王爭氣,都下去吧!”
葉落紅似乎還有話說,可是他們的大王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而且還不降罪,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快溜之大吉。
當所有人千恩萬謝辭後,獨孤熔才把眼睛慢慢睜開。
“大王,要是有計劃?”
燕驚鳴輕聲地問獨孤熔。
獨孤熔笑了笑,說道:“知本王者,燕將軍也,方才燕將軍也是聯本王演了一出小小的戲,這幫人骨子透著不忠誠,隻是今天本王心情好,不想殺人。”
想不到獨孤熔竟然把殺人說得如此輕鬆,而且是看他的心情如何,此話說得隨意,越是如此越令人不寒而栗。
“大王,剛才那葉落紅似乎還有話想說,為何您不讓她說完?”
燕驚鳴恭敬地問道。
“本王當然知道她有話說,而且也知道她大概想說什,她似乎知道了柴寬一些私下的事情,本王沒有直接把此事挑明,或許往下有更長的線要拉,試試看吧,這樣,你派人給我把這些人盯死了,尤其是柴寬。”
獨孤熔說道,燕驚鳴很領會地應了下來。
“袁缺,這個山野小子竟然被葉落紅提到,不過本王也確信她說的話,此次派出去那多高手,竟然沒有一個回得來,看來這山中的江湖人眾,的確不容小覷,而且袁缺的存在,或許才是將來本王乃至梟城最大的隱患。”
“大王,您還別說,原來你命我一直在暗處,聽說袁缺武功奇高,我很早就想會會他了,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般神奇。”
燕驚鳴此時的神態眼神充滿著期待的樣子。
“燕將軍,本王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讓你感受一下這個在世人眼中天下無敵的野小子,到底有多厲害,不過本王也是饒有興趣與他一戰,看他能不能撐得過本王多少招。”
獨孤熔說著,很得意地笑了。
袁缺突然打了幾個噴嚏。
他自知很好,應該不是染風寒什的,他自己覺得奇怪。
“袁兄弟,你沒事吧?”
李孤清在一旁著急問道。
袁缺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開笑玩似地說可能有人在惦記他。
“眼下各幫部皆有安排了,已把所有的進山的勢力範圍劃了出來,往下便往龍將軍所設定的地方加固兵力與設施,如此便把這山林地域形成了強大的地盤,待我回到深山之中,再與各寨的當家商議,分派綠林兄弟們跟大家配合,然後相互配合,形成重重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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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缺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神情不是那輕鬆,似乎心中積累著很多問題沒解決。
身邊現在隻有李孤清和陸修平二人。
“袁兄弟,你是不是在擔心各幫派安排情況,其實你自己心中知道,龍將軍他們久而久經沙場,這些排兵布陣定然不在話下,現在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按計劃行事,你就放心吧。”
李孤清看出了袁缺的心事。
袁缺點了點頭,說道:“李大哥說得對,龍將軍他們自然是大將之才,或是眼下偌大的山嶺地域,人手不夠這是最為擔心的事情,所以我得盡快回一趟深山,早做配合。”
袁缺如此一說,此時陸修平說道:“袁兄弟,雖然眼前局勢緊張,反正我與李兄在此間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要不這樣,我們倆跟你一起回十八寨之中,也好見見兄弟們。”
袁缺說他正有此意。
“眼下深山淺山,這萬仞之山中,兄弟你可是真正的萬山之王了,往下我們兄弟們都跟著你幹大事。”
陸修平喜從內心來。
“那是,將來不久,我們山中之王定然打回梟城去,真正做一邦之王。”
李孤清也是來了興致附和說道。
入夜,風急,無雪。
獨孤煥在堂來回踱步,心事重重,難以落座。
突然有一個全身黑衣人走了進來,盡管來到西鷲侯府內,但還是十分小心,左顧右顧。
當此黑人來到大堂之中,獨孤煥忙迎了上去。
此人慢慢掀開黑衣鬥篷帽,露出了那張極具雄性的臉,這是霍連義,東鷹侯府的護院將軍。
“怎樣,一切可還安妥,有沒有人發覺?”
獨孤煥有些著急,但更多的是擔心。
“侯爺,一路上我非常小心,似乎未曾有異樣。”
霍連義說話間還不忘四下觀察,像是十分小心。
“眼下獨孤熔看得特別緊,整個梟城幾乎全是暗眼線,一不小心便會暴露,你這樣貿然前來已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了。”
獨孤煥也是一臉擔憂,不免在自己的府上還四下看。
“怎樣,事情進行展如何?跟那邊接上頭沒有?”
獨孤煥也沒有要求霍連義坐下來,急著問。
“消息已互通了,可是眼下情勢緊張,不宜碰麵,也不宜過多的具體消息放出,隻要等時機,畢竟梟城大軍不日開撥,我估計那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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